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塵腳造成的衝擊幾乎摧毀了萬煌周邊的所有樹木,卻沒能擊倒這個號稱火舞老大的英勇男人,萬煌負生。
烽浪來不及多想,趁著阿飄攻擊萬煌的間隙,再次朝著阿飄撲了過去。
阿飄被烽浪和萬煌前後夾擊,一時有些應接不暇,但他畢竟是鑽石級強者,很快就穩住了陣腳。
「哼,你們兩個一起上又如何!」阿飄怒道。
萬煌哈哈大笑,「阿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我聽說你無法抗拒兩個火舞。」說著,他雙手舞動,火焰洶湧而出,與烽浪的攻擊相互配合。
克魯法緊追著趙龍,趙龍在叢林中拼命逃竄,心中充滿了希望與恐懼。
「別跑,趙龍,你跑不掉的!吼吼!」克魯法大聲喊道。
趙龍不管不顧,繼續狂奔。
烽浪這邊與阿飄的戰鬥越發白熱,能量的衝擊讓周圍的土地都不斷炸裂。觸手鋒利敏捷,萬煌的熊熊火焰也如一條巨龍在阿飄身上盤旋。
阿飄感到有些吃力,眼閃過不甘心的狠厲之色,「你們都給我去死!」說著,他再度爆發出一股更強大的力量,將烽浪和萬煌震退。
這股由鑽石硬度產生的震盪,即便有眾多怪物在場,也會被同時震退。
萬煌不愧是百戰將領,晃了晃頭,恢復一些清醒後突然一個箭步又沖了上去,竟然用那隻單臂抱住了阿飄,「烽浪,快!」
烽浪見罷,一個心念同時浮現在大腦皮層,那是火舞同類之間的皮層褶皺。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使出全力一擊,一道黑紅光芒,閃電般射向被萬煌抱住的阿飄。
只聽一聲巨響,五彩斑斕漸漸消散,阿飄和萬煌的身影都消失在了原地。
此時,整個戰場陷入了一片死寂。烽浪瞪大了眼睛,看著阿飄和萬煌消失的地方。
克魯法也停下了追逐趙龍的腳步,呆呆地望著那片狼藉之地,有些難以置信剛剛發生的一切。
趙龍趁機跑得更遠,邊跑還邊回頭張望,暗暗慶幸自己又逃過一劫。
烽浪回過神,深吸一口氣,開始警惕地觀察四周,以防阿飄再次出現。
「他們……就這麼沒了……」烽浪低聲自語,心中既有對萬煌的敬佩,也有對接下來的局勢擔憂。
過了一會兒,克魯法走到烽浪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現在怎麼辦?」
烽浪皺起眉頭,思考片刻後猛然說道,「你讓趙龍跑了?哪個方向?」
「不是我讓他跑了,你看那邊…」
形如一片廢墟的丰南中慘不忍睹,十二金甲勇士已剩下六個,大多是之前萬煌虐殺的。
兩大族群還在搏殺,但基本上也都是奄奄一息,苟延殘喘。
天空霎時間陰暗降臨,連帶著叢林都昏暗下來。
那不是陰雲,也不是太陽驟降,而是一個巨大石頭懸停在丰南市的頭頂。
烽浪終於親眼見到外來入侵者的龐大飛行器。
不過克魯法讓他看的並不是這個玩意。
在到處堆屍如山,破爛不堪的建築中,一個矮小的身影矗立其中。
是墨牙。
一個眼神定定,身姿雖小,卻可以威震四方的墨斗族群的首領。
烽浪瞳孔微縮,緊緊打量著墨牙。
這個小個子男人竟然獨自走進戰場,不帶一兵一卒,那其貌不揚的樣子與烽浪很是相似。
天上的龐大石頭飛船是墨斗族群的?還是鋼甲族群的?
就見一道火光從石頭飛行器中被一股無法理解的力量踢了出來,直垂而下。
烽浪看見了,那正是斷臂者萬煌負生。
在眾多鋼甲族群成員湧向海邊的時候,一大塊突然出現的黑影穩穩的接住了萬煌,然後輕輕將他放置在地上。
鋼甲族群的成員在逃亡,而萬煌雙眼緊閉,身體像被某種無法擺脫的東西所束縛。
隨著墨牙在其身上進行一番操作,萬煌才緩緩睜眼。
整個叢林與山野之間不知從哪冒出來更多的墨斗族群怪物。
他們的數量幾乎是密不透風的包圍了整個丰南市。
烽浪沒有看錯,因為他的周圍也湧現出數之不盡的墨斗族群怪物。
然而這些怪物並沒有針對他,而是嚴肅的目視丰南市,目視那個城中個子最小的墨牙首領。
現在已經不能用人山人海來形容這種壯觀了。
如果將人類縮小的話,就能感受到進入蟻穴的樣子。
墨牙緩緩抬起頭,眼神冷漠地看向天空。
那塊擁有幾十棟大樓大小的石頭飛行器就悄無聲息地漸漸透明化,直到消失不見。
烽浪微張著嘴,它離開了?
什麼叫隱身,這踏馬才是真正的隱身。
克魯法壓低聲音說道,「這下麻煩了,沒想到他會出現。」
烽浪咬了咬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心中快速思考著應對之策。
此時,墨牙一步步地朝著他們走來,就好像這裡發生的所有事情對於這個小個子都了如指掌。
墨牙腳下的每一步都帶著沉重的壓力。周圍的空氣也越發變得凝滯起來。
持之身前,墨牙平和的說,「烽浪,對吧,好久不見啊。」
確實,烽浪沒有逃跑,他也無處可逃,周圍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況且剛剛那個接住萬煌的黑影,除了墨牙,還會有誰能做到那種能力。
就烽浪的火舞之眼都分不清那是觸手還是墨牙本人。
因為至始至終,墨牙都默默的站在那裡。
烽浪挺直了脊樑,「是我,既然你找到我了,必然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我。」
墨牙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就憑你?不自量力!」
說罷,墨牙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如狂風般席捲而來。
烽浪和克魯法頓感呼吸困難,身形也有些搖晃。但他們依然緊緊地盯著墨牙,沒有一丁點退縮之意。
也難怪,無論誰在這種情形下,都已經兩腿發軟,癱坐在地。
烽浪和克魯法還能站著,就已經體現出他們與眾不同了。
墨牙那強大的氣流不斷衝擊著烽浪和克魯法,他們感覺自己正置身於風暴之中,隨時都可能被卷飛出去。
他們強忍著不適,努力保持著鎮定。
這兩個男人如今站在死亡的邊緣,兄弟之情就此捆綁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