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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 陰陽神探

2024-09-27 22:05:36 作者: 蕭莫愁
  「不,我不走!」

  領頭人愕然抬頭,盯著鄢山的雙眼,她道。「老爺,求老爺恩賜,讓我看著他們家遭了報應,否則我不走,若是不能看著這天理循環,如何走的安心?」

  「咚咚咚」

  對著鄢山叩了三個響頭,明明是領頭人的身體,卻眨巴著大眼睛,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似的神情。「石車村的親人們早就下去了,若是要告,怕是早就告了,怎麼還不見唐氏集團遭報應?」

  這問題著實棘手,還真就把鄢山身上的陰兵問住了,沉默半晌,他也只得道。「天數之事,我也不敢妄言,許是時候未到,氣運未盡。」

  眨巴著眼睛,她像是早知道鄢山要這麼回答,準備好了回答似的。「老爺,或許他們的報應就是我呢?」

  鄢山徹底沉默了,不僅他沉默,周圍聽的人,倒也覺得,似乎有幾分道理。

  她也不是普通的冤魂,是本就被邪師抓了,煉做咒詛材料的一縷怨氣,直到現在,這些五術中人,都還不清楚她到底是怎麼從一縷怨氣變成現在像是完整的魂魄,更不清楚她怎麼能違背術理的回覆了神智。

  即使是執念強大的冤魂,按說也只會被時間磨滅意志,漸漸忘卻一切才對。

  天地之大,無奇不有,出現超出過往經驗的事很正常,縱使古之聖賢,也並非全知全能,即使真有全知全能的聖人,也不可能以世上載體保存其完整的智慧。所以道門佛門所說,能留存人間的真經,不過是一切真經中極小的一部分而已。

  當然,若真要說起來。眼前這個古怪冤魂的出現,還真像她自己說的那樣,也許她就是這天地對於唐氏集團的報應。

  「你若滯留陽間,我倒也不是非要管你,但你若作亂人間,圖害生人,我便不會饒恕你,你絕對別想看到什麼仇人遭報應之時。」鄢山身上的陰兵想了想,大概也不願繼續糾纏,鬆了口,只是象徵性的警告一下。

  領頭人大喜,連連道。「不敢,我不敢,只要讓我親眼看著仇敵遭受報應,便是魂飛魄散也甘願,絕不會傷害他。」

  指了指自己身上,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領頭人的小弟卻有點不幹了,說是要看著她仇敵遭報應就願意放過領頭人的身體,那豈不是說,如果看不到這結局,他們大哥就只能被霸占身體?

  武堂的領頭人帶著的,都是他們親自訓練的小弟,所以這些領頭人就像教官似的帶著他們,本來陽剛無比的男子,現在卻變得如此陰柔,扭捏作態,又哭又笑,他簡直一分鐘都看不下去。

  正要說話,就被沈玉漱一個手勢阻止了下來。在座的都是聰明人,沈玉漱自然也懂這些道理,領頭人和她也是關係匪淺,她自然也是不願意把領頭人的身體變成脅迫的工具,只是現在,又沒其他辦法。

  在這裡的人中,與領頭人有感情的,只有她們兩人。偏偏她們兩什麼忙也幫不上,只能指望林默相助來參與談判。

  不過沈玉漱相信,雖然林默與領頭人沒有感情,但只要是她請求的,林默一定會幫她,一如之前每次沈家遇到危機時那樣。

  「既然答應了我,你便要遵守契約,將這人的身體暫時還給他。」鄢山像是感受到周圍人的心意般,再次開口道。

  「啊呀……」

  領頭人吃了一驚,她咿咿呀呀半天,也沒說出啥。明顯不甘願,但是又畏懼眼前的陰兵,反而不知說什麼的好。

  鄢山道。「既有承諾,我便不會騙你。我可以允許你暫留在他身中,只是你要受我約束。我也答應你,你心愿未盡之前,不會對你用強制手段,除非你自己甘願時,才離開。」

  伸出手指著眼前領頭人,鄢山繼續道。「他的身體很虛弱,你再占據他的肉體,只會損耗他的陽氣,到時候他若是死了,便是你的罪愆。」

  猶豫片刻,領頭人還是答應下來。「好,老爺,您是神靈,這世上,神靈總不會騙人吧。」

  神情很微妙,雖然她占了領頭人的身體,但真要說起來,也沒做什麼壞事。

  她那麼憎恨修行人,怕是也被修行人欺騙過,李苗清練咒詛時,應該也用了某個謊言欺騙她。

  生時死時,都被欺騙。大抵她也是個輕信於人的人,卻總是得不到他人守諾。若是連神祇也不能守信於她,怕是這煌煌天地間,她便再無可信。

  鄢山只是搖頭道。「我不敢稱於神明,但我頂上即是神明,身後即是地獄,不敢違諾。」

  領頭人不僅對著鄢山再磕了個頭,轉向幾人,對著林默等人也是拜了幾下,口中道。「事出突然,挾持你們親人,實屬無奈,還請原諒。」

  突如其來的感謝,幾人居然不知如何自處。第一個站前一步的,反而是沈玉漱,她道。「姐姐,你也是苦命人,我們會盡力幫你的。你一定不要傷害我們朋友身體。」

  在沈玉漱說完後,鄢山沒有讓眾人再寒暄,他輕輕抬手,指尖稍稍轉了兩下,指尖上一股莫名的力量澎湃而出,像是織成繭子般,將他包裹而起,青光涌動,不一會便結成一個青色大抵古樸篆字,凝在領頭人手臂之上。

  青字凝結之時,領頭人突然失去意識,直挺挺倒了下去。

  「大哥!」

  親眼看到如此詭異一幕的武堂弟兄,趕緊沖了上去,扶起他老大,呼喊著,還下意識把手指放到鼻端去試了試,確認他老大還活著。

  鄢山淡淡的道。「他只是脫力昏了而已,稍做歇息,自然可醒來。」

  說罷,鄢山轉過身來,凌厲霸道的眼神掃過幾人,與平日裡鄢山的清冷平靜是完全不同的眼神。

  林默正要開口,卻只是一瞬,鄢山的眼神變了回來,氣勢大為不同,鄢山先一步道。「他已經走了,委託我,讓我儘快去石車村調查,等我到了石車村,他自會相助。」

  聞言,林默苦笑道。「真是,他隨便就答應了人家,也不跟我們商量?陰兵就可以如此霸道嗎?」

  聽林默的話,周玉清嚇了一跳,連忙拉了拉林默衣袖,擠眉弄眼著卻又不敢說啥。林默明白了,但也沒收斂。「怎麼?他還沒走?還在這看著?看著就看著唄,我說的是實話,突然給我們攬活……」

  「沒事,你們有其他事的話,我自己去就是。」鄢山從床上跳下來,走到林默身邊道。「其實他問過我,我也覺得這件事該管的。」

  鄢山眼睛往下低了低,看向地上躺著的領頭人道。「她是個可憐人,不該遭遇這種不公之事,如果我不知道那也就算了,我既然知道,就得管,和般若會害死的那些人一樣。」

  看來鄢山被附身時也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只是他和那個陰兵會交替占據主導意識?

  林默側目。「剛才也不是他直接上的你身吧?你還有辦法呼喚他來?」

  鄢山的眼神看向屋子右側的一個角落,像是在徵求同意,隨著他的眼神,其他人看去時,那裡空無一物,只有周玉清撇了兩眼,仿佛看到可怖的事物般,連忙轉頭,不敢直視。

  讓林默稱奇的是,不僅他肉眼看不到什麼,就連以相師獨有的感應去判斷時,此處的地氣流轉也十分正常,並無他想像中該有的陰氣橫生。

  明明從周玉清和鄢山的態度來看,陰兵就在那裡,但又像虛無般,並不與這世界的地理五行發生交感。

  得了那邊的許可,鄢山點了點頭。「是,他跟我說過呼喚之法,特別涉及鬼神之事的時候,可以尋他幫忙。他在人間還有任務要執行。」

  說完大概怕林默追問,補了一句。「是什麼任務他並不能說,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與地府冥司有關,是履行職責,不能泄露天機。」

  「這世上,真的有天庭地府,諸天神佛嗎?」林默對著牆角那裡,突然問出了聲,這也算困擾他很久的一件事。

  等了片刻,鄢山道。「他的原話是『非人所知,非人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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