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命賠給你

2024-08-17 05:21:17 作者: 花花大人呀
  雪竹院內,裴晚悠穿著粉色貓貓睡衣,黑髮披在身後,手裡拿著叮咚作響的搖鈴,正在哄舒舒玩。

  舒舒躺在嬰兒床內,身上蓋著毯子,鯉魚打挺似的,小手不停地揮舞著,至於她看見什麼,聽見什麼,誰都不清楚。

  這時,女傭突然跑了進來,她氣喘吁吁道:「大小姐不好了,我聽說,少爺和大少爺打起來了,已經見血了。」

  裴晚悠一聽快速站了起來,她剛要走,轉身將嬰兒床內的舒舒抱在了懷裡,白延舟囑咐過,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把舒舒單獨丟下。

  女傭跟在裴晚悠的身後:「好端端的怎麼就打起來了。」

  徐鹿白色西裝上染著血,他的拳頭又快又狠,白延舟之前受過傷,每次拳頭打在他受傷部位,他的動作都會變的緩慢。

  兩人打的有來有往,一時間也分不出高下。

  管家站在一旁急得直擦汗:「有話坐下來好好說,別動手,別傷了兄弟和氣。」

  徐鹿一個側踢,白延舟轉身躲過,抬起就是一腳。

  裴晚悠見狀快速將舒舒遞給一旁站著的管家,她跑過去,沒說話,單手抵著徐鹿,重重挨了白延舟一拳...

  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你們幹什麼?」微風拂過,黑色長髮隨風飛舞,她微紅的眼底掛著淚珠。

  徐鹿沒想到裴晚悠會衝出來,他順手將她拉到身邊。

  「我們的事情,我們會自己解決。」白延舟說著目光落在了裴晚悠腫起的臉頰上,他剛剛那一拳用了全力。

  裴晚悠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低下頭擦了擦嘴角流下來的血:「我們是一家人,有什麼誤會坐下來解釋清楚不就好了嗎?」

  「劉言刑死了。」白延舟說著怒目看向徐鹿。

  徐鹿原本溫柔的眸子變的很黯,他嘴唇微微動了動:「他派雲安玉,殺了我的愛人。」

  裴晚悠心頭一緊,她上前兩步,兩方都失去了重要的人,她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讓他們兩個人和解。

  「大哥...」裴晚悠轉過身,背對著白延舟,露出絕望的表情:「他殺了大哥的愛人,我是他的未婚妻,我償命可以嗎?」

  白延舟上前直接將她錮在懷裡,裴晚悠能感受到身後的炙熱和淡淡的血腥味。

  「悠悠,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是你的大哥。」徐鹿說完轉過身向停車場走去。

  裴晚悠淚水順著臉頰滑了下來,她從小認為,不管她犯了怎樣的錯,大哥都不會生她的氣。

  還不等裴晚悠哭完,身後的白延舟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本就白皙的臉頰,更顯蒼白。

  裴晚悠是個生了病的人,雖然最近有好轉,但不代表不會復發,她轉過身,看到白延舟吐血,眼前逐漸開始模糊,淚水大顆大顆的往下落。

  曾經能為彼此豁出性命的人,如今卻反目成仇。

  管家抱著舒舒不敢撒手,見白延舟吐血,他快速聯繫山下的醫生,他給夫人打了電話,但竹林信號隔斷,信息根本送不進去。

  白延舟握著裴晚悠的肩膀:「我不是說過,不許出門?」

  裴晚悠耳邊嗡嗡作響,她接受不了的事情發生了,她能做點什麼?

  劉言刑死了,那個每次來都會逗她開心,哄她的哥哥死了,還有哥哥的愛人,那個眼底有淚痣的女人,雖然沒了解過,但大哥應該很愛她。

  白延舟彎下腰將裴晚悠打橫抱了起來,雖然他這會全身都疼:「只會添亂。」

  裴晚悠將臉埋在了白延舟的身上,失聲痛哭,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哭劉言刑不在了,還是哭他們反目,還是其他的什麼...

  管家跟在白延舟的身後,舒舒聽到裴晚悠的哭聲後,也跟著大哭了起來,小腿一蹬一蹬的。

  白延舟走在回雪竹院的小路上,他無奈停下腳步看向身邊的管家:「她可能餓了,給她沖奶粉,從今天開始,你負責小小姐的飲食起居。」

  管家知道,白延舟只信任他,不然不會下這樣的命令。

  裴晚悠想停下來,她怕嚇著孩子,可是她是個沒用的人,除了哭什麼都做不到。

  白延舟說的對,她只會添亂。

  「不要妄想用死亡來逃避和化解,你沒有這樣的能力。」白延舟說著抱著裴晚悠進了院子。


  因為他知道裴晚悠的無可奈何,她本來就是嬌養的花朵,一點點外在因素都可能導致她枯萎。

  但也正因為這樣,她能想到的,最嚴重的解決方式,就只剩下結束自己的生命。

  裴晚悠攥著白延舟的衣服,她應該想辦法提升自己,她不能像現在一樣沒用了。

  白延舟將裴晚悠放到了床上,看著她腫的越來越厲害的臉頰,他起身進了浴室,端來了熱水和毛巾。

  「不用你管。」裴晚悠說著轉過身。

  還不等白延舟開口,管家敲響了房門:「少爺,夫人說要我將小小姐送去竹林。」

  白延舟「嗯」了一聲算是答覆。

  裴晚悠不懂,長輩們既然什麼都知道,為什麼還不出面制止,她疑惑的看向白延舟。

  白延舟用熱毛巾蓋住了裴晚悠發腫的臉頰:「只有豆粒大的腦仁,就別想其他事情了,婚紗看好了嗎?」

  裴晚悠捂著臉,她根本就不想嫁...

  白延舟胸口發悶,他乾脆躺在了床邊,將裴晚悠攬在了懷裡:「這回,你只能向著我了。」

  「不耽誤。」裴晚悠一想到剛剛徐鹿所說的話,心更疼了,他說,他不要她這個妹妹了。

  他怎麼能說這麼狠的話。

  但是沒關係,她把他當哥哥不就行了?

  白延舟張開嘴,咬住了裴晚悠白皙的臉頰,她就不能踏踏實實的選婚紗,做新娘?

  裴晚悠沒想到,白延舟會突然咬人,鬆開的時候,臉上印了整齊的牙印。

  「白小狗...」裴晚悠說完轉過身,線頭捋不清就只能從中間挑一根剪斷,她只能從半路參與,哪怕只是起到一點點微妙的作用也好。

  白延舟不動聲色將人攬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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