你別叫老婆...

2024-08-17 05:20:59 作者: 花花大人呀
  裴晚悠坐在椅子上,看著那份合約,太陽穴怦怦跳,誰知道白延舟打的是什麼主意。

  「那這條,如果你先提出離婚,舒舒的撫養權是不是歸我?」這一點非常重要。

  但是她也不想想,就算白延舟不遵守,誰又能把他怎麼樣?

  白延舟點了點頭:「如果我主動提出離婚,我擁有的一切都屬於你。」說完他胸口微微起伏。

  醫生抬起手摸了摸白延舟的額頭,然後拿出了體溫計:「少爺,傷感染的話,會危及生命。」

  裴晚悠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和聊天聲,應該是母親和伯母來了,如果她們看到這份合約,那他們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看著小禍害拿起筆寫上自己名字後,白延舟唇角勾了勾,深邃的眸子更加沉了。

  白妙妙進屋後,直接抬起手:「把他送去醫院,如果不聽就直接從山上扔下去,反正也不打算活了,就給他個痛快。」

  白延舟扶著桌面站了起來,血瞬間從紗布印了出來:「我自己去。」

  「我陪你一起。」裴晚悠怕獨自面這一切,弄不好就會把真話說出來。

  其實她根本就沒想過跟白延舟結婚,他都混成那樣了,跟著他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但也不知道怎麼的,稀里糊塗的就把什麼婚後協議給簽了。

  這時候在跟長輩們說,其實也沒那麼愛白延舟,那她之前又是哭又是嚎的,很難自圓其說...

  她怎麼感覺自己掉坑裡了,還是一個非常大的坑。

  她感覺自己在宴會上遇到女傭,然後從她那裡得知一切,回家,都好像是被安排好的。

  她扶著白延舟向外走,等上車後,她認真看著白延舟:「你帶我去古堡,真正的目的,真的只是看布雷迪的屍體嗎?」

  白延舟眯縫著眼睛,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徐鹿發簡訊給他,告訴他只有面對恐懼裴晚悠才能解脫。

  兩人對視一眼。

  「白延舟,你就缺德吧!」怪不得他合約擬的那麼快,原來他挖了這麼大一個坑給她。

  她還巴巴的為他著想呢!

  白延舟並沒有解釋,他現在還不清楚徐鹿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

  書房內,徐鹿坐在椅子上,手裡端著茶盞,他已經三十歲了,不再是那個趴在長輩懷裡撒嬌要積木的小孩了。

  裴瀾靠在書桌上,眉頭緊鎖。

  「你這麼做,風險太大了。」司鄉開口道:「吃力不討好。」

  以白延舟的脾氣和秉性,弄不好會誤傷。

  徐鹿吹了吹漂浮在上的茶葉:「我是他們的哥哥,我有照顧他們的責任。」

  「你們只管配合我,接下來交給我。」徐鹿說完放下茶盞站了起來:「接下來要在投票之前,快速宣布他們兩個的婚訊。」

  裴瀾心情很沉重,他推了一下眼鏡,如果提出要求,顯得太自私了。

  「放心,我會護好他們。」徐鹿抬腿邁過書房的門檻走了出去,太陽以落,燈光照亮了原本昏暗的青石小路。

  司鄉搖了搖頭,聲音沉沉的:「年紀越大,顧慮越多...」他的語氣里充滿了無奈。

  「孩子能力強是好事。」裴瀾說著走到司鄉面前:「我們負責兜底就好,剩下的,隨他們。」

  「悠悠的事...」司鄉抬起頭看向裴瀾。

  裴瀾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

  裴晚悠躺在沙發上,一條腿搭在沙發靠背上,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淅瀝瀝的砸在窗上,她看著手機跟徐鹿聊著天。

  徐鹿坐在白色賓利上,指尖在唇上,他遲疑了片刻回了裴晚悠的信息:【婚後,你打算跟著白延舟還是我?】

  裴晚悠不理解徐鹿為什麼會這麼問,但是如果有的選,她當然選徐鹿了!

  徐鹿得到肯定答覆後,眉眼彎了下來:【好,正好我身邊缺個助理,你會用槍對嗎?】

  裴晚悠陷入了沉默,最後回了個小兔子點頭的表情包:【哥哥你替我保密,不然我就告訴嫂嫂,你早戀!】

  徐鹿抿著嘴唇:【胡說八道。】


  裴晚悠腦子裡出現一個大大的疑惑,他說的「胡說八道」是指沒有嫂子,還是指,自己沒有早戀?

  這兩個她都有確切證據的!

  徐鹿大學前,把一個漂亮姐姐堵在牆角吻,她正好撞見,後來不管她怎麼問,他都說是她看錯了。

  裴晚悠還想繼續問下去,但是白延舟醒了,要喝水。

  「想喝水下床自己倒啊,不是挺厲害的嗎?」裴晚悠起身接了半杯溫水。

  白延舟躺在床上,顯然高燒後有些虛弱:「作為老婆,倒杯水不行?」

  「老婆」這兩個字從白延舟嘴裡說出來,說不出的彆扭,裴晚悠渾身都不自在。

  「你別這麼叫我,我們兩個充其量是合作關係。」裴晚悠說著將水餵到白延舟嘴邊。

  白延舟呼出熱氣,深藍色的眸子定定的看著裴晚悠:「餵我。」

  裴晚悠找了半天發現醫院根本沒有準備吸管,白延舟好不容易包紮好的傷口,不能在繃開了。

  白延舟幽幽的目光看著裴晚悠有些發紅的唇,應該是剛剛玩手機做思考時咬的。

  「你張嘴,我慢慢給你倒。」裴晚悠覺得自己聰明壞了。

  白延舟聲音沙啞:「嗆著傷口會崩開。」

  「你直說,到底要怎樣才能喝。」裴晚悠拿著水杯,不滿道,她還急著回去聊天呢。

  「用嘴餵我。」白延舟沒有拐彎抹角,顯然是怕裴晚悠聽不懂。

  裴晚悠臉色立刻變了,她直接將水杯放在了床頭柜上:「愛喝不喝。」還用嘴餵他。

  呸--

  白延舟撐著床面,打算直接坐起來。

  「你,你就會這一招,我,我,你真是,你別亂動。」裴晚悠有些語無倫次,這傷口好不容易才包紮上的。

  她看著都疼。

  白延舟躺了回去,裴晚悠端起杯喝了口水,看著他發乾的嘴唇,她有種豁出去的感覺。

  又不是沒親過嘴。

  這時,門打開了,劉言刑手裡拎了一大堆東西,陸書安電話里說,白延舟受傷了,他得到消息後,馬上趕了過來。

  裴晚悠快速坐直身體,耳垂隱隱泛紅。

  「白哥。」劉言刑說著彎腰將東西放在了病床前:「好端端的怎麼挨家法了?」

  白延舟閉上了眼睛:「...」

  裴晚悠看到袋子裡有牛奶,她順手拿了一盒,將吸管拆了下來:「作的唄。」說完她將水杯遞到白延舟面前。

  白延舟張開薄唇,喝了兩口後,扭過頭。

  劉言刑看向裴晚悠:「大小姐,這麼晚了你早點休息,我守著白哥。」說完他從兜里拿出一顆巧克力糖。

  「這個牌子不是停產了嗎?」裴晚悠好奇道,她雖然很喜歡吃,但去年這個品牌的工廠好像被炸了...

  劉言刑點了點頭:「所以我買了配方,目前還在調試階段。」說完他看著裴晚悠將巧克力糖慢慢放入口中,然後露出滿足的表情。

  他花了不少錢和心思。

  「下個月五號,是我和晚悠結婚的日子。」白延舟聲音壓的很低,與其說是告知,不如說是警告。

  劉言刑一怔,目光慢慢移到白延舟身上,聲音有些不自然:「什麼?」

  裴晚悠吃著巧克力糖,她跟白延舟雖然是合約關係,但知道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我跟白哥哥下個月就要結婚了,舒舒是我們的孩子。」

  劉言刑感覺耳邊「嗡」的一下,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裴晚悠:「別開玩笑了,這怎麼可能...」

  白延舟伸出手用力將裴晚悠拉入懷中,讓她貼著自己:「有什麼不可能的,你記得空出時間,參加婚禮。」

  劉言刑雙腿像灌了鉛,他目光一直在裴晚悠身上,他們,他們怎麼可能在一起...

  他喜歡裴晚悠,白延舟是知道的。

  「是,因為這件事,所以挨了家法?」劉言刑過了一會才找回聲音,他走向沙發坐了下去。

  從一開始就是他自己的單相思,總想著裴晚悠還沒長大,等等她會知道。

  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白延舟知道劉言刑傷心,可誰先動的心,還真不好說...

  裴晚悠一個姿勢躺在床上,貼著白延舟,看到劉言刑強顏歡笑的樣子,她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哪個,言哥哥,你要是喜歡白哥哥,你可以在...唔...」

  白延舟捂住了裴晚悠的嘴:「你到是敢說話!」

  劉言刑也愣住了,他抬起頭看向裴晚悠,他取向這麼不明顯?

  之前是陸書安,這會又換成白延舟了,就算他有兩個父親,但這能說明什麼?

  裴晚悠眨了眨漂亮的眸子,那完了,白延舟取向挺正常的,磕不到了。

  陸書安回來的時候,看到劉言刑垂著頭,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他長長嘆了口氣,早就告訴他了,喜歡誰都行,唯獨裴晚悠不行。

  不只是年齡和地位的問題,白延舟盯上的,他就算不要了,也不會讓給其他人。

  劉言刑聽到聲音後抬起頭:「你回來的正好,他們睡著了,我先走了。」其實他早就待不下去了。

  陸書安看向病床,白延舟抱著裴晚悠已經睡著了:「...」

  殺人誅心。

  劉言刑出去後,眼眶通紅。

  「這麼難受,要不,哥哥陪你玩玩?」陸書安跟了出去,言語輕佻。

  只有在兄弟面前,他才這樣。

  劉言刑搖了搖頭:「我先回去了,有事給我打電話。」註定了不可能,自己一意孤行罷了。

  陸書安進了病房,看到白延舟正叼著煙,他根本沒睡。

  「我原本打算,慢慢告訴他。」陸書安走到沙發旁坐下:「不過這樣也好,徹底斷了他的念想。」

  白延舟大手握著裴晚悠的肩膀:「就算不是我,也不會是他。」

  裴晚悠很在乎另一半干不乾淨,這對於他們這些成年人來說,不算什麼,但對她來說,是選偶的標準之一,劉言刑第一個就被淘汰了。

  「說點正事,選票你肯定落敗,接下來打算怎麼辦?」陸書安躺在了沙發上:「五組最近在擴展勢力,並且施壓,想讓沈知許嫁給他的大兒子。」

  沈知許的能力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別看她是女性,年齡也不大,卻是白家副族長。

  如果她嫁給五組,加上有其他組的支持,他反白家的機率很大...

  大小姐這個時候公布與白延舟的關係,打的他們措手不及。

  「不管今後誰當族長,你都得聽他的。」白延舟說完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小禍害。

  陸書安不理解,這話他已經說第二遍了,他的想法是,誰競選就先除掉誰,暴亂分子那麼多,誰知道誰槍走了火?

  裴晚悠睡到一半覺得不太舒服,於是轉過身將腿搭在了白延舟的身上,完全忘了自己在哪了。

  她昨天被折騰的就沒睡好,今天又經歷了這麼多,這會睡得死死的。

  白延舟疼的直皺眉,但也沒有叫醒她的意思。

  「...」

  徐鹿回到家後,將車鑰匙遞給了女傭。

  「徐先生,Beverly先,小姐...還沒回來。」女傭接過車鑰匙,表情有些不自然。

  徐鹿「嗯」了一聲後,脫了外套,扯掉領帶向書房走去。

  大概二十分鐘後,一個同樣穿著西裝,頭髮很長搭在肩膀上,一張雌雄莫辨的臉,根本看不出真實性別。

  「Beverly小姐,先生已經回來了。」女傭說完將泡好的白茶遞給了Beverly。

  Beverly警鈴大響,不是說今天不回來了嗎?

  徐鹿正在開會,聽到開門聲後他關了麥:「玩的開心嗎?」他聲音溫溫柔柔的。

  Beverly端著白茶走到徐鹿面前:「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低垂的桃花眸子,櫻紅的舌尖掃過誘人的唇。

  徐鹿靠在椅子上:「這個月的零花錢,減半。」說完他在鍵盤上敲了一下,會議繼續。

  Beverly坐在了椅子上,長腿在桌下蹭了蹭徐鹿的小腿:「別啊,痛失五百萬,我會失眠的...」

  徐鹿笑了笑,顯然心意已決。

  Beverly在心底翻了個白眼,他乾脆上山當道士算了,這麼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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