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可教也啊!」
甄逸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要讓我教你也不是不可以,俗話說得好,讀好書,良師益友啊!你可能忍耐得住讀書的枯燥?」
甘寧毫不猶豫,連連點頭說道:「只要先生願意教我,讓我去做什麼都可以,讀書的枯燥又有何不能忍耐?」
「好好好。」
「既然如此你便隨我走吧,以後就跟隨於我,聽說你水性了得,頗為精通水戰一道,等以後學有所成,我便替你安排個好的差事。」
「好啊,多謝先生。」
還請先生稍等我一會兒,我去給我的夥伴們告個別,甘寧興奮的說道。
「好,你去吧!」
此時典韋說道:「叔父,你真要教此人讀書?可我怎麼看這小子都不是讀書的料啊,可別到頭來白忙活一場啊!」
「甄逸瞥了典韋一眼說道:「你以為他是你啊,此人心懷上進,是個可塑之才,而且此人精通水戰,以後對我有著大用,憑此一點,多加教導一下又有何妨?」
「嘿嘿,是是是,叔父說的是,我就是個榆木腦袋,天生就不是讀書的料,叔父既然這麼說了,那我肯定相信。」
待甘寧告別同伴後,甄逸帶著幾人踏上了返程的路,此刻他心中也暢快無比,「此番出門一個多月,可謂是收穫滿滿啊!」
先得趙雲和夏侯蘭,在荊州又得到了黃忠和徐庶,如今身邊再添一員未來的猛將,此番南下吾知足了。
至於像諸葛亮,龐統等人,「如今都還是娃娃呢!」況且這些人也不是自己能夠輕易說服的。
尤其是諸葛亮,此人心懷漢室,而且心氣甚高,就算待他長大後,自己也沒有時間陪他玩三顧茅廬的戲碼,「屬實不是自己的菜啊!」
至於龐統,倒是可以試著去說服於他,不過如今他年紀尚小,也只能等以後再行此事了。
這一日,甄逸等人再次來到了南陽郡。
葉縣縣城。
甄逸等人剛一進城就發現不遠處的街道邊圍滿了人,待一番詢問過後,他也知曉了緣由。
說是有一位名叫張機的神醫來到了此城,並且放出話來,會無償給城中的百姓們看病,因此才有了眼前的一幕。
「張機?」
甄逸輕聲言語道:「此人為何會出現在此地?」
「叔父,這張機很出名嗎?他還敢自稱神醫,難道比皇帝老兒的醫官還厲害不成?」典韋問道。
你這廝不懂就不要隨便的質疑他人,「先相信,再質疑,懂不懂?」況且百姓們都認可了他,就足以說明他並非是在誇大自己。
「嘿嘿,好。」
典韋雖然知道張機此人,但是甄逸可是知道的,「這可是醫聖啊!大名鼎鼎的張仲景啊!」
張仲景所著的傷寒雜病論,「那可是後世中醫臨床的基本準則啊!乃中醫的靈魂啊!」沒想到自己還能這兒碰到這樣一位特殊的人才。
醫聖當前,若是就此放過了,「那自己豈不是要悔死?多虧去打聽了一下啊!」若是將張仲景收歸麾下,那以後也不用擔心將士們的傷病了。
「不行,這等特殊的人才一定要想辦法籠絡過來才行,不過此時顯然不是時候,張仲景正忙著救治百姓呢!」甄逸暗自想道。
那就在此等等也無妨,要想籠絡此人倒也不算太難,甄逸打算跟他演上一齣好戲。
這個時代醫者的地位不高,他們大多都不被上層所衷,哪怕如張仲景這般的神醫,依然不被上層看重,對醫者所著的理論巨作也嗤之以鼻。
而自己正好可以將這方面作為切入點,那些貴族不是看不起醫者嗎?那我偏偏以禮待之,再用後世的一些醫著與此人探討,我就不信拉攏不了。
「哈哈!」
黃忠不解問道:「家主何故大笑啊?」
甄逸笑道:「哈哈,漢升對這神醫有何看法?」
黃忠雖不知甄逸何故此問,但也如實的說道:「屬下以為不管此人是不是真的神醫,但是他能免費為百姓看病,足以說明此人不壞。」
屬下對醫者知之甚少,不過屬下認為每一種職業都有它存在道理,就像醫者,沒了他們,天下不知會有多少人病痛而亡,所以我們不該輕視他們。
此時黃忠也想起了病逝的愛子,說話的語氣也傷感了起來,屬下覺得家主有必要多多結交此類人才,如果此人真是神醫,家主可考慮將之籠絡過來。
朝廷以往的征戰,不知有多少的傷兵得不到救治而亡,若是能得此人相助,當是家主之福,「更是麾下的將士們之福啊!」
甄逸聽此點頭贊同道:「不錯,漢升見解獨到,遠不是我這傻侄兒能夠比擬的,我們就在此等候一下吧!等此人行醫完畢我們再上前去攀談。」
典韋聽此也尷尬的笑了笑,隨後幾人便在附近找了家酒舍,一邊飲酒一邊等候了起來。
日落黃昏,張仲景身邊也清淨了起來,此時他也準備收攤了,接下來他準備在城裡住上一晚,明日再前往下一處縣城。
他之所以有此行徑也是迫不得已的,當然對於濟世救人他也沒有任何怨言,只不過不斷頻繁的地奔波還是會讓他感到厭倦。
快了,自己的的著作很快就能一一得出論證了,張仲景默默的想道,他正在為自己所著的傷寒雜病論佐證,其中大部分都得到了實踐論證。
只有不斷的接觸各種疑難雜症,才能儘快的完善理論著作,張仲景的想法就這麼簡單,因此他才有此行徑。
然而當張仲景正準備收攤離去之時,甄逸三人來到了他的面前,他以為是來看病的,也沒有過多的言語,順勢又坐回到了攤位前。
「三位是誰看病啊?身體有何病症,哪裡不舒服?詳細說於我知曉即可。」張仲景不疾不徐的緩緩說道。
「哈哈,張神醫真的是醫德高尚啊!在下剛剛明明見到神醫準備收攤了,可見到我等三人前來,又坐了下去,並且毫無怨言,在下佩服啊!」
天下間像神醫這般濟世救人,還不圖回報的人可太少了,不過天下病人何其之多,像神醫這般一處一處的救治下去,終究只是杯水車薪罷了。甄逸感嘆道。
聽此張仲景面色無波,疑惑的問道:「哦?你等不是來求治的?」
自然不是,打擾張神醫了,不過在下實在是對張神醫的行徑心生敬仰,因而特地來此,想要與神醫結交一番。
張仲景聽此便起身說道:「既然不是來讓老夫治病的,那就趕緊離去吧,老夫還要前往別的地方,可沒時間與諸位在此結交。」
張神醫心繫天下病患,在下著實佩服,不過耽誤不了神醫多久的,在下卻有一事要與神醫商談,還望神醫能給在下一點時間。
見來人確像有事商談,張仲景也只能說道:「行吧,有什麼事你快說吧!」
甄逸聽此放下了心來,他還真怕這張仲景一言不合就走了,行醫之人脾氣都有些古怪,要是強行讓典韋將他留下也能做到,只是那也就是失去了此行的初衷了。
「張神醫可否是在驗證完善所著的傷寒雜病論?」甄逸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對此他也只是猜測罷了。
「嗯?」
「你是如何知曉的?」
張仲景驚訝的問出,他可沒有將此事說於別人知曉,因此甄逸的突然詢問,也由不得他不震驚。
此事是我偶然聽說的,不過是誰傳出來的在下就不得而知了,如果確有此事,那只怕是神醫的朋友說出來的。
「我告訴過別人嗎?張仲景使勁的想了想,不過很快他也就不再計較這此事了,因為張仲景相信自己的著作早晚也會名傳天下的,提前有人知道了又有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