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痛……我不行了……」
「忍住，修仙界的未來之光怎麼能說不行？」
陸芸芸臉色蒼白，大口喘著粗氣，滿頭虛汗像個臨盆的產婦，胸前肚兜被扔在一旁，小腹上那朵紅花都快要失去血色。
葉清玄伸指探在她小腹，臉色頓時一僵：
「師妹，自斬靈根是豎著劈，沒讓你橫著斬啊！」
陸芸芸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師姐，你…你又不早說！」
葉清玄有些無語，陸芸芸丹田本就只有小拇指粗的金靈根，這下倒好，又短又小了。
關鍵是自斬的一刀也白挨了。
體驗過斬斷靈根的痛苦，陸芸芸說什麼也不願意繼續：
「師姐，你殺了我吧，這比生孩子痛多了吧？」
葉清玄翻了個白眼：「搞得像你生過一樣，行不行，不行師姐來幫你！」
「別，別！師姐，好師姐…饒了我吧……啊~…我的肚子……」
葉清玄以氣化刃，對著她小腹剩下的半截金靈根就是一刀，快准狠，金色靈根一下子從中間被分成兩段。
但痛也是真的痛。
別問葉清玄為什麼知道，因為陸芸芸的指甲恨不得掐進她的大腿肉里。
金丹強者的肉身，被一個鍊氣入門給掐痛了。
可想而知，自斬靈根要多大毅力。
陸芸芸痛到半昏厥狀態。
簡單來說就是，痛暈過去——痛醒過來——再痛暈過去，如此循環往復。
身上更是像從水裡撈出來的。
期間葉清玄無數次想給她來一發渡元功，但最後都忍住了。
一發渡元功下去，這貨怕是想暈都暈不了。
到時候別真出點什麼事兒。
畢竟還欠了一屁股帳呢，嗝屁了找誰要去……
許久之後，陸芸芸渾身一顫，從昏迷中醒過來：
「師姐……生了嗎…男孩還是女孩……」
葉清玄：……
得，又瘋一個！
她想了想，柔聲道：「恭喜你啊，小師妹，生了個雙胞胎呢~」
陸芸芸臉上迷迷糊糊擠出一絲笑容，一副快嗝屁的樣子，葉清玄毫不猶豫就是一個大耳刮子：
「師妹，別睡啊！還有仨沒生呢！」
結果這貨兩眼一翻，又昏了過去。
「小玄天渡元功，biu~」
一指下去，無往不利的渡元功，一發能管一整天的渡元功，用過以後渾身牛勁使不完的渡元功，這次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誒，握草……」
葉清玄趕緊伸手去探了探鼻息。
還好，還活著……沒嗝屁。
只是呼吸比較紊亂，外加時不時會抽搐一下。
鍊氣入門階段，修士初步能感受到天地元氣的存在，運用功法吸納天地元氣，丹田會衍生出一片氣海，用來存儲淬鍊過的元氣。
這一過程，俗稱煉炁。
這個階段，修士身體素質明顯優於常人，沒病沒災可活百年。
而步入築基期的重要特徵，便是丹田氣海盈滿，逐漸朝液態轉化，除了壽元增加外，神識強度也明顯倍增，初步具備辟穀、御劍等術法的先決條件。
當築基修士的丹田液凝之時，便是踏入金丹的預兆。
這時候，修士丹田存儲的已經不叫靈液，而是靈力！
葉清玄金丹期的一指靈力，抵得上築基巔峰修士半身修為，而築基修士的一滴靈液，更是輕易就能撐爆鍊氣修士整個丹田氣海。
所以在輸送真元方面，她是謹慎之後又謹慎，小心之後又小心。
生怕自己一個沒注意，給丫戳死了……
……
這一晚，陸芸芸做了個夢，一個很長的夢。
夢見自己生孩子難產。
大師姐給自己接生。
好不容易生了一對瘦瘦的雙胞胎，大師姐跑過來，說肚子裡還有仨。
然後，她就這麼被嚇醒了。
見到葉清玄的第一眼，陸芸芸一把抓住她：
「師姐，我孩子呢？」
葉清玄戲精上身，一臉悲痛：「芸師妹……孩子，孩子沒啦……」
陸芸芸小臉如遭雷劈，仿佛接受不了事實：
「怎麼會…我可憐的孩……誒？不對啊，老娘是個童子雞，生個球球？」
葉清玄繼續逗她：「怎麼沒生，生了坨毛線，還生了個錘子！」
陸芸芸捂著肚子，一臉腎虛：
「師姐，人家都快痛死了！」
她釋放神識探了探，發現自己丹田原本的豆芽菜，現在變成了兩支牙籤，別說存儲靈氣了，就是每次呼吸的勁兒大點，都能痛到不自覺抽搐。
而一抽搐，就更痛了。
毫不誇張，能痛出尿來！
葉清玄點點頭：「三天，讓你休息三天！
師妹你知道的，咱們宗門條件有限……」
陸芸芸：……
就是母豬下崽，也不能就給三天吧！
眼看自家師姐的指尖再度凝聚氣刃，她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師…姐，氣刃很危險的，沒事還是快……收起來吧！」
葉清玄撿起一縷頭髮，往氣刃上輕輕一吹，頭髮應聲而斷，她滿意地笑了笑，露出兩顆白淨的小虎牙。
「怎麼會沒事呢……」
葉清玄腦袋一歪，似笑非笑道：「師姐說你還有三胎，那就是三胎！」
不！
要！
……啊！！！
後山紫金洞的貔貅晃了晃耳朵，死死靠在洞壁上，才感到了一絲安心。
陸芸芸四仰八叉躺著哼哼，像個被輪番凌辱過純情少女。
當然，這只是她自己這麼覺得。
在葉清玄看來，倒是有點像山下農戶家裡，一胎八個的老母豬。
她散去指尖氣刃，滿意地點點頭。
憑藉金丹修為，她一眼就看出陸芸芸五等分的金靈根相當哇塞，就是粗細有億點點不同，畢竟第一刀對半切的。
五條金靈根各有特色，老大體型最勻稱，像根細牙籤。
切老二、老三的時候手抖了下，看起來腦袋大脖子粗，像倆發育不良的金針菇。
至於老四老五，emmmm……姨姨對不起你們。
丑是丑了點，好歹邁出了五靈根的第一步，從一條次品金靈根，變成了五根……廢品。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葉清玄積累了從無到有的原始數據，和寶貴的操刀經驗！
代價嘛……和她猜想的差不多。
陸芸芸剛剛小有進展的鍊氣修為，被一棒子打回解放前，行炁沒有任何問題，就是存儲方面，短時間看來比較困難，因為痛。
總的來說，這不可逆轉的根基損傷對陸芸芸而言就是個弟弟，還不如一胎八個的痛苦實在。
她都沒有根基，損傷個毛線球。
相反如果是修行有成的大佬，修為越強，自斬靈根的代價也就越高。
掉一兩個大境界都算輕了。
並且高階修士受傷，沒點靈丹妙藥很容易留下病根，成為渡劫時的隱患。
而陸芸芸這種鍊氣入門的新瓜蛋子就不同了，只要還有一口氣在，隨便餵點丹藥照樣生龍活虎。
鑑於天玄宗目前的經濟狀況，葉清玄打算先拿丹房殘留的幾粒獸藥試試效果……
萬一過期了，再餵點別的就是了……
「芸師妹，來，起來吃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