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被扣押

2024-09-03 15:35:29 作者: 姝小久
  另一邊,謝銘珂剛下了馬進了宮門,宮門轟然關上的那一刻,侍衛統領卻是忽然朝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身邊人立刻意會,一擁而上將謝銘珂雙手反剪在身後,壓制住了他。

  謝銘珂臉色驟然陰沉,死死盯著侍衛統領,咬牙道:「這是何意?」

  侍衛統領微微彎腰,聲音依然帶著恭敬,卻格外低沉道:「太子殿下得罪了,陛下吩咐要將您押解到清涼殿看管起來,您這段日子怕是……」

  剩下的話侍衛統領並沒有說,可是謝銘珂也知道自己這應當是被軟禁了,

  他閉了閉眼,忍住了聲中噴薄而出的怒意,「我到底犯了何罪,為何要無故被看管?!」

  侍衛統領瞥了他一眼,一板一眼道:「您跟當年在戰場上,跟索里可汗的信件也不知道被誰傳到了陛下那裡,告了您通敵叛國之罪,陛下震怒,已經讓刑部的人開始查辦了。」

  說完之後,眼看謝銘珂臉色越發陰寒,趕緊補充道:「不過陛下到底還是念著您的儲君身份的,所以只是讓您先進宮到清涼殿住一段日子,只要事情查清楚了您的確是清白的,那肯定就會讓您出宮的,所以您也別太心焦,還是先隨屬下等前往清涼殿吧!」

  謝銘珂聽了這話卻不由自嘲苦笑一聲,他父皇真的還顧慮著他嗎?如果真的顧慮過又怎麼會因為區區幾封信件,不問清紅皂白的將他軟禁。

  謝銘珂還記得這個索里可汗,是草原索里部的老可汗,當年索里部叛變,才十幾歲的謝銘珂就在兵上了戰場,跟對方鬥智鬥勇了一番,索里可汗才敗在了他的手上。

  那可汗看到他們中原軍的主帥竟然是才十幾歲的謝銘珂時對他也是由衷佩服,也是心甘情願投降的,這十幾年間對中原俯首稱臣年年進貢的同時開始給謝銘珂寫信跟他互相討教一些兵法上的事情。

  這些事原本也是瞞不過皇帝眼睛的,但是這麼多年下來皇帝都默許了,而且有幾次還曾跟他提過,說他跟索里可汗多接觸接觸也好,有利於兩國邦交。

  結果難道就因為這幾年,索里可汗身體越發不好,他那些兒子一個個對中原虎視眈眈,就可以拿當年他寫的那些書信來誣告他嗎?

  這簡直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謝銘珂越想越是不甘心,他拳頭握的死緊,沙啞低吼道:「我要見父皇,父皇既然沒有即刻定我的罪,那總該給我一個申辯的機會吧!」

  侍衛統領聽了這話卻是為難的皺緊了眉頭,片刻後才搖了搖頭道:「殿下陛下最近身體不是因為此事已經大動干戈,我已經叮囑了要靜養,他已經叮囑過了,把您帶進宮就直接帶去清涼殿,不會見您的。」

  謝銘珂:「……」

  謝銘珂心知自己這次約莫是真中了別人圈套了,他閉了閉眼索性也不再多加糾纏,直接跟著那群護衛一起去了清涼殿。

  宮裡發生這麼大事皇帝便是想捂著,有心之人這是真的想探查,自然也能知道一些蛛絲馬跡。

  江輓歌等到了日暮西斜還是沒見謝銘珂回來,她的心就跟放在火上熾烤著似的,人也在坐不住了,就一個勁的在花廳各處轉悠。

  就在此時徐管家卻匆匆忙忙走了進來,額頭上的冷汗大滴大滴的往下落,跟在他身後的福伯也是同樣地面沉如水。

  江輓歌看著他們倆的臉色心就止不住的往下沉,還沒等兩人行禮,就焦急問道:「怎麼樣,有太子的消息了嗎?」

  福伯苦著臉頷首,猶豫了一會才顫抖著聲音稟報導:「宮裡傳來的消息,說是咱們殿下進宮根本就連陛下的面都沒見到,人就被押到了清涼殿,說是…說是殿下通敵叛國……」

  福伯的聲音雖然有些急切,但還是十分嚴肅的把事情一五一十都說了,江輓歌聽了卻覺得一顆心直直往下落,甚至有些天旋地轉的感覺,她手顫抖地扶住了額頭,才強撐著自己沒有暈過去。

  福伯一看趕緊道:「娘娘,您沒事吧。」

  江輓歌搖頭,卻忍不住低聲呢喃道:「看來玉懷道長還真的沒有騙我們,這京城只怕是要變天了。」

  江輓歌說完這句話之後眼神卻突然一變,盯著福伯,語氣平淡卻果決道:「我不管你們想什麼法子,都要弄清楚到底是誰出面告發的太子,另外想辦法找人聯繫上太子,看看他到底情況如何?」

  福伯從未見過自家主子露出過這樣冰冷決絕的眼神,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愣了一會後才趕忙道:「是,老奴這就讓人去辦,您放心吧!」

  話音落下,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江輓歌聽著遠去的腳步聲,閉上了眼睛腦中卻在飛快思索著,片刻後她睜開眼淡淡的吩咐翠玉:「你現在立刻去準備馬車,跟我去一趟二皇子府。」

  翠玉雖然不明白在這種時候去找止戈我什麼用處,可是瞧著江輓歌臉色也不太好,當即不敢質疑什麼,應了一聲就趕緊出去辦事了。

  兩刻鐘後

  東宮的馬車便停在了二皇子府門前,江輓歌也沒拐彎抹角直接就衝著守門的護衛道:「我要見你們二殿下,煩請你進去通稟一聲吧!」

  那守衛看著太子妃臉上淡然的表情,卻有種感覺她下一刻就會把這二皇子和給拆了,雖然他不明白這種感覺從哪裡來,卻也不敢得罪這位未來的國母娘娘,著急忙慌的就跑進了府內稟報。

  只是不過半柱香的功夫,那守衛卻是苦著臉出來沖她搖了搖頭道:「娘娘,我家殿下說了,他這兩天身體不適,不能見客,還請您體諒。」

  江輓歌冷笑一聲目光,忽然飄向不遠處一輛並不起眼的馬車,哼道:「身體不適,不能見客?我看他是沒臉見我吧,要不然為什麼連雪國大皇子妃都見了,卻偏偏讓你把我擋在門外?」

  別看那輛馬車看起來普普通通,卻是用暗色金線縫製了一個雪國皇室專用的圖騰,江輓歌在刺繡一道上一向有自己的見解,自然一看就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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