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軍營,君時懿立即畫了畫像。
「暗一。」
「屬下在。」
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君時懿身前。
「你帶領軍隊在附近的城門設下關卡,進城的人都必須接受檢查。」
「發布幽冥殿墨級指令,讓暗影以天山峰為中心,暗中搜查,必須把這個女人給我抓住。」
「是。」黑衣人單膝跪地,姿態恭敬地接過畫像起身離開。
他居然被一個醜女人給……,那可是他的第一次!
而且那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將他弄暈兩次,現在還敢逃跑。
簡直是好的很!
等把人抓回來,他就讓她死的足夠恥辱。
袖子下面,男人的五指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已經把人死死捏在手中。
葉凌夕還不知道自己引起了那麼大的動靜。
此時的她,正站在空間的草坪上,震驚地望著眼前的一切。
她的空間經過升級後已經模樣大變。
一眼望不到頭的遼闊,山巒起伏,小溪水流潺潺,花草綠植,宛如一個世外桃源。
前世她存滿空間的物資,在這裡只占據了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
這也太神奇了,難道八級喪屍王的晶核能量,有著春回大地,萬物復甦的神奇力量?
而且換了具身體之後,葉凌夕驚奇地發現,她的精神力更高了,但卻感受不到異能的存在。
集中精神,嘗試著催動,然而,那股熟悉的力量卻沒有再出現。
「是換了具身體的緣故嗎?」她想不通。
失去了最寶貴的武器,更像是失去一位多年的老朋友。
葉凌夕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言的失落感。
昨晚上發生的事情耗費了她太多的精力,等到空閒下來再好好研究能不能重新激活異能。
現在她只想洗個澡,再好好睡一覺。
葉凌夕來到小溪邊,只見溪水清澈見底,潺潺流動,閃著銀色的光芒。
她脫掉衣服,小心翼翼地踏入水中。
然而,當她低頭望向水面,只見水中倒映著一張血肉模糊的面容。
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臥槽。」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臉才會毀成這樣。
身上沒有一絲傷口,而臉卻被毀了容。
昨晚那兩個猥瑣男欲對她行不軌之事,肯定不會先毀了她的容。
事情肯定不止那麼簡單,只可惜已經把他們殺了。
想到今早頂著這樣一張臉去調戲帥哥,葉凌夕不禁為那位帥哥默哀了一下。
他心理陰影面積不小吧。
但現在,她自己的陰影也不小。
作為一個顏控,現在這副尊容,她極度心理不適。
經過一番艱難的心理建設,葉凌夕終於鼓起勇氣面對現實。
匆匆洗了個澡,拿出在末世期間屯的醫療工具。
對著鏡子,葉凌夕用生理鹽水把臉上的血漬清洗乾淨。
隨著血跡的消失,那些猙獰的傷口清晰地展露在眼前。
鏡子中照映出來的是一張被傷痕覆蓋的臉,如同一隻只醜陋的蜈蚣爬滿整張臉。
即使知道傷的很嚴重,但看到縱橫交錯,深可見骨的刀痕,葉凌夕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拿起碘伏再次對傷口進行消毒。
這種情況,只能等到傷口結痂再看看能不能用祛疤膏把劃痕去掉。
處理完傷口,腦子裡那股沉重的睡意已經變得異常清醒。
對於被毀了容,她心中燃燒著一股怒火,即便是她重生在這具身體之前。
她要回去搜尋線索,誓要讓幕後黑手付出代價。
……
樹木高聳入雲,樹幹上布滿了青苔和藤蔓,陽光透過密密麻麻的樹冠,斑駁地投射到地上,樹葉間偶爾傳來幾聲鳥叫,清脆而悠揚。
剛出空間的葉凌夕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好久沒有感受到大自然的氣息了。
末世六年,天氣極度惡劣,動植物變異,經過一棵小草旁都有可能遭受攻擊,處處充滿危險。
那個被她強上的男人已經離開,地上卻還殘留著一片狼藉,似是在無聲地訴說著昨夜的激烈。
她腦海里突然浮現出男人結實的身材,那寬肩窄腰大長腿,還有那不可描述的地方,很大。
葉凌夕的臉瞬間染上一片紅暈,火辣辣的,如同一隻煮熟的龍蝦。
前世,她覺醒空間異能和變異冰系異能,有物資有實力,固然很多男人對她獻殷勤,甚至自薦枕席。
但在末世,很多弱者為了尋求強者的庇護而出賣身體,男女關係混亂,她一點都不感興趣,只喜歡收集各種物資和不斷提升自己的異能。
在危機四伏的末世,只有物資和力量才能保證安全,生存下去。
專心致志搞事業,這也導致她到死也還是母胎單身。
搖了搖頭,試圖將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從腦海里驅逐。
平復一下心情,葉凌夕集中精神,釋放出強大的精神力。
它像一張無形的網,覆蓋了四周的環境。
感知到四周圍都有人,她猜測,很可能是那個男人派人在四處搜尋她的蹤跡。
依靠精神力,葉凌夕在茂密的森林中穿梭,輕盈而敏捷,像一隻靈巧的貓兒,一路輕鬆避開那些人。
靠著模糊的記憶,她悄無聲息地回到了最初醒來過來的地方。
那兩具屍體還在,只是血流滿地。
末世的殘酷經歷早已讓她對血腥場面免疫。
葉凌夕面無表情地從空間拿出一次性手套,戴上後淡定地翻看他們。
這兩個猥瑣男,還有被她吃掉了的帥哥,都身著古裝。
想來是穿越到了古代,只是不知道具體是哪個朝代。
注意到兩具屍體的右手臂上都紋著一隻展翅的大雕,似乎是屬於某個幫派或組織的。
葉凌夕眼裡閃過一絲暗光。
在他們身上,她找到了兩個沉甸甸的銀錠,五兩碎銀跟幾個銅錢,橫肉臉手上帶著的成色一般的玉石戒圈。
除此之外,就再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了。
「真窮。」語氣中帶著一絲嫌棄。
儘管如此,她還是連銅錢都沒放過,用酒精仔細消毒一番,扔進了空間。
連同昨晚的作案工具——大刀,也被她清洗乾淨血漬,消毒後收入空間。
她一貫遵循的末世生存法則是:不放過任何可能的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