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言情小說> 白爺的嬌氣包,帶崽跑了> 我這輩子都不會嫁給你!

我這輩子都不會嫁給你!

2024-08-17 05:21:27 作者: 花花大人呀
  但裴晚悠還是遲了一步,雲安玉已經下山了。

  雲安玉雙手握著跑車的方向盤,嘴裡含著草莓味的棒棒糖,車速非常快,就連過彎都絲毫沒有要減速的意思。

  這可是盤山路,一個不小心,車毀人亡。

  「大小姐,這不行,少爺回來非發火不可。」管家急忙攔下了要走的裴晚悠。

  裴晚悠披著黑色的外套,手裡拿著頭盔:「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說完她直接跨坐在了摩托車上。

  管家眼皮直跳:「大小姐要去哪?我讓司機送你過去。」

  「讓開!」裴晚悠直接戴上了頭盔,再晚恐怕就來不及了,開車絕對追不上雲安玉。

  管家擋在車前,裴晚悠接制動油門,嚇的他向一旁躲去。

  摩托轟鳴聲響起,車子飛速向山下衝去。

  站在山邊放哨的兄弟,見一輛黑色摩托車飛馳在盤山路上,頭上還戴著黑色頭盔,身材嬌小,黑髮在身後飛舞著。

  「大,大小姐?」一個雙手端槍的男人震驚道。

  聽他這麼說,另一個男人搖了搖頭:「大小姐嬌滴滴的,估計是沈知許那個野...」

  不對!沈知許今天沒上山。

  兩人面面相覷。

  裴晚悠想儘快追上雲安玉,所以油門擰到了底。

  雲安玉的車速本來不慢,但架不住下山時的排查,哪怕他是白家的組長也不能避免。

  「麻煩你戴一下助聽器。」排查人員邊說邊指了指。

  就在他們交流間,排查人員聽到了摩托的轟鳴聲,她舉起手中的指示牌,示意對方停下來,另一隻手放在了腰間。

  雲安玉吃著棒棒糖,見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單手撐著油箱,一個乾淨利落的翻身,人穩穩站在路邊。

  摩托車重重撞在了護欄上,發出「砰」的一聲響巨響。

  裴晚悠摘下頭盔,額頭,鼻尖沁了一層薄汗,她咬著嬌唇,怒目看向雲安玉。

  「大小姐。」排查人員放下牌子,恭恭敬敬彎下腰。

  雲安玉將口中的棒棒糖拿了出來:「吃嗎?」說著他挑了一下眉。

  他永遠無法理解,女人生氣時,為什麼都跟河豚似的,要鼓起腮頰...

  裴晚悠走到雲安玉面前,抬手扭住了他的耳朵,強迫他低下頭:「我是不是跟你說,要你老老實實待在家裡!」

  雲安玉聽不見,他低著頭一副認命的模樣。

  裴晚悠一手扭耳朵,一手在雲安玉的兜里摸了摸,找到助聽器後給他戴上:「跟我回家,不許亂跑!」

  「我約了局。」雲安玉說完,握住了裴晚悠的手腕:「一起?」

  裴晚悠見雲安玉這副模樣就知道他肯定不會聽話,於是她點了點頭:「好,那你答應我,應酬完跟我回白家。」

  「好。」雲安玉直起腰。

  裴晚悠又從他兜里掏出兩根棒棒糖:「沒收,誰讓你不聽話的...」其實是她自己想吃。

  雲安玉垂眸,薄唇抿了抿,顯然有些心疼了。

  一旁的排查人員嘆了口氣,她先是搜了車子,又在雲安玉的身上摸了摸,確定什麼都沒有後才放行。

  至於裴晚悠,她是白家的大小姐,誰敢搜她的身?

  裴晚悠坐上了副駕駛:「你這棒棒糖也太甜了,就算血糖低也不能這麼吃糖吧?」

  雲安玉發動車子,他剛要拿助聽器,手背重重挨了一下,他狹長的眸子無奈地看向裴晚悠...

  「我自己坐車上多無聊,你陪我聊天。」裴晚悠說完系好了安全帶。

  雲安玉指尖在方向盤上敲了幾下,他不喜歡聒噪,好在裴晚悠聲音好聽,勉強可以接受。

  裴晚悠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從今天開始,我二十四小時保護你。」

  「我突然想起來,你的奶奶是白延舟的姨母,你跟他叫叔叔,那今後我就是你的嬸嬸了!」裴晚悠不知道這輩分順的對不對,但可以肯定,白延舟跟他父親同輩。

  雲安玉抬起手準備摘助聽器,結果又挨了一下:「...」

  他順手拿了裴晚悠口中的棒棒糖,他沒有甜的東西在嘴裡心會慌,全身出冷汗,這會開著車,手邊沒其他能吃的東西。


  「你...」裴晚悠轉過頭看著雲安玉,知道他愛吃糖,但,這是她吃過的!

  雲安玉受不了跑車發出的聲浪,他淡淡開口:「大小姐,我聲音聽多了頭疼,可以摘掉助聽器嗎?」

  別說還挺有禮貌的。

  裴晚悠點了點頭,雲安玉的嗓音跟他的長相極其不符,聲音透著慵懶沉的不像話,跟百年檀木似的,她乖乖坐在副駕駛,手一直在擺弄剛剛拿下的糖紙,雲安玉好像很喜歡草莓?

  車子橫穿鬧市區,最後停在了一家酒吧門口。

  酒吧位於南街一個非常不起眼的角落裡,客人不是很多,店內發出暗橙色的光芒,看上去格外溫馨。

  雲安玉扶著小短腿的裴晚悠,兩人坐在了前台的高腳椅上。

  「see u tomorrow和一杯橙汁,謝謝。」雲安玉的聲音適中,哪怕沒帶助聽器,他也能熟練掌握聲音大小。

  調酒師是一名穿著白色襯衫的中年男人,他吹了個口哨,眼神示意了一下。

  「不是那種關係,我妹妹。」雲安玉說完看向身邊的裴晚悠,她可能第一次來,正在四處打量。

  調酒師眨了一下眼睛示意他懂。

  進來之前料到生意會不好,沒想到差到這種地步,除了他們竟然一個客人都沒有。

  這不得賠死?

  「老闆二樓的包廂已經準備好了,客人馬上到。」這時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女侍者走了出來,她手裡還拿著托盤。

  裴晚悠扭過頭看向雲安玉:「...」像他的作風,賺不賺錢無所謂,能服務他就行。

  雲安玉做了個手勢,一般時候,他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裴晚悠笑著靠近雲安玉:「雲哥哥,你可真是個敗家子。」反正他又聽不見。

  雲安玉一怔,他看向裴晚悠:「...」他這助聽器戴的實屬多餘。

  裴晚悠還沒注意到,她緊接著小聲嘟囔「要是嫁給這麼一個悶葫蘆敗家子,估計半夜做夢都得罵祖宗」。

  雲安玉手撐著太陽穴,默默將助聽器拿了下去,小傢伙坐在這嘟嘟囔囔的罵人。

  還罵的特別髒,怪不得總挨打了。

  裴晚悠坐了一會開始感到無聊了,她伸出手跟雲安玉要手機,她出門急忘帶了。

  雲安玉解開密碼把下載的文件全部刪除後才將手機遞給她。

  這時門上掛著的鈴鐺響了,示意來客人了,裴晚悠拿著手機抬起頭。

  剎那,裴晚悠以最快的速度將雲安玉的頭按了下去,她手撐著他的肩膀,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砰」的一聲槍響。

  裴晚悠的身體一個下滑,一腳踹在了男人的小腿上。

  緊接著是第二聲槍響,裴晚悠在地上打了個滾,手撐著地面,一個側踢,身體靈活的像只貓兒似的。

  酒保反應過來後,拿起酒瓶就是砸。

  雲安玉坐在高腳椅淡定的喝著剛調好的酒。

  「躲開!」裴晚悠大聲吼道,可惜,雲安玉沒有戴助聽器。

  下一秒,鮮血濺了一酒杯,站在吧檯內的酒保瞪大了眼睛。

  雲安玉的身體向左側重重倒了下去,太陽穴還在往外冒著血...

  裴晚悠愣住了,得手的人以最快的速度撤了出去。

  酒保跑了出去,將雲安玉抱了起來,他的手在他鼻子下試了試。

  目睹這一切的裴晚悠雙腿仿佛被灌了鉛似的,她想說話,卻發現嗓子干啞,連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她明明知道會有危險。

  幾名侍者聽到聲音後紛紛跑了出來,見到雲安玉倒下了,頭上全是血,她們驚叫著,大喊著。

  裴晚悠大腦「嗡嗡」作響,她走過去蹲下,酒保抱著雲安玉的頭,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哭的像個孩子。

  她握著他的手:「雲哥哥,你別嚇我。」

  雲安玉閉著雙眼,安靜的仿佛睡著了,周圍人傳出哭聲,酒保的手上布滿了鮮血。

  裴晚悠感覺自己全身的血都涼了似的,聲音發不出來,動也不動不了,就只能眼睜睜看著。

  她應該強行把他帶回家的。

  是她害死了雲安玉。

  淚水奪眶而出,裴晚悠仿佛瘋了似的撲到雲安玉的身上,她張著嘴卻哭不出聲音。

  那種撕扯般的疼痛,直擊心臟。

  重要的人在眼前被人槍殺了,她恨自己,明明已經追上了,卻沒有將他帶回去。

  一旁的侍者見狀只能將她拉開。

  酒保將雲安玉抱了起來,他連路都走不穩,周圍全是哭聲。

  滿地都是破碎的酒瓶,這一切都好像發生在夢裡,裴晚悠看著雲安玉垂下的手臂,發出痛苦的哭聲。

  她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人直接暈了過去。

  母親說,只要她足夠強大就可以保護身邊重要的家人,可她只是個什麼都做不到的廢物。

  「...」

  裴晚悠躺在病床上,手上掛著點滴,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滑落。

  她做了個夢。

  夢到從小陪她玩到大的哥哥死了,他再也不能吃最喜歡的草莓蛋糕了。

  白延舟坐在病床旁,眉頭緊皺。

  一個小時後,裴晚悠睫毛抖動,沒過多久,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我不是告訴你...」

  裴晚悠直接撲進了白延舟的懷裡,她失聲痛哭著:「雲哥哥死了,我搶了他的棒棒糖,還沒來得及還給他。」

  白延舟將剩下的話憋了回去,大手在裴晚悠的後背上輕撫著。

  「我明明知道他聽不見,是我沒能好好保護他。」裴晚悠手背上的針鼓了起來,可是她感覺不到疼。

  白延舟拍了拍裴晚悠的後背。

  裴晚悠內心痛苦又掙扎,雲安玉死了,她知道是誰幹的,可是她卻恨不起來。

  「族裡的事不用你管,等你身體恢復了,我讓沈知許帶你去看婚紗。」白延舟說著握住了裴晚悠的肩膀:「不用自責,不是你的錯。」

  裴晚悠抬起頭,看向白延舟:「我再也看不見他們了,他們死了,他們死了。」她全身都在發抖,豆大的淚珠順著眼底落了下去。

  世界動盪的時候,白延舟已經懂事了,暴亂分子燒殺搶掠他都看在眼裡,生和死在他這已經不算什麼了。

  但是裴晚悠不一樣,她的世界跟他不同,她知道外面死了很多人,但她接觸的很少。

  她崩潰也很正常。

  白延舟先將她手背上的針頭拔了下去,隨後將人抱在了懷裡,他用指腹擦去她的淚水。

  「我死,你會不會也這麼哭?」白延舟說著低下頭。

  裴晚悠看向白延舟,她曾經認為大哥不會下這麼重的手...

  「我去找大哥認錯好不好?」大哥的愛人死了,可想而知他該有多痛苦,事情總要解決的。

  白延舟抱著裴晚悠:「大哥不會善罷甘休,我也不會。」

  裴晚悠感覺到了無力,那種不管她做什麼都會失去的無力。

  她感覺自己快要瘋了,有根弦好像要斷了。

  白延舟吻上了裴晚悠的唇,嫁給他,這樣的事情每天都會發生...

  她要面對的不僅僅只是一具屍體那麼簡單。

  鬆開時,裴晚悠呆呆的看著他:「哥,我該怎麼辦...」如果勸白延舟收手,那劉言刑和雲安玉就白死了。

  可是繼續下去,不管是徐鹿還是白延舟,她都接受不了。

  人真的虛偽又自私。

  裴晚悠安安靜靜躺在床上,她好像一步跨越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所有的美好盡數消失,剩下的只有殘忍和現實。

  白延舟起身倒了杯溫水遞給裴晚悠:「這裡是一號醫院,選票結束前,你哪都不能去。」

  一號醫院在地下,至於什麼位置,怎麼進來,怎麼出去,除了白家人和醫生,沒人知道。

  「你不能這麼對我。」裴晚悠說著拽住了白延舟的衣角:「我乖乖的,保證不給你添亂了...」

  白延舟摸了摸裴晚悠的頭:「如果來接你的人是徐鹿,別質問也別鬧,乖乖跟他走。」

  「你敢把我扔在這裡,我們就取消婚禮,我這輩子都不會嫁給你!」裴晚悠打掉白延舟的手。

  白延舟抬手按了呼叫鈴,醫生和護士進來後將裴晚悠固定在了床上。

  「把她綁在床上,沒有我的允許,不許私自放她下床。」白延舟說完向外走去。

  裴晚悠拼命掙扎著:「白延舟你這個混蛋!」

  病房的大門重重關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