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地下比武場位於京城西邊,這裡曾經也是繁華之地,但隨著時代的變遷和各種因素的影響,很多高樓大廈已經不再是昔日的模樣,有的坍塌,有的被廢棄,成了一片廢墟。
如今的經濟形勢嚴峻,加上奇特的氣候問題,使得災後重建工作變得異常艱難。為了解決人們的居住問題,華國政府在這裡興建了大量的平房,雖然這些房子並不豪華,但至少可以讓人們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然而,當你走在這片區域時,仍然會看到一些令人心痛的景象:路邊凍死的屍體、衣衫襤褸的乞丐……這些都是屬於生存壓力下的無奈。
這種生存問題不僅僅局限於京城西邊,而是全球性的現象。在冰川時期,全球人口銳減近半,這是一場殘酷的自然淘汰,比任何戰爭都要無情。
而那些在冰川期倖存下來的人,如今卻在回溫期面臨著新的挑戰和困境。
與京城西邊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東邊的繁榮景象。那邊是各個大家族和強大勢力的聚集地,他們擁有雄厚的財力和資源,生活富足。這種貧富差距在每個城市都存在,且一目了然。
在京城西邊的某一巷子內,
「大哥!金剛大哥!求求您了!放我一條狗命吧!」李哥用力地磕著頭,額頭都磕破了,鮮血染紅了地面。在他身後,一直跟他做事的兩個同伴,已經沒有了氣息,都是被眼前這個人在瞬息間扭斷了脖子。
金剛不耐煩地皺起眉頭,看著跪在地上的李哥問道:「你帶來那小子,家裡出啥事了?」
李哥眼睛一轉,儘管他剛剛已經被嚇尿褲子了,但愛耍小聰明的他,感覺自己似乎捕捉到了什麼。他用怯生生的語氣試探性地討價還價道:「金剛大哥,那個……小的要是說了,還能活不?」
金剛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他搖了搖頭說道:「算了,我不問了。」說著,他伸手抓住李哥的頭髮,將他提了起來。
李哥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剛想再次求饒,脖子就已經被金剛扭斷了。他的身體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和他的兩個同伴一樣,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金剛冷漠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三具屍體,然後對旁邊的手下吩咐道:「把他們的屍體處理了吧,別給周圍生活的人添麻煩。」
手下們立刻點頭答應,開始清理現場。金剛則轉身朝巷口走去,他的步伐穩健而堅定,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微不足道的小事。
黑暗中,這才出現了七八個人,井然有序的處理著現場,每個人的脖頸處,都紋著一個撲克牌的梅花圖案。
比武場內。
第一次殺人的梁良,奇怪的並沒有什麼不適感。
在剛剛那個瞬間,不知為何,他的感知和肉體又變強了許多。
在殺掉王一凡後,他又仔細的感受了下,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靈魂適配度已經達到40%,按照謝先生的說法,他現在的實力,已經處於C級巔峰。
在能力突破的剎那,他還觸摸到了B級的門檻,那種玄妙的感覺,讓他在原地有些失神。
「梁先生,我們老闆有請。」一名工作人員進入場內,非常客氣的跟梁良說道,見梁良看向自己,便伸手示意他往二樓的一個方向看去。
梁良看向二樓時,發現一個女子正站在落地窗前,端著杯紅酒輕抿了一口,一襲紅裙把她的身材襯托的淋漓盡致。周周似乎感受到了梁良的目光,微笑的向梁良輕抬了下酒杯,算是打了招呼。
兩人四目雙對,梁良率先招架不住。但本著輸人不輸陣的架勢,梁良面無表情的收回目光,沖眼前的工作人員說了聲不必了就和蘇明豪一起扶著吳迪往外走。
工作人員見二樓的周老闆向他們揮手示意了一下,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便不再阻攔這三個人離開。
周周這時已經轉過身去,穩穩地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然後稍稍用力,身體就跟著椅子左右有節奏地搖晃起來。她臉上的微笑依然沒有消失,只是多了一絲難以捉摸的深意。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嘴唇輕動,喃喃自語道:「小傢伙……」
這個稱呼充滿了親昵和寵溺,但又帶著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她的目光仿佛穿越時空,回到了過去某個特定的時刻,回憶起與那個「小傢伙」相關的點點滴滴。而此刻,那個被稱為「小傢伙」的人正匆匆忙忙地離開了比武場,完全不知道自己成為了別人口中的主角。他的心思都集中在剛剛發生的事情上,對周圍的一切渾然不覺。
在回學校的路上,吳迪面對著兩人,把自己身上的事情大概說了一下,就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吳迪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校醫室的床鋪上。周圍除了梁良和蘇明豪,還有校醫室的段醫生和副校長楊霸天。
吳迪緩了緩神,連忙起身就要下床,結果被段醫生一把又按了回去。
「你這傷勢儘管經過我的治療,也得躺上好好休息一天。」段醫生捋了下鬢角的碎發,聲音溫柔卻有種不准拒絕的意味。
楊霸天立馬諂媚的附和道:「就是,你這臭小子,聽盼盼的准沒錯,她可是被咱們謝先生稱為小醫仙的人。」
在楊霸天剛說完,一支銀針就抵在了他的咽喉,那銀針閃爍著寒芒,仿佛要將他的咽喉刺穿。楊霸天小心翼翼的吞了下口水,又補充道:「段醫生,你得聽段醫生的話..」段盼盼這才收起了手裡的銀針,那銀針在她手中就像一條聽話的小蛇。
蘇明豪一臉驚詫地看了看楊霸天,又看了看段醫生,輕聲跟身邊的梁良吐槽著,「我沒看錯吧?這楊霸天是喜歡段醫生嗎?」
梁良顯得也很驚訝,「你之前不是天天來嗎?「
「我之前來都是昏迷狀態呀,這老小子不會是為了見段醫生,才天天讓我被打到昏迷吧?」蘇明豪一臉委屈,咬牙切齒的低聲道。
不過就在這時,蘇明豪感覺一道不善的目光盯著自己,那目光仿佛要將他吞噬,他頓時冷汗直冒,不敢回頭,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段醫生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他倆的對話,笑意反而更濃了些,那笑容如同春風拂面,讓人心生暖意。
吳迪眼神暗淡,「謝謝你們的好意,可我現在必須出去,我媽媽還在醫院。」
梁良拍了拍吳迪的肩膀,「放心吧,你媽媽的醫藥費蘇明豪已經付過了,段醫生也去了解了下情況,等手術過後,段醫生再幫你媽媽調養一下,之前留下的病根,也就徹底根除了。你媽媽以後會長命百歲的。段校長怕你媽媽擔心,說你正在參加集訓,你現在就好好休息就行了。」
吳迪眼含熱淚,逐個謝過每個人,情緒激動的差點在病床上給他們行大禮,蘇明豪趕忙拉住他,「咱們以後就是兄弟了,醫藥費其實算起來梁哥也出了一半,打完熱場賽,人家給了50萬。不過也別提什麼還不還的了,人沒事就行。你要是心裡不得勁,等病好了請我倆搓一頓就行。」
梁良打趣道:「這小胖富得流油,別的不說,你見過火都燒不壞的褲衩沒?」
吳迪一時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寂靜片刻後,大家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只有蘇明豪一臉幽怨的看了眼梁良。
在幾人又打趣了一會後,楊霸天正色問道:「吳迪,你底子不錯,在學校學習固然不錯,但進度肯定會慢很多,若有良師引導,必然能早日成為武道強者,你有沒有想法像他倆一樣找個師父呀?」
蘇明豪一聽,站起身向後挪了幾步,站在楊霸天的身後,一臉痛苦的緩慢的搖著頭,深怕吳迪落得和自己一樣的下場。
今日的驚喜可謂是接踵而至,仿佛要將之前所遭受的苦難一次性彌補回來。
吳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動得不知所措,不顧自己尚未痊癒的傷勢,立刻從床上跳下來,準備行拜師禮。然而,楊霸天卻輕輕地抬起手,示意他不要著急。他微笑著說道:「你的師父並非我,而是段醫生。你的異能最重要的是精準的控制力,而在這方面,段醫生無疑是我們學校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蘇明豪點頭稱是,亦步亦趨的也往段醫生那邊走去,假裝恍然大悟的樣子,「哎呀,我的能力最主要的也是精準的控制力呀!」
走到一半卻被楊霸天一把抓住脖領子拎了起來,「你小子,懂個屁!你跟著我最合適!」
蘇明豪表情更加生無可戀了。他無奈地看了一眼楊霸天,又看了看段醫生,心中暗自嘀咕:「這可真是倒霉啊!怎麼就被這個老傢伙盯上了呢?」
吳迪見蘇明豪的樣子,笑了笑,卻沒受絲毫影響,向著段醫生納頭便拜,「弟子吳迪,拜見師父!」
段醫生看著吳迪,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她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好,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