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的那個武魂,我知道有種礦石對武魂有抑制作用。」劍斗羅道。
「真的嗎?」梁月驚喜的問道。
對於武魂,他可是很厭惡,即便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他曾經都拿劍砍過自己的鬼手,欲要將其砍斷,然而卻卻無濟於事,根本砍不斷。
「那東西我知道,那是用來關押重要刑犯用的,一旦被扣上,武魂可是再也釋放不出來了,除非解開。不過,僅僅對七十級以下的魂師有用。」玉小剛道。
劍斗羅道:「劍者寧折不彎,我還是希望你能憑藉自己的意志戰勝你口中的鬼神。」
「不管是什麼魑魅魍魎,一劍斬之。」劍斗羅灑脫道。
梁月愣了愣,呆呆的看著自己最討厭的手臂,自己……也許真的錯了,不應該一味的逃避自我,該接受現實了。
這些年,自己一直逃避、厭惡,甚至都想除掉這武魂,因為他讓自己失去了親人朋友,但真的是他嗎?自己也有原因,要是自己的意志足夠強大,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這一刻,他發現自己錯了,錯的很離譜。逃避是懦弱的行為,劍者自當迎難而上,即便前方又萬般的險阻,也無所畏懼,一劍斬之。
有了這個想法的梁月甚至現在都召喚出凱賈,和他一戰,但是自己還是準備充足才行。
梁月看著劍斗羅,道,「不過,我還是需要前輩你說的那種礦石的原石,我希望能打造出可以抑制我武魂的手鐲,萬一我再不受控制,也好有個保障。」
「嗯?你會鍛造?」劍斗羅驚訝。
「身為一個劍客,不僅要會用劍、悟劍,鍛劍也可以提升對劍的感悟。」梁月道。
「你身上還有什麼秘密都說出來吧,讓我一次性驚訝完,否則我怕我的心臟承受不住。」劍斗羅開玩笑的說道。
「沒了,這次真沒了。」
………………
「梁月,我……可不可以和你學習劍術?」
上午劍斗羅和梁月的劍意交鋒,令朱竹清為之動容。她想變強,變的更強!
「你……你確定?劍術雖然能讓你變強,但也是最艱苦的,你若走不下去了,很可能會成為半吊子的。而且你修煉了六年的武魂就這樣放棄了?」梁月大口大口的吃著午飯,等下他要去準備下論劍,這對於自己來說可是個機緣。
「我……」
朱竹清一時間有些難以抉擇,她並不知道自己在劍道上有沒有天賦,這是一場豪賭,賭輸了,自己完全會落在其餘人的後面。
「要不這樣吧,現在你先主修武魂,以劍術為輔助,畢竟你武魂能力還沒有完全開發出來。」梁月道。
「但你要知道,一旦兩個同時修煉,你必須付出百倍的努力才行。」
「我知道。」朱竹清眼底閃爍著堅毅之色,為了變強,什麼苦她都可以吃。
「好。」
之後,梁月拿出一柄普通的劍,遞給了朱竹清,道:「明天早晨,先從揮劍一萬次開始。」
「一……一萬次!」朱竹清有些詫異。
「沒錯,我還要監督你,姿勢必須標準,否則不算。」梁月笑著,宛若一個惡魔。
「好,我知道了。」朱竹清點點頭。
夜晚,漆黑的空中灑下了一片星光。
此時,史萊克眾人,以及所有的老師,都在這裡看著坐在一張桌子上的梁月和劍斗羅。
雖然看上去兩人很平靜,但是他們卻嗅到了一股劍拔弩張的味道。
梁月緩緩的拿出一壺酒,擺在桌子上,這令劍斗羅眉頭挑了挑,「你還喝酒?」
「對啊,以前在森林中生存的時候,受傷了就用酒來消毒。」梁月笑嘻嘻的說道。
「論劍的確需要一些酒來襯托氛圍。」
當即,劍斗羅拿出了兩壺好酒,梁月和劍斗羅一人喝了一杯後,就開始了論劍。
對於論劍,梁月其實不怎麼慌得,畢竟前世看過種多劍道小說,尤其是李淳罡,他的印象最為深刻,那些特有逼格的話他至今還記得一兩句。
再加上這些年他對劍道的理解,有著劍心通明的加持,基本上都是瞬間理解。
所以,他不虛!
「對於你來說,劍是什麼,劍術又是什麼。」劍斗羅問。
「劍是兇器,劍術是殺戮之術。」梁月答。
「你為何拿起手中的劍?」
「您也知道,我是個輔助武魂,我還不喜歡使用,所以最開始的保命手段就是劍。漸漸的我領悟了劍道意境,發現劍術並沒有我想的那麼狹隘,因此我開始專心學劍,不僅是另一種選擇,也可以磨練自己的意志。」梁月悶了一口酒道。
「我沒有什麼朋友,親人什麼的都被我自己的殺死了。」梁月低著頭,自嘲的笑著,「但是我依舊認為,劍是用來守護的。」
「你認為學劍什麼最重要?」劍斗羅問道。
「興趣與意志。」
「為何不是天賦、資質呢?」劍斗羅反問。
「天賦資質固然重要,但不是根本。正所謂興趣才是最好的老師。」
梁月沉思良久,接著說道:「我梁月願世間心誠劍士人人會兩袖青蛇,願天下驚艷后輩人人可劍開天門。」
此話一處,頓時震驚全場,就來拿劍斗羅拿著酒杯的手都顫抖一下。
「我知道我現在還不配說這種話,但我相信我總有一天配得上!」
少年堅毅的目光中充滿了無畏,劍斗羅宛若從他眼中看見了曾經年少的自己。
接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的開心,塵心的劍道對於梁月來說,無疑是前輩的經驗,而梁月的劍道對於塵心來說,無疑是另一種別開生面的劍道。
不多時兩人開始比起劍術,僅僅是劍術,無關魂力與劍意,普普通通的劍術。
而獨孤九劍精妙令劍斗羅眼前一亮,驚訝道:「世間竟有如此精妙絕倫的劍術!」
而梁月對劍斗羅的七殺術也是頗有感悟,兩人對此都受益良多,他們不像是師徒長輩,更像是朋友,知己一般。
一杯酒一杯酒的下肚,漸漸的劍斗羅都有些微醉,本來想利用魂力化解的,但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此時自己怎麼能利用魂力來化解呢,這對得起梁月嗎?
當即,兩人喝了一個小時的酒後,就開始滿嘴跑火車了。
「老弟啊,嗝,我跟你說,榮榮小時候可調皮了,隔個一兩天就上房揭瓦,可淘氣了。」
看著劍斗羅滿臉通紅的說著自己小時候的事,其餘人掩嘴偷笑,寧榮榮紅著臉都不敢看下去了。
都怪梁月,和什么喝酒啊。
然而突然間劍斗羅就傷感起來,「哎,榮榮是我看著長大的,他真的算是我的孫女了啊。但女大不中留,自己一個人就偷偷的從家裡跑出來,我實在是不放心,要不是老弟你的消息,我可能也不會來了。」
「嗝~,老哥你放心,榮榮以後就由我保護了,想碰她!先問問我手中的劍!」梁月摟著劍斗羅的肩膀,牛氣哄哄的說著。
寧榮榮一聽,臉色頓時紅潤幾分,心中不禁暗罵:這傢伙在瞎說什麼啊,羞死人了。
眾人看寧榮榮的目光漸漸變了。
「那就有勞了老弟了。」
「別說客氣的話,你是我老哥,你孫女不就是我孫女嗎?」
頓時眾人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而寧榮榮氣的滿臉漲紅,如果不是小舞和朱竹清拉著,她早就上去打這兩個醉鬼一頓了。
「榮榮,別激動,別和兩個醉鬼一般見識,別衝動,真的。」
眾人勸說道,然而笑聲卻得一個比一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