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多舀了一些靈泉水喝完以後,林叢雲才站起身子,離開了空間。
林叢雲剛剛出來,便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小姑子……」
「小姑子,你怎麼回來了?」
「小姑子,發生了什麼事情?」
站在院子裡面的妯娌三人,看著林叢雲的小女兒方德玉怒氣沖沖的樣子,趕忙拉住了她。
「小姑子,娘她正在休息。」二媳婦李氏輕聲地對方德玉說道。
「我要找娘!!」方德玉甩開了拉扯著她的手,「我要娘給我做主!」
「小姑子,你小聲點,娘今日有些不舒服,這才睡下。」大媳婦張氏也趕緊說道。
聽到這話,方德玉怒氣沖沖的臉色才緩和了下來,「那娘現在好些了嗎?」
「府醫已經過來看過了,說沒什麼大礙!」三媳婦曾氏這時也小聲的說道。
幾人在院子裡的說話聲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是屋裡的林叢雲還是聽到了。
小女兒方德玉是原主三十出頭的年紀生的,在這個年代算是高齡產婦了,
原主待這個女兒格外的疼愛,幾乎可以說是視若珍寶,從未讓她受到半分委屈。
再加上原主的夫君當時已經有戰功,等方德玉及笄以後,在挑選夫君的時候,也特別留意了一番。
京城裡的世家公子,哪一個不是青年才俊。
沒想到方德玉竟然是個戀愛腦,看上了一個窮酸書生。
那個窮酸書生名叫趙天謙,原本只是一個鄉村農夫,因為長得不錯,而且又是個讀書人,很快便俘獲了原主女兒芳心。
家裡人並不看好這人,但是趙天謙卻對方德玉表現出極其的真誠,更是掏心挖肺,所以原主和將軍在猶豫了許久之後,終於點頭同意。
殊不知……
根據原主的記憶,上一世方德玉也是此時回來的,嘴裡吵著要和離。
原主一聽,問清楚事情的經過之後,便直接暈倒了。
原主氣急攻心,昏迷了整整兩天,等到醒來的時候,就接到了將軍府抄家流放的聖旨。
而方德玉已經被趙家人帶回去了,後來流放的時候聽說方德玉病死了,至於趙天謙則是成了皇帝的近臣。
"小姑子,你先冷靜一點,到底發生了什麼……"
二媳婦李氏的話還沒說完,屋裡就傳來了林叢雲的聲音:"小玉,你怎麼回來了?"
"娘......"方德玉看著林叢雲,一臉焦急的模樣。
"怎麼哭了?"林叢雲見狀,皺眉問道。
"娘,您要給我做主啊......"方德玉看著林叢雲哭喊著說道,"趙天謙,他......他竟然背著我養別的女人!!"
這話一出,在院子裡面站著的妯娌三人,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訝之色。
這,這怎麼可能呢!
"娘......您要為女兒做主......"方德玉看著自己的母親,一臉傷心欲絕地說道。
看著方德玉傷心難過的樣子,林叢雲心裡也跟著一陣難受。
想必這是原主留下來的自然反應。
這個女兒,雖然性格有些驕縱,但是從小就懂事。
原主一直都希望能夠給這個女兒找一戶普通人家嫁了,好好過平凡幸福的日子。
可是沒想到......沒想到這個女婿竟然是這種人......
"小玉......你先別哭……」
雖然在原主的記憶中,林念雲知道方德玉的結局,但是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就不清楚了。
林叢雲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三個媳婦,對著方德玉說道:"你先進來,把事情給我詳細地說一遍。"
聽到這話,方德玉擦乾眼淚,轉身進了房間,將門關上了。
"娘......"方德玉走到床邊,一把撲在林叢雲懷裡哭了起來,"娘……」
作為還沒滿三十歲的林叢雲來說,還真的不知道怎麼安慰這個年紀只比她小一歲的便宜女兒。
「呃!」林叢雲拍了拍方德玉的肩膀,「小玉......有事情慢慢說......不要哭......"
"嗚嗚嗚......娘,女兒這次是真的被騙慘了,趙天謙根本就是一個畜生......"
"小玉,你別激動,慢慢說......"林叢雲輕聲勸道,"我們先坐下說,別哭了......"
"嗚嗚嗚......"方德玉一邊哭泣,一邊將自己所有事情全部告訴了林叢雲。
林叢雲一聽,心裏面只有兩個字「達不溜澀」!
原主這個小女兒雖然平時有些嬌蠻任性,但是也沒有太壞的心思,
真沒想到趙天謙會做出這種事!
「你嫁給他都十年了,居然一直未與他同房?」林叢雲盯著方德玉,語氣中滿是驚訝。
"嗚嗚嗚......"方德玉點點頭,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滑落。
方德玉嫁過去的十年,一直沒有懷上孩子,原主和家中的幾個兒媳婦可沒少張羅大夫為她診治。
誰曾想,問題的根源竟在此處。
據方德玉所言,新婚之夜,趙天謙便以身體抱恙為由,推遲了與她圓房的日子,並承諾調養兩年後再要孩子。
方德玉信以為真,這一等便是十年。
「為何當初不回府告訴我們?」林叢雲皺起眉頭問道。
方德玉泣不成聲,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默默流淚。
林叢雲無奈地搖了搖頭,再次看向方德玉:「那麼,這次你是真的下定決心要和離了嗎?」
"嗯!"方德玉點了點頭,淚眼婆娑地看著林叢雲。
然而,下一刻,她的回答卻讓林叢雲覺得匪夷所思。
「娘,能有其他辦法讓謙哥哥不讓那個女人進門嗎?」
「啊!?」
男人都這樣對待你了,你還在想用其他辦法阻止那個女人進門?
這女人腦子是有病嗎?
沒想到,方德玉下面的話,讓林叢雲覺得這女人的腦子應該是被驢給踢了!
「娘,謙哥哥雖然對我有所辜負,這些年他對我也算不錯。我們雖然沒有夫妻之實,但始終相敬如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