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偷師學藝
中城的武館大大小小有八家。
有明勁傳承的只有四家。
除去長風武館和官辦的黑山武館，還有兩家，分別是通背武館和鶴形武館。
聽說這兩家武館本是一家，因為師門糾葛，各自分家辦館。
此時，通背武館外。
一個穿著粗布麻衫，臉上灰撲撲的少年小心翼翼地叩響武館的側門。
「幹什麼的？」一個尖嘴猴腮的小個子開門喝問。
「俺是來學武的。」少年低著頭畏畏縮縮回道。
「有錢麼？十兩銀子四個月。」小個子面帶審視。
「帶了！帶了！俺帶了」
這少年自然就是陸遠。
他向劉峰討了一月的假，可不是用來休息的。
這些天，換回外城的窮鬼裝扮，混進各大武館偷師學藝，這家通背武館已經是最後一家了！
學徒模式就是這點好，來者不拒，給錢就傳。
正常情況本不會出現這種偷吃百家飯的武者。
一來，外院本就只傳授一些基礎，不涉及各館武學核心，尤其是招式破綻，練體罩門這些，根本不是外院學徒能接觸的。
二來，武道入門之後就不能改易武學，除非廢功重修。
有人上門學武，都是躺著收錢，百利無一害，自然來者不拒。
所以，陸遠這一個月很是輕鬆就將黑山城內武館幾乎走了個遍。
他現在本身武道入門，就有基礎，掌握領悟極快。
花不上多久，等面板收錄武學就撤。
至於入門，之後慢慢練習就是。
現在他可謂黑山城八大武館聯合培養第一人。
收集到的武學基本都止步於武道入門階段，對氣血三變的修行毫無助力，這也是別人不會這麼做的原因。
但是，陸遠可不一樣，他身懷面板，能融合功法。
取長補短，雜糅百家，才是他應該走的道路。
從他拜入長風武館他就有這個想法。
等到手上銀錢足夠，就決定行馬上動。
跟劉峰討了一個月假，就為了此事，必須在領職司之前做完這件事。
畢竟，他若是坐館，難保不會遇到熟人，徒增變數。
至於現在？他才認識幾個人？每個武館他只需要呆上兩三天，就立刻神隱。
而武館方面自然也不會放在心上。
這種交了錢學不下去的人，每年都不會少，眼高手低，吃了苦就打退堂鼓罷了。
至今他已經收集了七門武學，兩門明勁武學黑山武館的《亂披風刀法》，鶴形武館的《鶴形拳》。
其餘小武館的武學則亂七八糟。
輕功《梯雲縱》、擒拿術《小擒拿手》、盜墓傳承《縮骨功》、腿法《十二連環腿》。
再加上今日拜館的通背武館，也有一門明勁武學《通背拳》。
雖說內容不全，僅止於拿捏氣血的內容。
但境界都是推演出來，如今數門武學，多少也能完善一部分。
……
三日後。
【姓名：陸遠】
【壽元：17/53】
【武學：《開山勁》、《鶴形拳》、《通背拳》、《亂披風刀法》、《縮骨功》、《梯雲縱》、《小擒拿手》、《十二連環腿》】
陸遠從通背武館離開，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八門武學都赫然出現在面板上。
兩門拳法系出一脈，聽說是一門形意拳拆分出來。
按照武館的人介紹，這門拳法，原本在衡山郡的府城中赫赫有名。
乃是暗勁拳法的底子。
有虎、鹿、熊、猿、鳥五種形意拳。
但中道衰落，其中猿和鳥，也就是《通背拳》與《鶴形拳》來到了黑山城紮根。
《縮骨功》倒是個驚喜。
本是盜墓家傳，一門上限就只有氣血二變的武學。
但這練到深處，能鎖骨改形，乃藏頭露尾，蒙面殺人必備。
其餘則稀鬆平常，只能作為融合功法的資糧。
不過須得等到入門，才可融合。
此前開碑手入門用了足足兩個月。
但是他如今的境界，再回頭修行入門的招式，時間會縮短一些。
武道修行黃金時間也就十五歲到三十五歲。
除非突破到罡勁之上，才能固鎖氣血，永遠保持在巔峰。
否者，三十五歲氣血下滑，就再也不得寸進。
但陸遠不得不花上這一年時間。
他現在的洗經伐髓之法，天然有缺陷，若是一成不變走完氣血三變，突破到明勁就會留下罩門，甚至影響自身上限。
黑山城並沒有更加高明的武學，明勁武學就是最高。
再者武學越高級，獲得的難度也就越大。
現在走融合武學的路子，才是最優解！
至於融合武道是否有效？
他只知道，融入開山勁的洗經伐髓之法要比原本，少兩個罩門！
所以，這值得一試。
並且，他身懷內練功法，氣血衰敗的年齡也會更晚。
武道一途，他需要走得很穩。
……
明日就須到商會報導，安排坐館職司。
陸遠今天起了個早，準備出門辦點事。
兜里揣了七兩銀子，是要準備去還給胡萬山的，連本帶利。
自己明日就要去坐館，胡萬山那裡自然不會再去作畫，掙辛苦錢了。
合作要停也得去說一聲。
雖然跟這奸商合作，被占了大頭。
但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當初借與他銀兩，大小也算個善緣，還錢當然不能含糊。
快步疾行，很快就來到了外城。
現在的外城氣氛更加不對。
整日有逃難入城的百姓。
據說是那黑風賊，在各處村莊燒殺搶掠，村民震怖，紛紛逃離。
城主府那邊一個月前就說要派兵剿匪，但一個月了還在扯皮。
城外的黑風賊愈發勢大，裹挾難民，在黑山上結寨安營，引得四方盜賊來投，甚至阻斷官道，光明正大設卡收過路錢。
這還不算，隨著這些村民入城，屠村血祭之說鬧得沸沸揚揚，還是官府出面，才安撫下來，只說儘快出兵剿匪云云。
但外城基本已經被難民占據。
沒有居所，就沿街而睡。
兩側不時能看到凍僵的屍體。
陸遠不忍再看，快步離開。
很快到了胡萬山的店鋪門口，卻見聚集了一大堆人。
陸遠心中納悶，撥開人群就往裡擠。
「父老鄉親們，忠義堂的兄弟們！」一個面上有刀疤的虬髯大漢，中氣十足。
「咱們忠義堂安身立幫的根基是什麼？」
巷子裡人頭攢動，偶爾有人指指點點，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
「忠義！」人群中有人回應，陸遠一看就知道這就是幫眾。
「說得好。一個忠字，一個義字，對幫主忠！對兄弟們義！」
「那如果，有人吃里扒，不忠不義，利用幫中產業，中飽私囊怎麼辦？」
「帶上來！」這刀疤大漢回頭命令小弟。
一聲令下，陸遠就看到一個半身赤裸，蓬頭垢面，兩邊肩胛骨滲著血跡的人被拖了上來。
正是胡萬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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