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別墅。
黎晚洇正處於今晚可以不用睡主臥的高興中,沒有注意到前方的男人停下了腳步。
她直接撞上了那寬厚堅硬的脊背。
等她皺著臉從旁邊出來,打算問他為什麼突然停下來時,就看到沙發上有個人站起身走了過來。
黎晚洇微怔。
那是老宅的人,一直在爺爺身旁操持的張媽。
戰君宴在張媽還沒走近的時候,已經無比自然地攬住了旁邊黎晚洇的腰將人撈過來了些。他輕輕碰了下她的鼻子,「走路都不看路,剛剛撞疼了沒有?」
聽著他溫柔的嗓音,黎晚洇反應很快的露出了一抹甜蜜的笑,「我是有些捨不得星星嘛。」
兩個人一副恩愛夫妻的模樣。
張媽走到兩人面前,很是恭敬的問候了聲,「六少爺,六少夫人。」
戰君宴將視線從黎晚洇身上抽離,「張媽不在家裡照顧爺爺,過來景園有何事?」
張媽笑臉盈盈,「六少爺,老爺子讓我來伺候您和六少奶奶的。」
張媽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往兩人身上瞟。
戰君宴眉頭幾不可察的擰了下,才道:「嗯,麻煩張媽了。」
說完,他看向管家吩咐,「周管家,給張媽安排一下。」
周德,「是,先生。」
「張媽,請跟我過來。」先生都客氣的人,周德自然尊敬。
「勞煩了。」
張媽看向戰君宴,「那六少爺,我就先去熟悉一下景園的事物了。」
戰君宴,「嗯。」
張媽跟著周管家走了。
黎晚洇鬆了一口氣,等管家和張媽不見後她才問戰君宴,「爺爺讓張媽過來幹什麼?」
「你說呢?」戰君宴收回了手。
聽他這口吻,黎晚洇心裡咯噔了一下,心裡的猜想得以驗證。
「那怎麼辦?」
張媽要是奉爺爺的命令過來監視的,那她們還怎麼分房睡?
「想看就讓她看。」
「……」不行啊,她的心臟會受不了的。
心裡正拒絕著,男人磁啞的詢問聲響起,「你覺得我能讓張媽回去?」
黎晚洇語噎。
張媽是爺爺特意安排過來的,自然是不能。
戰君宴又道:「打消了爺爺疑慮,人自然會離開。」
丟下這話,戰君宴
黎晚洇並沒有因為這話感到輕鬆。
畢竟誰也不知道這個過程會有多長的時間。
想了想,黎晚洇追了上去。
她來到他身旁,小跑的跟著他的步調,「婚禮也辦了,要不……你回軍區里去。」
男人的腳步驟然停住,黎晚洇連忙跟著停了下來。
還沒等她繼續說什麼,一股冷意拂面而來。
緊接著,男人幽森的嗓音從頭頂砸下,「這麼不想跟我睡?」
「……」這話說得怎麼那麼不對勁呢?
不過,好像這樣是有點傷自尊。
想到男人的身份,黎晚洇連忙解釋,「你別誤會,我不是嫌棄你,我只是……只是……」
黎晚洇支支吾吾了半天都說不出下文。
瞧著那憋紅的小臉,戰君宴斂去了身上的冷意,「爺爺知道我放了半個月的婚假。」
所以他不能去軍區。
黎晚洇抿了抿唇,暫時想不出別的辦法了。
「那……我們隨機應變吧。」
爺爺既然派了人過來,自是不可能輕易弄走,為今之計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嗯。」
黎晚洇上樓後,戰君宴唇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
晚上,主臥。
因為景園裡有張媽盯著,黎晚洇一直待在樓上,除了飯點才會下樓。
不過好在她有工作為藉口,倒是不擔心被懷疑。
戰君宴在書房,黎晚洇就沒過去。
主臥里也有書桌,她便拿來工作。
白天裡戰君宴基本上不會進主臥,這倒是讓黎晚洇感覺好一點。
洗好澡出來,黎晚洇收到了宋星語的信息。
宋星語:【圖片】
黎晚洇放大看了看,是一張城市圖。
確實挺漂亮的。
宋星語:【嫂子,幫我跟我哥說一聲,我到啦。】
「……」
星星為什麼不自己跟她哥說呀?
雖然覺得有些為難,但黎晚洇還是應了下來。
黎晚洇:【好。】
黎晚洇:【坐了那麼久的飛機,到了就好好休息哦。】
宋星語:【好的嫂子,那邊也挺晚的了,你早點和我哥休息吧。】
黎晚洇的臉紅了。
黎晚洇:【好。】
剛放下手機,房間門就被推開了。
這幾天基本上都是這樣,這個點戰君宴就會回來。
知道了他的時間,黎晚洇每次都是八點多就回房間洗澡的。
男人像往常一樣,進房間後就要直奔浴室。
想到剛剛宋星語的信息,黎晚洇叫住了戰君宴,「等一下。」
戰君宴止住腳步,看向她黑眸詢問。
黎晚洇朝男人走近,「星星說她已經到了,讓你放心。」
「嗯。」
戰君宴淡淡的應了一聲就走向了浴室。
黎晚洇鬆了一口氣,回了床上。
房間裡依舊點著沉香,黎晚洇不斷催眠自己快點入睡。
可惜,今晚她沒有成功。
聽到浴室的開門聲,黎晚洇的腦子更加清醒了。
不知怎的,今晚她總有一種沒來由的心慌。
等到身上壓下一具高大的身影時,這份心慌才有了答案。
感受到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黎晚洇警鈴大作,「你……你幹什麼?」
他言簡意賅,「生孩子。」
聲音幾分啞幾分冷,黎晚洇渾身肌肉收緊。
「不……不行,我們還沒說好。」
她和他這種關係怎麼能生孩子呢?
這對誰都是不負責的。
想到以後有個沒有完整家庭的可憐小孩,黎晚洇就覺得心痛。
戰君宴將她推搡的手禁錮舉至頭頂,「那天給過你機會了。」
他指的是那天在宗族祠堂里。
這幾天之所以不對她做什麼,是因為妹妹還在,不想妹妹察覺。
戰君宴並不是來詢問她的意見的。
一隻手扯下她身上的睡衣。
黎晚洇情緒激動,「不行!」
「戰君宴,你不可以這樣。」
「可不可以不是你說的算的。」男人欺身而下。
黎晚洇所有拒絕的話都被堵在了唇齒間。
力量的懸殊,黎晚洇不管怎麼反抗都沒有用。
房間裡很快充斥著曖昧的氣息。
——這是一條不可描述的分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