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張先生,我是喬鳴。張守航少爺現在在驚鳴酒吧,您快來,張少快被人殺了!」
「你說什麼?!」
此時的張易民正在一間高檔咖啡館裡,和一位重要的人物談事情。
正談到關鍵時候,卻被喬鳴的電話打斷了。
張易民去過驚鳴酒吧幾次,所以認識喬鳴,知道他是張守航的屬下。
他看到電話,原本非常惱火,但想到喬鳴一般不會給自己打電話,除非是張守航有什麼事情聯繫不上。
張易民是張家第二代的核心人物之一,他沒有孩子,從小看著張守航長大,也把張守航當成自己的孩子。
所以他即便惱火,考慮到可能是張守航出事了,也還是接通了電話,結果沒想到,喬鳴的話令他差點驚得從座椅上跳起來。
「你不要著急,好好說怎麼回事?!」
張易民離開座位,移步到一扇窗戶前,仔細聽著喬鳴的匯報。
「是這樣,今天張少沒獲得投資,心情不佳來酒吧發泄,沒想到程家姐妹和錢家家主也在,還有那個和少爺有過節的陳澈,也來了酒吧。
少爺一怒之下就和他們起了爭執,沒想到那個陳澈是個強大的武者,不僅殺了彭先生,還用槍打傷了少爺下面!」
喬鳴壓低聲音,把事情的經過快速說一遍。
「什麼?彭輝竟然死了?小航的下面也被打傷了?!」
張易民再次震驚不已,彭輝是九品武者,是張家武者的實力天花板,在魔都都沒有對手,他居然死了!
那個陳澈究竟是什麼人,居然能殺死彭輝!?
還有,張守航的身份在魔都家喻戶曉,陳澈怎麼敢如此膽大妄為?!
依仗的程家和錢家,還是神醫李清顏?!
廢掉張守航,下這麼重的手,這三個的面子可都不足以平息張家的怒火!
「你在那守著,不能讓任何人再傷害小航,我現在馬上過去!」
張易民掛斷電話,回到咖啡桌,朝對面的人躬身表達歉意:「馬公子,不好意思,我侄子出了點事情,我需要立刻去一趟,等改天我再約您。」
「張總去忙吧,我還會在魔都呆一段時間,我們還有機會再見面。」
桌子對面坐著的,正是煙雨集團的總負責人,金陵馬家的大少爺,馬子俊。
今天張家路演失利,張家得知馬子俊在魔都後,張易民特意約馬子俊出來,企圖亡羊補牢。
「萬分抱歉,改天我一定向馬少賠罪!」
張易民再次對馬子俊表達歉意,隨後馬不停蹄地離去。
等張易民離去,馬子俊滿是笑容的臉龐瞬間變得凝重。
方才張易民太過激動,接電話的聲音很大,馬子俊沒聽清到底說了什麼,但卻聽到了陳澈的名字。
那天從醫學院回去後,馬子俊特意調查了一下陳澈和程家的關係,以及陳澈的身份背景。
雖然有程可欣之前刻意掩蓋消息的手段操作,但馬子俊還是根據獲得的零散消息進行拼湊,猜到了陳澈和程家的關係,以及陳澈和張守航的過節。
剛才又聽到張易民在電話提到陳澈的名字,這令他不得不警覺起來!
—陳澈在的話,李清顏很大可能也在。再者,如果陳澈惹上麻煩,這是一個拉攏他的好機會!
馬子俊立刻掏出手機,撥通林素的電話,吩咐道:「查一下,陳澈他們參加完項目路演之後,去了哪裡?」
「是。」
林素回答,馬子俊並沒掛電話,而是安靜等著。
五分鐘後,林素的聲音再次傳來:「黃浦江邊,驚鳴酒吧。」
馬子俊點頭,道:「好,你現在安排車,和我一起去驚鳴酒吧。」
………
驚鳴酒吧。
陳澈在看到彭輝倒地後,面色一變,立刻上前查看,確定沒有任何存活的可能後,憤怒地一拳捶在地面。
他利用鬼門針攻擊時故意避開了要害,為的就是留下一口氣,好審問丹藥的事情。
結果沒想到,彭輝還是死了!
「這種藥的副作用很大,他本就被你重傷,還吃了那麼多,看似生龍活虎,實則早已經油盡燈枯了。」
程可欣經過李清顏的治療,身體已無大礙,她看穿陳澈的意圖,捂著脖子,來到陳澈身邊,說道。
李清顏把程可湘脫臼的左腿歸位,然後也走過來,蹲下身仔細查看彭輝的情況。
「怪了!」
李清顏蹙起眉頭,驚訝道:「這種藥吃下去之後,不走胃臟,走丹田。巡正司知道這種藥的成分嗎?」
程可欣搖搖頭,嘆息道:「巡正司的職責是約束武者,但主要的敵人便是武道聯盟。
武道聯盟之所以一直無法全部剿滅,就是因為他們用某種方法研製藥,這種藥可以讓普通人變成武者,也可以讓武者在短時間內,甚至是瞬間提升實力。
但同樣的,這種藥有很嚴重的副作用,吃得太多,便會消耗生命!
巡正司這些年確實抓到過不少武道聯盟的武者,藥物也繳獲不少,即便是送去京城,也沒能查出這種藥的成分和製造方法。」
「京城那邊就沒查到一點消息?這不可能吧!」
錢榮榮驚訝道。
「京城那邊確實不知道這種藥物的具體成分,但煉製方法卻有眉目。」
程可欣緩緩說道,「不是傳統的製藥方式,而是一種術法,煉丹術。」
「看來線索還是落在煉丹師身上。」陳澈說道。
「沒錯。」
程可欣說道:「可是縱觀全球,煉丹師的數量鳳毛麟角,能達到煉製這種丹藥水平的,更是屈指可數,所以找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找人的事情我們先不急。」
程可湘若有所思地說道:「現在知道了張家和武道聯盟有勾結,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張家要完蛋了?今天的事情和以後,程家和錢家也不用再怕張家了?」
「嗯,小姑娘頭腦變靈活了嘛!」李清顏投去讚賞的目光。
陳澈卻在這時冷哼一聲:「我才不在乎張家的死活,我只在乎武道聯盟在哪!」
陳澈轉身走向昏迷的張守航,先用鬼門針幫他止血,防止他扛不住死了。
隨後,啪的一個大筆兜子將張守航抽醒。
張守航緩緩睜開眼睛,第一眼便看到了陳澈冰霜般的表情,余光中又瞥到血糊糊一片的下身,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事情,當即嚇得臉色慘白。
「陳澈,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保證再也不和你搶程可欣了,我也保證再也不針對程家和錢家,我保證以後夾著尾巴做人!」
陳澈的強勢與狠辣令他恐懼萬分,再也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只想著活命,「我已經廢了,你饒了我這條狗命,我保證不再礙你的眼……只要你放過我,從今往後,你就是我親大哥,我唯你馬首是瞻!」
陳澈面無表情,開口道:「廢話少說,我問你一件事,你只要如實回答,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狗命。」
「大哥您說,我保證知無不言!」
陳澈的話令張守航好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立刻諂媚笑道。
「張家和武道聯盟勾結多久了?你知不知道武道聯盟的駐地在哪?」
陳澈說道。
「啊?」
張守航一臉懵逼,道:「什麼武道聯盟?我不知道啊……」
陳澈面色一變,手指摁在張守航大腿的傷口上,立刻疼得張守航滋哇亂叫。
「啊!!!大哥饒命……我真的沒騙你……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武道聯盟啊……」
張守航撕心裂肺的慘叫,幾乎又要暈厥過去。
「住手!」
一聲爆喝傳來,密密麻麻的巡正司隊員衝進酒吧,將陳澈等人包圍。
隨後,張易民和一名身穿巡正司長官制服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