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鬼門針全部離體,馬義仁猛地睜開眼睛,好似溺水之人呼吸到第一口新鮮空氣一般,拔掉身上的各種儀器,坐起來大口喘氣!
所有人再次愣住了,他們不敢相信馬義仁居然就這麼醒了過來,而且看上去面色紅潤,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
「爸……」
過了一會兒,馬子俊才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馬義仁扭頭瞅一眼瞪著眼珠子的眾人,滿腹狐疑道:「你們怎麼了?」
「爸,你感覺怎樣?」
馬子俊反問一句。
馬義仁活動活動手腕和脖子,感覺全身前所未有的暢快。
「我感覺好了,沒事了!」
說著,馬義仁直接自己下床走幾步,還跳了幾下。
見到這一幕,在場的人再次一愣。
這治療的效率和效果也太炸裂了吧?!
「爸,你沒事了,太好了!」
「謝天謝地,老公你終於好了!」
「爺爺和我爸知道之後,一定會高興的!我就安排人去通知他們!」
震驚過後,馬子俊、馬子成、黃珠和馬子艾全都興高采烈地圍上去,興奮地手舞足蹈,不知所措。
劉天華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幕,神色恍惚,感覺是那麼的不真實。
明明各種儀器都顯示人死了,可不到三分鐘的功夫,人就又活了過來,還活蹦亂跳的。
這哪裡是醫術,這分明是仙術!
謝金辰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方才真的以為馬義仁死了,嚇得魂都沒了。
此刻不禁鬆了口氣,看向陳澈的目光滿是崇拜與自責。
崇拜的是,陳澈這一手堪稱仙法的鬼門神針,他窮其一生都學不會。
自責的是,他竟然質疑陳澈失手治死了馬義仁!
對於師叔不能完全信任,真是該死!
謝金辰看向陳澈,愧疚道:「師叔,我不該懷疑您的醫術,還請您責罰。」
「小事情而已,不必如此。」
陳澈搖搖頭,面色如常,好似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劉天華湊過來,對著陳澈九十度鞠躬,滿臉歉意道:「陳先生,您少年英才。我技不如人,還仰仗家族勢力驕傲自滿,對您多次質疑冒犯,特此向您道歉!」
「劉醫生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陳澈看著他,譏諷一句。
劉天華毫不生氣,滿臉誠懇道:「您和李神醫不愧是同門,兩位的醫術真的稱得上驚天地泣鬼神。
我出生在醫學世家,從小學醫,自以為醫術無雙。但今日見到您的鬼門針法,我才深刻體會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本以為自己出生在羅馬,自身天賦也說得過去,在醫學上也刻苦鑽研,成就也不少。
而在劉家,我的醫術更是公認一人之下。可李神醫橫空出世,以壓倒性的能力打敗了劉家,這對向來號稱夏國醫學魁首的劉家來說,是巨大的打擊。
所以包括我在內,劉家很多人心生嫉妒,不服也不甘心被李神醫壓一頭。以至於這份情緒也帶到了今天,波及到陳先生身上,對此我深感慚愧與歉意。
陳先生的鬼門神針,我親眼目睹,真的感覺頭皮發麻,玄而又玄!您的天賦比您師姐李神醫還要不遑多讓,在下拜服,真心實意!」
「劉醫生醫術不怎麼,這認錯的態度倒是很誠懇,也算是沒給劉家這樣的名門世家丟人。」
陳澈說道。
劉天華苦笑,對於醫術不好的評價坦然接受,同時也感慨,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外人說醫術不好。
可陳澈偏偏有說這話的資格!
「我說老謝,你這道歉用心不誠啊。你之前還跟我說,如果師父能把馬先生治好,那你就下跪道歉,並且認可我師父他老人家壓你們劉家一頭。
你剛才算是和我師叔道歉了,但是我師父還沒,雖然我師父沒在這,但是我師叔在,也可以代勞!」
謝金辰冷著臉,難為道。
由於之前劉天華對陳澈多有冒犯,這令他這個師侄很不高興,即便劉天華是自己多年的好友,但是那也比不過師門親人!
所以,他決定趕在陳澈還沒明確表態原諒之前,好好難為一下劉天華。
聽到謝金辰的話,劉天華一愣,隨即沒有半點猶豫,十分坦然地雙膝下跪,語氣誠懇道:「陳先生醫術通天,在下拜服!也為先前冒犯李神醫和先生,表達最誠摯的歉意!」
謝金辰面色驚訝,沒想到劉天華居然跪得這麼幹脆。
陳澈則上前一步,攙扶起他,笑道:「劉醫生的心意我感受到了,玩笑話就不必當真了。」
劉天華面色再次一怔,又一次被陳澈的胸懷蟄伏。
一般而言,二十幾歲的年紀,又身負滔天的本領,那份狂妄與自大不用刻意表現,都直接寫在了臉上。
這樣的年輕人,劉天華在劉家見過不少,所以他也以為陳澈也會如此,也做好了被陳澈刁難和羞辱的準備。
但陳澈沒有那樣做,並且他的臉上也沒有流露出半點的狂妄與不可一世。
這份穩重和胸懷,同樣世間少有!
劉天華回想起自己因為嫉妒而產生偏見,和那份與生俱來的倨傲。
這一刻,面對陳澈乾淨的笑顏,他羞愧不已,無地自容!
「這是什麼情況?」
從喜悅中恢復冷靜的馬義仁,見到劉天華向陳澈下跪的這一幕,疑惑地開口詢問。
馬子俊擦掉眼角喜極而泣的淚珠,介紹道:「爸,這位是陳澈陳先生,是李清顏神醫的師弟,這次您能康復,全是他的功勞!」
馬義仁恍然大悟,立刻走過去,恭敬地對陳澈鞠一躬,道:「陳先生,感謝您的救治!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陳澈微笑:「馬先生不用如此,舉手之勞而已。」
「陳先生年少有為,令人欽佩!」
馬義仁心頭微顫,他本以為陳澈會趁機要報酬,沒想到他居然什麼都沒提,而且看他的神情,也十分乾淨純粹。
這樣的年輕人,世間少有!
「我還有一件事想請教陳先生,還請先生為我解惑。」
馬義仁再次開口請求。
「什麼事?」陳澈回一句。
「我想知道,我究竟是得了什麼病?居然這麼古怪!」
馬義仁蹙起眉頭,一想到被病魔折磨時的感覺,就後背發涼。
「並不是什麼特別的病,造成馬先生臥床不起的罪魁禍首,就是它。」
陳澈捏著綠色蟲子,伸到馬義仁面前。
其餘人的目光也湊了過來,想知道這玩意兒究竟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