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冰然看到後往後退了兩步,怎麼可能,他身子明明有一顆痣的怎麼沒有了。
「姜小姐是不是誤會什麼了,他一直都住在白家,可能不是你要找的人。」裴晚悠說著看向宋澈。
不管他是不是,反正現在不能是,不然她的計劃就亂了。
宋澈抱著陸書安的手臂,一臉委屈的看著裴晚悠:「大小姐,你也不管管他,到處沾花惹草。」
爹是肯定當不成了:「...」
這麼多人看著呢,姜管理是個要面子的,總不能強行把女兒嫁給他,目的性太強了。
姜冰然向後退了兩步:「對不起,是我認錯人了。」他怎麼可能是宋澈了。
他那麼高傲的一個人,她長這麼大都沒見過他這副德行。
除了鎖骨上的那顆痣,她一時間也無法辨別出,他到底是還是不是,他們長得實在太像了。
姜管理出來後將姜冰然帶走了,連一句客套話都懶的說:「...」
白延舟走到裴晚悠身邊將她攬在懷裡:「不怕事情就這麼搞砸了?」
「不會,他今天晚上就會給你打電話。」裴晚悠說著靠在了白延舟的身上。
陸書安低頭看向宋澈,一雙狹長的眸子半瞌了起來,他回頭必須查清他的底細。
如果他真是梅烏的兒子,那就有意思了,沈知許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你在這,知許呢?」陸書安問道。
宋澈搖了搖頭:「姐姐讓我先過來。」說著他直起腰看向白延舟。
此時的沈知許身上穿著緊身衣,手裡拿著一把狙擊槍,在姜管理露頭的瞬間,一槍打在了車玻璃上。
人的神經都是緊繃的,一直預感自己要出事,現在真有人襲擊了,姜管理嚇的以最快的速度逃上了保鏢的車。
姜冰然還在黯然神傷,她手摸著自己的肚子,臉上還掛著沒有風乾的淚水。
槍聲響起後,她看了一眼,如果打在她身上就好了。
保鏢將姜冰然護上了車。
姜管理顧不上安撫女兒,讓司機快點開車。
沈知許摘下眼鏡輕輕「哼」了一聲,前幾次暗殺都沒有成功,現在早就嚇破膽了。
但是他不能死,如果他死了,白家還要重新拉攏管理者,畢竟武器庫他們是建定了。
姜管理坐在車上,緊張的心情剛得到緩解就看向了身邊的女兒:「然然啊,這個孩子,不能要,她會影響到你的未來。」
姜冰然摸著肚子,本以為白家會同意,她也能平平安安的留下這個孩子。
但現在談失敗了。
「父親,我願意離開姜家...」姜冰然說著看向姜管理:「我要這個孩子。」
他一定會再次回到她身邊的,到那時他要是知道他們的孩子沒了,他一定會很傷心的。
姜管理臉色一沉,但也沒有多說什麼,這個孩子能不能要,她沒有選擇的資格。
如果梅烏的兒子還活著,這個孩子是最好的籌碼,但他現在下落不明,總不能一輩子等著他。
梅烏這個老混蛋,他竟然不認姜冰然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孫子,就算生下來也沒用。
姜管理靠在車座上,好好的一步棋,現在全亂了。
裴晚悠他們回到了包廂,沈知許將槍收好後上了樓。
宋澈坐在單人沙發上,雙手放在腿間:「我真不認識她,我不會背叛姐姐的。」
「那你到底是不是梅烏的兒子。」裴晚悠認真道。
陸書安其實已經派人去查了,梅烏的兒子雖然隱藏的深,但想挖出點痕跡不難。
宋澈搖了搖頭:「我們只是像而已,但我可以確定,我不是。」
白延舟坐在沙發上始終沒有吭聲。
裴晚悠的小手在他的大腿外側掐了一下,該他說話的時候又學啞巴了。
「他不是。」白延舟說完看向陸書安:「不用查了。」
陸書安收到目光後放下了手機:「...」以他對白延舟的了解,這話半真半假。
沈知許打開包廂的門:「怎麼樣了?」她接到裴晚悠的指令後嚇了一跳。
不開工,開工就玩大的,竟然直接襲擊管理者。
宋澈見沈知許進來以最快的速度站了起來,直接將她抱在了懷裡:「姐姐...」
沈知許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能給你安哥哥演一次伴侶,你不吃虧。」
陸書安笑著拿出煙遞給沈知許。
裴晚悠將剛剛的事情從頭到尾跟沈知許說了一遍,包括姜冰然認錯人這件事。
她有權利知道,她是絕對不會讓沈知許吃虧的。
宋澈急了:「我真沒有,我不是,你相信我。」
「也許你是,但你記不住了。」沈知許打趣道,她已經聯繫過梅烏了,也把宋澈的照片發過去了。
他確認,不是他的兒子。
她當時還想狠狠敲他一筆的,結果沒成:「...」
錢第一,男人往後排。
「我,我都給你了...」宋澈說著一臉委屈的看著沈知許。
裴晚悠豎起八卦的耳朵。
白延舟直接捂住了她的耳朵:「不該聽的別聽。」
陸書安握著打火機,他們兩個孩子都有了,還來這套?
沈知許抽著煙:「下一步怎麼走?」
「等消息,我們不急。」裴晚悠說完伸了個懶腰:「我要結婚了。」
她有的忙了,只要姜管理不怕,他們就慢慢玩。
白延舟將人抱在了懷裡:「我們回去?」
「好。」裴晚悠站了起來:「把這些沒喝的酒水退了,又不是白來的。」
小財迷。
五個人上了電梯後,宋澈的手機突然響了,所有人都看向他。
他太可疑了。
宋澈拿出手機賭氣似的按了免提:【餵】
對面傳出沉沉的男聲:【組長,我們這邊突然來了一筆槍火,你要不要回來一趟?】
之前秦勇跟徐鹿借錢買的槍火到了。
宋澈答應後掛斷了手機,然後委委屈屈的抱著沈知許。
電梯停下後,他們聽到了非常熟悉的聲音。
「這個,這個,都給我搬走,搬家去。」Beverly雙手環胸。
徐鹿這個敗家男人,竟然將這麼貴的景品放在了大廳,四百多萬,被人弄打了,她會心疼死。
裴晚悠招了招手:「嫂嫂。」
Beverly轉過頭,見是裴晚悠她們,高興的不得了:「你們吃飯了沒有?」
裴晚悠點了點頭。
其他人也乖乖的打了聲招呼。
「你哥欣賞眼光不怎麼樣,買回來的東西土的不行,還就愛往明面上擺。」Beverly說著指了指。
裴晚悠順著看了過去,今年新品茶几,售價三百多萬,大哥竟然一次性買了這麼多。
怪不得進來看著就有點:「...」
「這麼晚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我跟你哥明天早上就回去。」Beverly說著有些不好意思:「他在樓上等我呢。」
「嫂嫂再見。」裴晚悠笑著挽住了白延舟的手臂。
Beverly跟沈知許他們點了點頭,然後向電梯走去。
他們在酒店門口分開,裴晚悠坐在車上:「對不起,沒跟你商量就擅自做決定了。」
白延舟將人抱在懷裡:「你是族長,聽你的。」他已經很滿足了。
不管他要做什麼,裴晚悠都會支持他,不會像之前那樣,說什麼直接被駁回。
她甚至還會默默幫他,比如一號基地的事情,所有人都反對,只有她贊同。
裴晚悠掙扎了兩下,最後放棄了,她有點困了,回到山上至少要一個半小時。
白延舟調整了一下姿勢,裴晚悠乾脆枕著他的腿,直接睡了。
個矮有個矮的好處。
裴晚悠突然想起,小時候非要跟司機去接白延舟放學,回來的時候就是這麼枕著他的腿,一路睡到家。
他下車的時候會腿麻,她會以最快速度蹲下身捏他的腿,看著他腿麻沒處躲,她就會露出得逞的笑容。
裴晚悠嘴角掛著笑容,如果能回到小時候就好了,無憂無慮的,最大的事就是因為下雨天沒穿到自己喜歡的漂亮裙子。
會不爭氣的哭到學校...
白延舟低下頭,指腹在她臉蛋上輕輕摩擦著,不知道在想什麼,笑的這麼開心。
到家後已經半夜了,裴晚悠舒舒服服泡了個熱水澡,真跟白延舟說的一樣,他從來沒帶過其他女伴。
白延舟想進去一起洗,但是家裡的浴室有鎖,他明天就叫人過來,把鎖拆了。
裴晚悠洗完澡出來,白延舟正在看書,他怎麼又對心理學感興趣了,之前看的好像不是這本。
白延舟聽到腳步聲後抬起頭:「要不要看看我布置的場地?」
「不要,我要接著睡。」裴晚悠拉開床幔爬上了床。
因為嫁的不是喜歡的人,所以不在乎?白延舟臉色沉了沉,但也沒多說什麼。
他時刻提醒自己,少說話。
等他洗完澡出來,裴晚悠已經睡著了,白延舟坐在床邊給她拽了拽裙子,他想留下來,但是她不喜歡。
做了一番掙扎後,他還是起身離開了,先從尊重開始。
裴晚悠抱著玩偶睡得很香...
一早,裴晚悠就聽到了院子裡有人聊天,她揉著眼睛坐了起來,下床之前,她又趴了一會。
白妙妙他們坐在院子裡,後天就要舉行婚禮了,今天一些白家的老人就要回來了。
比如陸書安的父母,雲安玉的父母,這些都是跟著白妙妙的,也是她那代的人。
劉言刑的兩個父親上次來了,不過他們也只是看一看就走了,根本來不及坐在一起敘舊。
「這幾個別放在一桌,容易打起來。」白妙妙說著指著平板上的名單道。
鄭婉婉抿著唇:「這幾個也不行,遇到一起太鬧了,悠悠恐怕受不了,把他們分開。」
「都是長輩,應該不會鬧的太厲害,不過提前做準備是好的。」因為白妙妙本人也不確定。
他們就是能鬧騰,是不是小輩他們也許根本不在乎。
白延舟靠著椅子,鬧的難道是那些長輩?不是陸書安他們?
裴晚悠從屋子裡出來,她扎著單馬尾穿著白色半袖黑色長褲,看起來很舒適。
「早上好。」裴晚悠說著走了過去。
鄭婉婉指了指平板:「在看名單,有些人不能坐在一起,要分開。」
裴晚悠從身後抱住了鄭婉婉:「媽媽,我好睏。」
「都已經十一點了,還困?」鄭婉婉說著看向白延舟。
不僅她看,其他人也看。
白延舟搖了搖頭,他親個嘴都難,想什麼呢:「...」
鄭婉婉鬆了口氣。
裴晚悠鬆開後直接走到了白延舟身邊,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隨他們怎麼坐。」反正折騰不到她身上。
哥哥,姐姐們一向寵著她,大概率不會為難她。
白延舟抱著裴晚悠輕聲詢問:「中午想吃什麼?」
「不想吃,沒胃口。」裴晚悠說著懶洋洋地靠在了白延舟的身上。
白延舟的手落在了裴晚悠的腹部,不會是之前,艾爾瑪在的時候,發生的那一次?
想到這個他冷汗起了一身。
她最近貪睡,沒胃口,吃的不是辣的就是酸的。
這麼一想,白延舟更擔心了,她剛生完舒舒沒多久,要是又懷上了。
裴瀾眯縫著眼睛看向白延舟。
司鄉拿出手機給山下的醫生打了個電話,這混小子,自己都不確定?
白妙妙和鄭婉婉沒發現,還在商量人員名單的事。
「煩不煩噁心?」白延舟小聲問道。
裴晚悠扭過頭:「你怎麼知道?我剛剛乾嘔來著,胃一陣陣的不舒服。」
「...」
白延舟抬起頭看了一眼裴瀾,這...
司鄉倒了杯茶,沒救了。
他怎麼生出這麼不是物的兒子來?
白妙妙聽到聲音後看向白延舟:「什麼?誰想吐?」
鄭婉婉剛剛放下的心,這會又提起來了,她看向白延舟,不會是騙她的吧?
裴晚悠不明白,好端端的為什麼這麼看著她,她刷牙的時候確實幹嘔的厲害。
因為她喜歡刷牙的時候刷舌頭,刷舌頭根。
白延舟大手在裴晚悠的肚子上輕輕摸了摸,最好不是,否則婚後第二天,他就得鼻青臉腫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讓老婆家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