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相信我,他們不會發現我的。」蕭歌一臉自信的表情。
看到蕭歌那自信滿滿的表情,本來有些慌張的蕭潔,突然間覺得心情安定了許多,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蕭潔終於讓自己徹底冷靜下來,她朝蕭歌點了點頭:「嗯,小弟,我相信你,這一次,姐就指望你了。」
蕭歌燦爛一笑:「小姐姐,不論哪一次,你都可以指望我。」
「嗯,那姐先出去了。」蕭潔露出一絲笑容,然後,便匆匆走了出去。
身後傳來關門的聲音,蕭潔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下,卻沒看到蕭歌,一時有些迷惑,但她也沒想太多,轉頭繼續快步前行。
不到五分鐘,蕭潔便來到了寧城廣場。
寧城廣場乃是寧城市最大的廣場,也是市民平日的常去休閒地之一,不過現在還只是下午五點多,廣場上的人並不算多,除了周末和節假日,這裡平時人流量最大的時候通常是在晚上。
車子不能駛入廣場裡面,蕭潔將警車停在廣場邊緣,正準備下車,手機又響了起來。
「我已經到廣場了!我爸呢?」蕭潔馬上接了電話,開口問道。
「先下車,繞著廣場走一圈。」電話里傳來那個陌生男人的聲音,說完,便又掛了電話。
蕭潔只得依言下車,繞著廣場快步行走起來。
寧城廣場挺大,繞著廣場走一圈,整整有兩公里之遠,儘管蕭潔走得很快,但依然花了一刻鐘左右,才回到自己的警車旁邊。
而就在這時,她又接到了那個電話:「現在上車,去新寧化工廠。」
電話再次馬上掛斷,蕭潔沒有遲疑就上了警車,然後就朝新寧化工廠駛去。
大約一刻鐘之後,蕭潔便出現在新寧化工廠門口。
新寧化工廠卻是一家早就廢棄的化工廠,蕭潔下了警車,看了看四周,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也沒有看到任何車輛,她拿出手機,撥出了父親的號碼。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電話里傳出的女聲,讓蕭潔微微蹙眉,這是怎麼回事?
蕭潔連著撥了幾次電話,都是提示關機,她終於沒有耐心繼續等待下去,拔出腰間的警槍,慢慢朝化工廠裡面走去。
這廢棄的化工廠顯得很髒很亂,還能聞到一些刺鼻的化學品氣味,顯然,這個化工廠廢棄之後,並沒有很好的進行清理。
廠房很安靜,聽不到任何的人聲,這讓蕭潔有些迷惑,甚至懷疑她父親根本不在這裡,只是,對方突然不再和她聯繫,她也不能這樣乾等,既然已經來到這裡,她怎麼都要進去查探一下。
蕭潔終於走進中間最大的那一片廠房之中,裡面的化學品氣味更濃,而儘管現在天還沒黑,但廠房裡面的光線還是有些昏暗。
蕭潔屏住呼吸,雙手握槍緩緩前行,眼觀四路耳聽八方,保持著最高的警惕,但除了看到一眼的雜亂之外,她什麼也沒看到,而她所能聽到的,也只是自己的腳步聲,儘管她儘量讓自己的腳步放得輕一些,但在這個異常安靜的廠房之中,她的腳步聲依然顯得很清晰。
廠房很大,蕭潔的步伐很慢,起碼過了四五分鐘,蕭潔依然只是走到廠房的中間,但就在這時,蕭潔卻隱約聽到了一些聲音,似乎是被微風吹過來的人聲!
蕭潔下意識的加快步法,仔細辨聽聲音的來源,然後循著聲音走去,但隨即,蕭潔美眸便出現迷惑的神情,這聲音,怎麼好像是從地下傳來的呢?
手機鈴聲驟然響起,蕭潔急忙拿出手機,飛快接了電話,氣憤的吼了起來:「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我爸呢?」
「蕭警官,你很快就能見到你父親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頗為得意的聲音,而這個聲音,對蕭潔來說並不陌生,正是屬於左小龍,「閻王殿裡,你們會相會的!」
左小龍掛斷了電話,一絲警兆突然傳來,蕭潔霍然轉身,卻看到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前方大約十米遠的地方,一個瘦削的男人,握著一把手槍,槍口正對準蕭潔的腦袋。
男人三十來歲的樣子,臉上有一條刀疤,給人幾分猙獰的感覺,而他的眼神異常兇狠,身上更是散發出一種濃濃的殺氣,這種殺氣,絕對是曾經殺過很多人錘鍊出來的,而此刻,他正用他那陰鷙的眼神盯著蕭潔,宛若獵鷹正盯著它的獵物!
「放下槍,否則,死!」刀疤男人開口了,聲音異常冷酷,不帶絲毫的感情。
一絲死亡的恐懼感,不由得再次從蕭潔心底湧起,她還是第一次如此面對著罪犯的槍口,她幾乎差點就下意識的放下手槍,但下一秒,她便想到了現在依然下落不明的父親,她便下意識的緊了緊手指,將手槍握得更緊了一些。
「我爸在哪?」蕭潔看著刀疤男人,美眸含怒。
「放下槍,否則,死!」刀疤男人把他剛剛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但聲音更冷,眼神也變得更加兇狠。
「我要先看到我爸!」蕭潔雖然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但她還是沒有放下槍,因為她有種感覺,如果對方真的要殺她的話,那她放下槍,只會死得更快。
「同樣的話,我不會說第三次!」刀疤男人手指已經在緩緩扣動扳機。
「我爸到底在不在這裡?」蕭潔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想起剛剛左小龍在電話里所說的話,她不禁開始懷疑,這根本就是一個圈套。
「警察小妞,你爸不在這裡,你哥我在這裡。」就在這時,蕭潔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有些尖細的聲音,「陪哥好好玩玩,哥保你不死。」
蕭潔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俏臉頓時變得有些蒼白起來,在她的身後七八米遠的地方,站著一個身材矮小容貌相當猥瑣的男子,而這個猥瑣男子的手上,居然也拿著一把槍,槍口同樣對準了她!
這一刻,蕭潔的心徹底沉了下去,若說剛才她只是面對刀疤男人的時候,她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勝算的話,現在,她在兩把手槍的槍口之下,而她的手槍甚至還沒能對準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她的勝算已經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