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下了飛機之後,又轉乘大巴,搖搖晃晃了兩個多小時才到目的地。♝☝ 69ѕ𝔥𝓤Ж.ςⓄⓜ 🐒🍟
一下車,滿眼的青翠綠色,再往遠處看是隱藏在雲霧中的層疊山脈,巍峨壯闊,到處生機勃勃,空氣中都仿佛帶著青草香味。
姜蜜愜意的微眯起眼睛,可就在這時耳邊響起一陣嫌棄聲,「這地面怎麼有水,我的裙子!」
姜蜜瞥眼看過去,便看到白軟軟慌忙往上提了提自己的白裙子,眉眼一片厭惡,她向上勾了勾唇。
聞著浸潤著青草和泥土芬芳的空氣,想必這裡剛下過一場雨不久。
山間不像城市到處修的柏油馬路,山上大多是沙石和泥土混合,一下雨,地上有不少積水。
白軟軟還穿了條潔白長裙,嘖。
此時,導演舉著小喇叭開始說話了。
「山窯村風景秀美,有山有水,村民們以在山上種植水果為生,村里最出名的水果是橘子,橘子果肉飽滿多汁,味道清甜微酸,待會兒大家一定要多嘗嘗。」
「我們最後兩期節目就在山窯村里錄製,也祝福大家在美麗的鄉村里能夠再次怦然心動,找到那個對的人互相告白!」
姜蜜心情是真的不錯,轉頭看著顧川,「這是要我們上演一出鄉村愛情啊。」
顧川也勾勾唇,黑眸深處儘是溫柔。
秦嶺也跟著感慨,「山里空氣真的好,特別清新,好像整個人身上的污濁之氣都被淨化了。」
程凜瞥秦嶺一眼,捏著鼻子躲遠了點,「你污濁,你髒,我可是小仙男,最乾淨了。」
秦嶺一個暴起,跳到程凜身邊給他兩拳,好基友,就是用來坑的。
導演看著他們倆樂呵呵的,又接著道。
「最後兩期節目,也迎來最後一位新嘉賓,傅氏娛樂總裁傅先生,大家歡迎!」
【哈哈哈笑死,導演是連提那個晦氣玩意兒都不提了。】
【都晦氣了還提他幹什麼,晦氣!】
【不過傅先生好好一個總裁,他來幹什麼啊?】
【傅先生也好帥的,儒雅尊貴,俊美無儔,但是好像雙腿殘疾.......】
這時,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響起,像是車軲轆的響聲,在靜謐的空氣中尤為安靜。
白軟軟興奮的開口,「傅先生!」
伴隨著白軟軟聲音的響起,神秘的傅先生也露出了真容。
一身剪裁得體的純黑西裝,儒雅尊貴,單看外貌無疑是極佳的,只是他的雙腿卻無法站立,而是坐在了輪椅上。
許多人原本艷羨的目光看到他身下的輪椅時又都變為了遺憾。
白軟軟的目光更為複雜,單看權勢和容貌,傅先生絕對是最頂級的,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雙腿殘疾,終生只能靠輪椅生活。
正因為這種生理缺陷,白軟軟之前只把傅先生當備胎,可現在她臉上頓時綻放出一抹笑容,像只小鳥似的撲到傅先生的身邊。
「沒想到最後一位嘉賓居然是您,真是太讓人驚喜了!」
傅先生看向白軟軟的眸子柔和了下,但又很快轉向姜蜜,似被驚艷。
姜蜜並沒察覺。
因為她此時正得意洋洋的看向顧川。眉頭挑了挑,神情間帶著幾分得意,像是在說,我猜對了,果真是他。
顧川唇角向上勾起一抹寵溺弧度。
之前,姜蜜和顧川聊過,頂替沈銘軒的男嘉賓會是誰?
原文裡男女主勢如破竹,自然不會有頂替男主當嘉賓的事發生,但現在,男主踩縫紉機去了,所以,姜蜜就猜測最後一位過來的會是那位花了五億的大冤種傅先生。
很顯然,他是白軟軟最後的救命稻草,也可以說是池塘里最後一條魚。
白軟軟勢必求著他來節目裡幫自己。
現在看來,果不其然。
顧川倒是察覺到了傅先生的眼神,冷冷掃過去,和他的目光相撞在半空中。
噼里啪啦。
似有電流作響。
眾人都莫名感受到一股冷意。
姜蜜也注意到了,轉頭看過去就見傅先生直勾勾盯著顧川,不自覺擰了擰眉頭。
身為白軟軟的舔狗,不看白軟軟,居然看顧川,有毛病?
傅先生主動推著輪椅過來,面容微笑,主動伸出手,「顧總,很榮幸能和你在一起一個節目。」
這時,白軟軟也趕緊跟在傅先生後面跑了過來,溫溫柔柔站在一邊。
顧川淡淡嗯了一聲,沒有要握手的意思,只淡淡送出自己的祝福,「祝傅總和白小姐約會愉快。」
傅先生臉上儒雅笑容一僵,但很快鎮定下來,「顧總說笑了,姜小姐,久仰大名。」
姜蜜勾了下唇,「聽聞傅先生為了能讓白小姐繼續留在戀綜砸出去五個億,也久仰久仰了。」
傅先生臉上笑容更僵了,頓了兩秒才又道,「看來顧總和姜小姐果真關係匪淺,這都清楚。」
姜蜜笑著看了眼白軟軟,「現在全網都知道了。」
白軟軟臉色有些難看,這種事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都不好看。
這時鹿竽好奇的詢問,「蜜蜜,什麼五個億啊?」
姜蜜剛要回答,白軟軟卻是急急忙忙開口介紹起來,「傅先生,這位是鹿竽,旁邊是央央、陳宛如、程凜……」
【蜜蜜也太敢說了,這種資本家的博弈都能隨便說出口。】
【害,又是一個舔狗過來了,白軟軟真不愧是白蓮婊啊,靠著這招釣到那麼多男的為她衝鋒陷陣。】
【我怎麼看的這位傅先生那麼奇怪,比起白軟軟,他好像對蜜蜜興趣更大一些?】
經過白軟軟這一打岔,關於五個億自然沒再繼續,導演繼續cue起了流程。
「接下來,我們要在山窯村度過三天兩晚,那麼現在,大家就出發去山上吧。」
話音落下,現場氛圍有片刻凝滯。
眾位嘉賓齊齊抬頭看向蜿蜒向上的山路,又轉頭看向空蕩蕩的四周,剛剛送他們的大巴車早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眾人心中都隱隱升騰起不好的預感。
「車呢?」程凜忍不住問。
導演無辜的回望他,「哦,這段山路路況太差,大巴車不能開上去,大家只能走上去。」
程凜一聲臥槽,「這意思是大巴車比人還金貴?」
導演微笑不語,抬手向上做一個請的手勢。
姜蜜神色不變,但眼角餘光注意到白軟軟和傅先生,「傅先生,你方便嗎?」
眾人齊刷刷轉頭,是哦,傅先生坐著輪椅上山方便嗎?
傅先生神色淡淡,不露出半分窘迫,薄唇輕啟,剛要說話,白軟軟就已經討好的開口,「對啊,傅先生雙腿殘疾,坐著輪椅,哪裡能上山啊,還是.......」
雙腿殘疾。
傅先生平靜的神色染上一分陰霾。
姜蜜笑吟吟的接白軟軟的話,「原來你要幫他推輪椅啊,真善良,傅先生有你這樣的朋友也有福了。」
突然的誇讚讓白軟軟猝不及防,「我,我沒有。」
可話說到一半,眼角餘光注意到傅先生的側臉,冷峻,冰涼。
她現在只有傅先生這一條魚了,絕對不能放過他!
白軟軟深吸一口氣,衝著傅先生笑了笑說道,「是啊,傅先生你一個人不方便,我幫你吧。」
傅先生看了眼姜蜜,又看了眼白軟軟,神色莫測,吐出句好。
一行人開始上山。
山路坡度不算大,就是剛下過雨,路泥濘不好走,但好在其他嘉賓都早有準備,有穿運動鞋,有穿登山鞋,爬山不算困難。
只除了.......
空氣中傳來一聲驚呼,「我高跟鞋卡石頭縫裡了!」
眾人回頭看過去,就見白軟軟一手死死抓著輪椅,一隻腿使勁兒用力,把高跟鞋往外拔。
可這樣反倒是弄的重心不穩,身體搖搖晃晃,一下又踩中裙擺,尖叫一聲,往地上跌。
求生的本能讓她使勁兒抓住輪椅,力氣大的幾乎要將輪椅整個翻下來。
幸虧,保鏢出現及時,一把推開白軟軟,按住輪椅,避免側翻事件。
白軟軟被推的撲通一聲趴到在地,痛呼出聲。
傅先生回頭看過去,「軟軟?」
白軟軟聽到傅先生的聲音頓時委屈了,立馬仰起小臉兒楚楚可憐的望著他告狀,「傅先生,嗚嗚,剛剛這個保鏢推軟軟。」
白軟軟自以為她現在一定是柔弱無依,楚楚可憐。
可,身體跌倒進泥水坑裡,純白的紗裙沾滿泥水,看起來髒亂不堪,精緻的公主頭也變得披頭散髮,瘋婆子似的。
傅先生看到這樣的白軟軟,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說話,只是安靜看著她。
這時,被冤枉的保鏢臉已經黑了,著急解釋,「先生,我,我沒有故意推白小姐.....」
白軟軟眼圈紅的更厲害,故意裝作大度,「保鏢大哥,我知道你剛剛也是為了保護傅先生,沒有要怪罪你的意思,但你也不能推卸責任吧,只要跟我說聲對不起就行了。」
剛剛都是這個女人硬扒拉著傅先生的輪椅,他不把白軟軟推一邊,怎麼解救傅先生?
可,白軟軟在傅先生面前向來得臉。
保鏢眉頭擰了又擰,鬱悶不已的準備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