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梔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瘋狂拍打眼前男人的手背,求生欲讓她像受驚的兔子,蹬著腿瘋狂掙扎。
「算了。」
忽然。
脖子上的離力道被撤走,她失去支撐,雙腿發軟,貼著門直直滑坐在地上。
「咳咳……」
時梔瘋狂咳嗽,喉嚨也火辣辣地疼。
「我知道你是因為生病,才這麼飢不擇食的。」
時梔:「?」
你不要太過分!顧嘉讓那張極品的臉叫飢不擇食?那其他人都別活了。
時梔這個時候還在替其他npc的建模臉打抱不平。
音音:【呵。】整個副本里這花痴你不當誰當?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人還沒緩過勁,季淮川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將她拖到邊上的浴室內。
她進得急,大腦又是缺氧狀態,壓根沒看到她眼中所謂的浴室,其實是季淮川的私人診療室。
只要他覺得有趣的病例,都會親自接手治療。
被拖入的瞬間,時梔感覺這裡溫暖又潮濕,身體瞬間變得暖烘烘的。
下一秒。
她身體一輕,被人從地上抱起,然後像個貨物一樣,毫不留情地丟進浴缸!
「嘩啦啦──」
水花四濺,炸開的水花跳到男人黑色的皮鞋上。
時梔在裡面嗆了幾口水,忍不住咳嗽:「咳咳咳……」
男人動作毛毛糙糙,即使有水在下面接著,也硬是把時梔砸了個頭暈眼花!
「唔——咕嚕嚕。」
水,淹過時梔的頭。
她撲騰了幾下,觸底往上,雙手慌亂攀著浴缸的壁,好不容易雙腳觸地,準備起身,又被季淮川一隻大手摁住胸口壓了回去!
寬大的病號服被水沖開一粒紐扣露出精緻的鎖骨,她仰靠在池子內,雙手死死抓著邊沿,大口呼吸。
季淮川並沒有做的太絕。
時梔的胸口還浮於水面之上。
臉蛋被熱氣蒸的紅撲撲的,黑色長髮變得服帖,有幾縷堪堪能擋住胸前的梅紅。
其餘布料在水下飄蕩,寬鬆的褲頭被水流沖刷到大腿根,因時梔慌亂的掙扎又褪到了膝窩,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
她沒有多餘的手去拽水下的褲子,只能蜷著腿,儘可能讓底下的風光不被人看見。
「你的病時好時壞,這邊建議你做個水療。」季淮川俯身趴在浴缸邊,「知道什麼是水療嗎?」
可憐的時梔被摁在水裡,對上男人澄亮的眸色,心口猛地一跳。
季淮川不知按了哪一處,忽然兩邊伸過來兩塊巨大的鐵板,將她關在裡面。
「熱水燙兩個小時。」
輕飄飄的一句話,將處於驚慌中的小人硬生生拉回現實。
【燙兩小時?那不是得熟!】
【本來以為季狗才是我們親親寶貝的好老公,看來不是,你還是你!大變態!】
【季狗你都小黑屋了,合著就這?該不會是處男吧!萬萬沒想到!】
【老婆褲子都脫了,你還給老婆把浴缸蓋上,活該單身狗!】
時梔就算再遲鈍,也知道這個「燙」不是什麼常規治療法。
浴池裡的氣溫漸漸升高。
女孩膚如凝脂的雪肌映出淡淡的粉,她無意識地舔了舔唇,氣若遊絲:「季院長,好燙……」
男人聞言,鏡片後的眼睛幽深一片。
冰涼的指尖划過她的下頜,兩隻手指壓住她粉嫩的舌,往裡探,夾住她的舌:「治療時別說話。」
一股奇怪的感覺在身體裡亂躥。
季淮川臉上的表情更加陰狠。
時梔感覺水溫越來越高,再不自救,她一定會死在季淮川手裡!
「唔……太大(燙)了……求以(你)……」
她眼角已經有了淚痕,潮紅的小臉再加上黑色長髮,像個受了折磨的洋娃娃。
季淮川才發現,她在哭。
連崩潰的哭都是悄無聲息的。
她就這麼怕他?
胸口一陣燥熱。
「不許哭!」
季淮川突然抽出手指,突然按下邊上的紅色緊急停止按鈕,攀升的水溫卡住,溫度計也沒再往上爬。
完了。
我是不是把他惹毛了。
時梔視線模糊地想。
季淮川看到眼前的人被熱水悶的快窒息了,腦袋有氣無力地靠在浴池邊,看樣子很不好受。
短短一分鐘讓她像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季淮川伸手去摸她汗濕的小臉,手掌剛碰上,她就肉眼可見地抖了一下,隨後垂下睫毛咬著紅艷艷的唇,不說話。
好乖。
季淮川想,他應該是最討厭這種朝三暮四的女人的,自然也討厭弱者。
指尖試探性地在她紅唇上划過去,指腹感受這種滑膩的觸感,溫熱的,有生命力的……
在這之前,他猜想擁有這副皮囊的女人,得是多麼浪蕩才會周旋在兄弟之間。
現在看,應該是他們,該死地在覬覦她。
他像是被這種錯誤的想法誤導,撫摸她臉頰的手忽然用虎口卡住她的下頜,強迫她抬頭朝向自己,然後俯身低頭咬住她的唇。
像是在沙漠中渴了很久的人,狠狠地毫無章法地吞咽她的唇。
時梔:!!!
時梔的手抵在他的胸口,想推開,但一碰到他的身體就像是觸電一般,軟綿綿的。
手掌下的肌肉堅實有力,一點都看不出他是個久坐辦公室的醫生,隔著薄薄的西裝,被她手上的水浸濕,該死的有彈性!
不知道被他親了多久,她感覺水都有些涼了,季淮川才放過她。
「你為什麼抱顧嘉讓?」季淮川的吻順著她的嘴角慢慢落到耳後,「治療還沒結束,好好說。」
【啊啊啊啊我變色了,我變色了,我居然想的是那種東西。】
【我收回剛才說你是處男的話,你明明就很會。】
【老婆對不起,但院長的身材真的好好,我好想看那種體型差把你抱起來操……】
「隔壁的病人想抱我,是……是顧警衛接住了我。」
時梔不敢再隱瞞,剛才季淮川吻她的時候都快把她魂給嘬出來了,一點也不浪漫。
倒像是狼見了肉,撲上去就一頓狂啃。
「你不信可以查監控!」時梔伸手捂住嘴,「但你不許再親我了,真的太……太疼了。」
最後幾個字她說的很小聲。
故意迴避季淮川的視線,低頭看向水裡。
她發現自己褲子還沒穿,又趕緊把腿併攏,耳朵尖尖的粉又深了幾分。
該死的……勾人。
季淮川感覺自己再呆下去,身體某處要爆炸了!
他起身,「去那邊,洗乾淨。」
「我不想在你身上聞到顧嘉讓的味道。」
時梔點頭:「哦……」
季淮川走出治療室,還不忘幫她把門關上。
等胸口泛起一陣涼意,他才驚覺身上的衣服被她弄濕了,以往的警覺在那一刻煙消雲散。
指尖攆了攆,他嘗過她的香甜柔軟,確實有讓人瘋狂的資本。
他不是對時梔不設防,而是她太像自己的妹妹,是弱者,他不需要防備。
季淮川對自己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