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言還沒趕到那岔路,可她在山上,居高臨下,遠遠的就剛好看到,慕玥被什麼捂住了口鼻,沒一下子就軟倒在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慕天澤抱著慕天潤也沒跑出多遠,就被一個漢子從後面追上,直接上手,一把搶過慕天潤,轉身就拋給了身後的那個女人,然後跟薅小雞似的,將慕天澤一把薅過來,拿什麼東西在口鼻處一捂,慕天澤也倒了下去。
慕天潤被這陣勢給嚇壞了,哇哇大哭起來,被那女人毫不留情的拍了兩下,然後也不出聲了。
然後那一男一女,掀開了馬車的帘子,將慕天澤三兄妹,還有地上躺著的兩個孩子,給往車廂里丟。
沈佳言眼神好,能看到,那車廂里,除了剛搬進去的五個孩子,影影綽綽的還能看到車廂里躺著幾個小小的身影。
看來這拍花子倒是厲害的很,這車廂里就有十來個孩子,不知道他處還有多少,被他們禍害的孩子?
也不知道這些孩子的家裡人,找不到孩子後,會是如何的傷心絕望!
咬咬牙,沈佳言看那拍花子的一男一女,手法嫻熟,而且也不知道那讓孩子昏倒的,是什麼迷藥,倒是不敢擅動。
尤其是這具身體力量不夠,若是直接跟他們硬剛,只怕人沒救出來,還將自己搭進去了。
那拍花子若是生了警惕之心,就更不好將人救出來了。
想了想,沈佳言加快了腳步,飛快的竄入了灌木叢中,趁著那兩個拍花子還在將人往車廂里抬,加快了腳步。
一路狂奔了大約一兩里路,回頭看那馬車才剛剛掉頭,知道時間還來得及。
深吸了一口氣,從山坡上,探頭往下估算了一會,心裡有了數。
這才衝著那馬車的方向,尖叫一聲,在那拍花子抬頭看過來的時候,做出失腳滑下山坡的樣子,踉踉蹌蹌的從山坡上滑下來,然後就勢一滾,順著山坡往下滾落。
當然她早就看清楚了路線,也控制了自己的方向,順著那山石少,草木繁盛的方位很順利的,從山坡就滾到了路邊。
然後抬頭看了看,那馬車已經匆匆趕來,捲起黃煙了,這才做出力竭的模樣,閉上了眼睛。
那馬車一溜小跑到了沈佳言面前,被駕車的男人勒住了韁繩,發出恢恢恢的聲音,揚起馬蹄,堪堪在沈佳言面前不到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
那女的坐在馬車裡頭看著孩子,這麼一急停車,一個不妨,腦袋就撞在了車廂上,疼得她呲牙裂嘴。
一邊揉著頭,一邊掀開了車簾:「老五,咋回事啊?」
叫老五的男人眼神狠厲的盯著馬車前那一動不動的身體,「前頭有一個昏迷的女人。」
女人?裡頭那女的一聽,倒是眼睛一亮。
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走了兩步,就看到了趴在地上的沈佳言。
「這女人哪裡來的?怎麼昏倒在這裡了?」那女人一邊問,一邊上前,將沈佳言給翻了個面,看她那裡摔傷了,還是怎麼了。
那男人一撇嘴,示意那女人看那山坡:「剛從上頭摔下來的——」
女人拿手試探了一下地上沈佳言的鼻息,見她面色蠟黃,一看身材又瘦弱沒幾兩肉,就有些瞧不上:「行了,咱們又不是開善堂的,管別人死活做甚?若是個年輕貌美一點的,倒是能帶上,還能賣幾兩銀子呢。這乾癟跟豆芽菜一樣的,長得又不標緻,萬一賣不出去砸在手裡,豈不是還要白貼糧食?早些走吧,別生是非,到時候被人發現了就不好了!」
說著甩手就要走。
那男人臉上流露出陰狠之色來:「這女人遠遠的似乎看到我們了,嚇得從山坡上失足掉下來的,若是咱們走了,等她醒了——」
女人一聽,立刻變了臉色:「你咋不早說?這女人不能留下!萬一她看到你的模樣,被官府詢問,那可就麻煩了!咱們得把她帶上,到時候找個深山溝里,那種娶不著媳婦的人家,將她賣了就是了。」
男人自然是沒意見。
兩人上前將沈佳言從地上抬起來,往車廂里一塞,這才發現,車廂已經塞滿了,那女人都沒處下腳了。
索性兩人一個趕車,一個坐在他旁邊,一路趕著馬車往鎮上而去。
沈佳言聽著前頭那兩個拍花子,一路心情很好,說些這一趟沒白跑,白撿了五個孩子,一個女人,只要過幾天將人脫手,那可就賺大發了。
那女人還有點擔心:「老五啊,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你當初答應那小白臉,可是只帶走那三個孩子,將人引去的那兩個小孩,可不能動手。咱們這將人一股腦的都帶走了,那小白臉會不會去官府告發咱們?尋咱們的麻煩?」
叫老五的男人嗤笑一聲,揚了揚手裡的鞭子:「這肉都到嘴邊了,哪裡有白白放走的道理?再說了,那小白臉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能找上咱們,把別人家的孩子拍走,那肯定就是有顧忌要面子!他敢去官府告發咱們?也不怕咱們將他勾結咱們的事情給捅出去?到時候他還能有好?」
「放心吧!就算他知道了,也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吞!這個虧他是吃定了!」
說完,還摸了那女人的腰一把,嘴裡明著調笑,暗地裡警告道:「怎麼?紅花你這是看上那小白臉了?才見了一面,你倒是為他擔心說話了?要不要你五哥我,將你送給那小白臉去?」
那叫紅花的女人眼中一抹惱色掠過,拍了那叫老五的男人一下,嬌嗔道:「你胡說啥呢!我這不是擔心你嗎?我管那小白臉作甚?你難道不知道,那小白臉可是跟那楊老大有一腿呢——」
老五這個倒是沒聽說過,他們不是本地人,最近才到這長陽縣四方鎮來尋貨源。
楊老大這樣的人伢子,就是他們消息和貨物的來源,這次到東光村,就是經由楊老大牽頭,有人指路,才能尋得到地方。
所以他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
聽紅花這話,裡頭倒是有故事,反正這趕路無聊,倒是問了起來。
紅花見老五問,自然沒有不說的,更何況這幾日鎮裡可是沸沸揚揚的。
說是那楊老大,前些日子去鄉下,不知道的怎麼的,睡了個男人回來,聽說還是個童生。
回來後在鎮裡那叫一個大肆宣揚啊,生怕別人不知道!逢人就說,這男人跟女人的滋味就是不能比云云,又說什麼男人騷起來,沒女人什麼事了!
真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一時讓鎮上的人都在感嘆,世風日下,太不講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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