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定淵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差點忘了柳不凡還在這裡了。
剛剛柳不凡的意思,顯然是在說影響他子嗣的人就是顧江漓。
可明明方才還自信滿滿,怎麼現在反倒是安靜如雞了?
蕭定淵疑惑地看去。
柳不凡的眼神卻讓他心頭一驚!
他也是男人,他怎麼看不明白柳不凡對顧江漓的眼神之中包含著什麼樣的含義呢?
這樣的目光,讓他極度不爽。
他最討厭有人覬覦他的東西!
即便是他不喜歡的東西,他討厭的東西,只要是屬於他的,他都不希望任何人垂涎!
「柳不凡!」蕭定淵還是第一次用這樣狠戾的口氣喊出柳不凡的大名。
「這是顧才人,按理說,你當向她行禮。」
柳不凡驚覺自己的表情讓皇帝起了疑心,於是瞬間收斂。
將腰狠狠彎下去,對顧江漓說道:
「在下柳不凡,乃是一名江湖道士,陛下邀我進宮,特來解決子嗣問題。冒犯了顧才人,還請顧才人見諒。」
顧江漓回敬他的禮數。
心想著蕭定淵因為無子嗣的事情,果然到了走投無路的程度了,竟然連江湖騙子的話都信。
不過她可沒有笨到立刻戳穿柳不凡這個騙子身份。
既然皇帝覺得他有用,那自己就與皇帝一樣相信他就行了。
「原來如此,看來柳道長肩上任務艱巨,甚得皇上信賴。」顧江漓說話大方得體,既給了柳不凡顏面,又給了皇帝顏面。
不過隨後,她話中的重心一偏,「不過柳道長,我方才看你神情激動,說什麼『天煞』?恕我見識淺薄,不明白柳道長是什麼意思?」
顧江漓將矛頭直指柳不凡,皇帝今日特意帶著一個道長來到這後宮,一定是有什麼特別的深意的。
既然如此,不如當著皇帝的面問出來。
蕭定淵也跟著顧江漓的問題問道:「柳不凡,你且說說,你方才沒說完的話到底是什麼?」
柳不凡抬起頭,表情鄭重認真,只見他一手拿著拂塵,一手舉著羅盤,羅盤上的指針嘩啦啦轉個不停,最終那根長長的指針指向了顧江漓的方向。
「哎呀!」柳不凡滿臉激動,仿佛他發現了一件天大的喜事一般。
「陛下!之前是在下判斷有誤,這漪瀾殿中住著的,並非天煞孤星,而是天降孕星!是福星啊!」
「什麼!」蕭定淵驚訝萬分,「你的意思是,顧才人能為朕孕育後代子孫?」
孕星二字一把戳中了蕭定淵心中最深的渴望!
柳不凡似乎也抓住了這點,一臉喜不自勝:「正是!」
「好!好!柳道長如此說,朕便信你!」
這一瞬間,蕭定淵連柳不凡剛剛是如何以下流的眼神看著顧江漓這件事也忘了。
他一顆心都撲在顧江漓能懷孕這件事情上了。
一個冷落的庭院,已經傳出來一陣陣歡呼賀喜之聲。
仿佛顧江漓已經懷孕且已經生下了皇子一般。
而顧江漓則是一頭霧水。
這個柳不凡什麼情況?
怎麼連她能生孩子這件事都知道?
難道他不是江湖騙子,當真有些本事?
可不對呀!
她能生是因為她有系統,她有「一次就中丸」這種逆天的道具!
說她是什麼「天將孕星」,這不完全是扯蛋嗎?
顧江漓滿心狐疑,卻被蕭定淵誤以為她是高興傻了。
「柳道長,你都把顧才人高興得話都不會說了,哈哈哈!」
蕭定淵豪邁的笑聲從把顧江漓從困惑中拉扯回來。
她的臉色微微泛紅,看起來羞赧不以。
話都說到這了,這未免不是一個頂好的機會。
「陛下,臣妾若真的能為陛下誕下一兒半女,便是臣妾千百年修來的福氣了。」
蕭定淵看她害羞臉紅的模樣,一把將她攬在懷中。
纖細的腰肢真是讓人愛不釋手。
雪白的肩頸和若隱若現的鎖骨,令他地呼吸都瞬間急促了幾分。
耳後傳來的淡淡香氣,似是在吸引他將頭掩埋至她的肩窩。
一想到這樣的一個女人有機會給他生孩子,血氣就直充天靈蓋了。
蕭定淵聲音沙啞,低沉在她耳邊道:
「若你真的能為朕誕下孩兒,以往過錯,自當既往不咎。外面風大,還是先回屋吧。」
顧江漓將自己嬌軟的身體靠在蕭定淵身上。
她了解男人,自然也知道蕭定淵現在腦子裡想的是什麼。
對於蕭定淵來說,這便是軟香如玉,無法自拔。
對於今晚,她唯一沒有預料到的,就是那個柳不凡的來歷。
他的眼神明明那樣的赤裸裸,對比起現在的皇帝來說,有過之無不及。
可他竟然會意外助力她一把。
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顧江漓在夜色遮擋下,趁人不注意,一口吞下那枚用天價換來的「一次就中丸」。
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漪瀾殿的床板很硬,可嬌軟的身體令他根本顧不得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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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定淵未稱帝時,常年征戰,身體素質極好。
這一點,顧江漓在這晚上感受得十分徹底。
她早就勞累不已,可蕭定淵卻全然不覺得疲憊。
這一夜尤其地漫長,也意外的舒爽。
她記得她在運動中,跟蕭定淵說了許多話,提了許多要求。
她隱晦地說起自己沒有服侍的奴婢,於是蕭定淵說馬上給她安排。
她說她喜歡那個日日給她送飯的叫「荷花」的婢女,蕭定淵便說給派給她做貼身大丫鬟。
她說漪瀾殿太小,好多時候沒辦法欣賞到美麗的月色,蕭定淵即刻就解開了她的幽禁,讓她以後自由出入後宮。
劇烈運動以後,顧江漓意識漸漸抽離。
臨睡前的最後一個想法是——
男人在遇上這種事情的時候,給他提任何要求,他都會答應的。
顧江漓滿意地閉上眼睛,享受著來到這個世界以後第一個深沉的睡眠。
第二日,顧江漓是被嘈雜的聲音吵醒的。
搬動桌子的聲音,砍去雜草的聲音,清掃地面的聲音
顧江漓能感覺到,做事的人已經儘量把動作放得很輕了,但是由於人數太多,還是無法避免吵醒了她。
她一睜開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荷花那張笑容燦爛露著兩顆虎牙的臉。
「荷花?你來了?」
蕭定淵的動作這麼迅速?
僅僅一夜,荷花就順利到崗了?
荷花跪著向她磕頭,「奴婢荷花,見過主子。」
她這一舉動,引得整個殿中的人統統放下了手中的活,挨個向顧江漓行禮。
「奴婢(奴才)見過顧才人。」
顧江漓睜大了眼。
她確信,自己帶著的地方的確是漪瀾殿。
可現在漪瀾殿卻已經煥然一新了!
它不再是無人居住的「爛尾樓」,現在變成「精裝修」了!
蕭定淵,你小子執行力槓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