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歌終於轉過身,最先進入他視線的,卻是一輛嶄新的白色寶馬轎車,然後,他才看到坐在寶馬車裡的那個人,一個二十多歲的紅髮青年。
寶馬車停在路中央,紅髮青年卻已經下車,他一副很不爽的樣子看著蕭歌:「你丫看什麼看?罵的就是你,你他媽瞎了眼嗎?看不到老子的車來了嗎?要不是老子剎車快,你丫就被撞死了!」
「你超速了。」蕭歌看著紅髮青年,懶洋洋的說道。
「草,老子喜歡超速怎麼了?關你鳥事?」紅髮青年繼續朝蕭歌破口大罵,「媽的,要不是新車見血不吉利,老子真想直接撞死你丫的!」
「你又不是美女,你超速確實不關我鳥事,不過,超速會死人的,你死了,你的鳥也沒啥事了。」蕭歌依然一副沒有生氣的樣子。
「草,你他媽咒我是不是?」紅髮青年大怒,「老子剛買的新車想試試,就碰到你這二貨,真他媽影響老子心情,馬上給老子滾遠點,不然老子揍你丫的!」
「你現在心情很差嗎?」蕭歌看著紅髮青年,神情有些奇怪。
「草,別跟老子廢話,快給老子消失,老子今天不想見血!」紅髮青年似乎在很努力的忍受著想揍蕭歌的衝動。
「我只是想提醒你,你馬上心情會更不好的。」蕭歌燦爛一笑,「因為,你的新車,馬上要變成破車了。」
「草,你他媽這話是什麼……」紅髮青年依然滿嘴髒話,但這一次,他的話沒能說完,他身後便突然傳來嘩啦一片脆響!
紅髮青年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頓時有種心膽俱裂的感覺:「草,我的新車啊……」
正如蕭歌所言,新車變成了破車,前面的擋風玻璃居然詭異的裂成碎片!
「現在心情是不是更差了呢?」蕭歌笑容很燦爛,「不過呢,這肯定還不是你心情最差的時候。」
「我草,是你丫在搞鬼是不是?」紅髮青年轉頭怒視,抬腳就想朝蕭歌衝來,「老子先滅了你!」
紅髮青年一隻腳剛剛抬起,另一隻腳後面突然傳來一股酸軟的感覺,他的身體頓時不由自主的朝後面倒去。
「嘭!」紅髮青年的腦袋和那輛嶄新的破寶馬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
「見血咯!」蕭歌一副開心的模樣,「如果你想心情變得更差的話,歡迎隨時來找我,我呢,現在吃飯去了。」
說完這話,蕭歌轉過身,不徐不疾的走向火鍋魚店,而當蕭歌消失在火鍋店裡的時候,那紅髮青年才扶著車子站了起來,他用手摸了摸後腦勺,摸到一片濕潤,拿到眼前一看,一片鮮紅,頓時,這紅髮青年就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草,見血了,真他媽見血了!」
巴蜀火鍋魚店裡面,模樣清秀的女服務員看著蕭歌,忍不住又問了一句:「您要多少?」
「十斤啊。」蕭歌看著女服務員,「你們難道連十斤魚都沒有嗎?」
「您一個人?」女服務員又問道。
「沒錯,快點吧,我等著吃呢!」蕭歌有些不耐煩了。
「噢,好的,先生您稍等。」女服務員確信自己沒聽錯,終於還是離開,只是臨走之前,卻用古怪的眼神看了蕭歌一眼。
五分鐘後,火鍋魚上桌,蕭歌便開始大快朵頤,這裡的火鍋魚味道還真是不錯,半個小時之後,蕭歌便消滅了十斤火鍋魚,然後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
「我今晚要節食的啊,要不還是不吃了吧?」蕭歌喃喃自語。
可下一秒,他便搖頭:「身為一個吃貨,怎麼能節食呢?」
一招手:「服務員。」
那個一直盯著蕭歌的女服務員馬上走了過來:「先生,您要買單嗎?」
「再來十斤。」蕭歌回答道。
「啊?」那女服務員張大嘴,過了好大一會,她才回過神,「噢,好,好的,您稍等。」
親眼看到蕭歌把十斤魚都吞進肚子裡的女服務員,這時候已經不怎麼懷疑他還能繼續吃下十斤魚了。
很快十斤魚再次上桌,這一次,蕭歌吃魚的速度稍稍慢了一些,又是半個小時過去,鍋里還剩下一兩斤魚的樣子。
一陣嘈雜突然從外面傳來,還伴隨著有些混亂的腳步聲,接著,一群穿著保安制服的男人涌了進來。
這群保安足足有十幾個人,統一的制服上面,都有著飛鷹安保的字樣,這群人看上去訓練有素,他們用最快的時間把守了火鍋店裡的所有出口,顯然是不想讓任何人隨意進出。
店裡一陣騷亂,一些食客紛紛起身,想要買單離去。
「都給我別動!」門口一個身材高大的保安沉喝一聲,「飛鷹保安公司辦事,還請大家配合!」
說是請,但這保安顯然沒有絲毫請求的意思,這就是命令!
而聽到飛鷹保安公司這幾個字,本來還有些不滿的客人,也都馬上噤若寒蟬,而火鍋店裡的服務員,也都大氣也不敢出。
火鍋魚店內,一下子變得異常安靜,但就在這時,眾人卻聽到吧唧吧唧的聲音傳來,然後,所有人的視線,便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一張桌子,那裡坐著一個穿著T恤的少年,正在那津津有味的吃著火鍋魚。
「這傢伙真是不知死活啊!」幾乎所有人都冒出這個念頭。
而某個女服務員,看著少年的眼神更加怪異,之前她只覺得這人太能吃了,現在她開始覺得,這傢伙腦子也有問題了,難道,他就沒聽過飛鷹保安公司嗎?
整個寧城,沒幾個人不知道,飛鷹保安公司表面上是家普通的保安公司,可實際上人家是黑白通吃啊!
十幾個保安卻很快就將視線從蕭歌身上移走,一起看向門口,因為就在這時,一個紅髮青年從門口走了進來,不過這紅髮青年看上去就有那麼些狼狽的感覺,他的腦袋上,纏著一圈紗布呢。
「鷹少。」十幾個保安一起彎腰,恭敬的跟紅髮青年打招呼,聲勢浩大,這排場,頗有些電視裡太監恭迎皇上的那種感覺。
紅髮青年也很滿意這種排場,他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但下一秒,他臉上的滿意便消失得一乾二淨,他一指正在那裡無動於衷的大吃大喝的蕭歌,氣急敗壞的叫道:「草,就是那小子,給老子狠狠修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