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於舒欣臉色慘白：「太冷了，凍的。」
「是，挺冷。」
林楓點頭，指向太陽：「你別看現在陽光好，一到晚上，該黑的還是得黑，天哪裡有不黑的啊，你說呢李夫人？」
「是...」
「所以說，趁著陽光好，把該乾的都幹完，別等天一黑，兩眼一閉找不著北了，等死啊？」
林楓說著，大笑起來。
於舒欣聽得出，林楓在威脅她，讓她趁林楓在這兒，把她做的錯事都交代清楚，或許還能保住一條命。
可是，她做了那麼多錯事，在內對不起丈夫和孩子，在外對不起全天下人族，這麼惡劣，林楓也能保她？
林楓走到雪靈獸身邊，漫不經心地說：「李夫人，抓緊時間考慮，不然等這孽畜醒後，你連將功抵過的機會都沒了。」
「將功抵過？」李漣瞪大眼，愣愣地問：「仙叔叔，娘犯錯了嗎？」
「你娘...」
「仙師！」
於舒欣騰一下站起來，急道：「別跟孩子說這些。」
她現在已經十分確定了，林楓一定是為了她來的，包括他昨天去青樓這件事，都是早有預謀。
「仙叔叔，娘到底犯什麼錯了，你原諒她好不好？」
林楓一笑：「該原諒她的不是我，是你爹。」
「我爹？」
「嗯，因為......」
「夠了！」
於舒欣擋住李漣，哀求林楓：「仙師大人，別跟孩子說這些。」
李漣拽了拽於舒欣的褲腿：「娘，你怎麼了？」
「娘不小心打壞了你爹的花瓶。」
於舒欣揉了揉李漣的頭，悲戚地想，如果讓李漣知道，她娘是個青樓里人盡可夫的……
不！
絕對不行！
於舒欣崩潰了，看向林楓：「仙師大人，去外面聊好嗎？」
「行。」
林楓答應一句，走出屋門。
於舒欣咬住嘴唇，舔到一絲血腥味才回過神來：「漣兒，你在屋裡待著。」
「哦。」
李漣坐在小椅子上，跟玩偶娃娃過家家。
於舒欣哀怨一嘆，走出小屋來到院子裡，發見林楓正蹲在一面牆下，籠罩在陰影里，拎著一條死了的狗翻看。
「大黃？它...」
「雪靈獸殺死的。」林楓敞開大黃的肚皮，露出上一道致命刀傷，他抬頭看向於舒欣：「你知道雪靈獸是誰嗎？」
沉默片刻，於舒欣點了點頭。
林楓扔下大黃，起身：「你和它上過床？」
「是...」
「城裡那麼多妖獸，不會都跟你做過吧？」林楓睜大眼，震驚：「你這是什麼癖好？」
「它們逼我的！」
於舒欣崩潰大哭：「你以為我就那麼下賤嗎？跟它們上床、到青樓賣身，都是它們威脅我的！」
可你明明樂在其中啊……林楓想起昨晚於舒欣在椅子上做的那件事。
於舒欣忍住眼淚，繼續說：「那群妖獸威脅我，如果我不聽它們的話，它們就會殺死我丈夫和小漣，我沒辦法反抗。」
「你怎麼不去正氣宗求助？」凜冬城中就有正氣宗駐守，城裡的每個百姓都知道。
於舒欣捂住臉，悲傷道：「它們當中有個會錄像的妖獸，把我和它們上床、在青樓當妓的經過全都錄下來了。」
「錄像？」林楓不懂錄像是什麼意思。
於舒欣說：「就是一種妖術，可以把現實中發生的事記錄下來。」
「所以你被錄了？」
「嗯。」
「因為它們手裡有你的錄像，所以你不敢找正氣宗幫忙？」
「對，它們說過，一旦我向正氣宗求助，它們就會讓全城人都知道，我背著丈夫做過什麼事。」
「不合理啊。」
林楓狐疑：「你在青樓賣身同樣會被別人知道，這有什麼區別？」
「我定價很高，很少有人點的起我，有也是些權貴，不會在外面亂說，而且，有些回頭客會私下來照顧我的生意，他們更不敢泄露我在青樓賣身的事。」
「私下來找你？」
「嗯。」
「你同意了！？」
「嗯。」
「你還說你沒樂在其中！」
「我沒說啊...」
於舒欣臉色微紅，眼神糾結：「老李年紀大了，我也有生理需求，他滿足不了我，我在別人那裡就很容易淪陷。」
「他們一摸你，你就拉絲？」
「我也不想，是我控制不住，我甚至想自殺，可幾次都沒死成……」
於舒欣突然仰頭：「仙師大人，您救救我吧，我已經爛了，我不能再爛下去，我還有孩子……」
林楓踢了大黃一腳，說道：「凡中毒者，七步之內必有解藥，你怕李漣跟著你丟人，只能看你自己怎麼做。」
「你一直被脅迫，是因為妖獸手中有你的錄像，你越在乎這個，就越受制，不如拼死一搏，向正氣宗求助。」
於舒欣皺眉，覺得林楓站著說話不腰疼。
林楓不管她怎麼想，繼續說：「如果你不這麼做，就會永遠被那些妖獸控制，等你被玩膩了，你會有好下場嗎？」
「那我怎麼辦？萬一妖獸傳播我的錄像，我……」
林楓眼神變冷：「你只擔心李漣會因為你的錄像丟連，可你想沒想過，李漣也有可能落入那群妖獸手中。」
於舒欣聞言一愣，下一秒通體刺寒，如墜冰窟。
「漣、漣兒她......」
「你應該清楚，我說的這個事完全有可能發生，城中的妖獸一天不死，你們一家人就永遠活在黑暗當中。」
「好，我知道了...」
「你仔細考慮。」林楓又問：「你在青樓簽賣身契了嗎？」
「簽了。」於舒欣點了下頭：「不過我有些資產，可以贖回我自己。」
「我建議你直接跟李敦坦白這件事。」
「什麼！？」
「坦白。」
林楓頓了下，繼續說：「剛剛你也說過，你有很多回頭客，那麼你贖身後，他們會不會再來找你？」
「如果找不到你，他們會怎麼做？如果找到你了，你又該怎麼做？醒醒吧，紙是包不住火的！」
於舒欣低下頭，羞愧道：「知道了，我會坦白的。」
這時，林楓聽到一絲很輕、距離很遠的腳步聲。
他探出靈識，發現是李敦回來了，正在往這邊走。
林楓抓緊時間，面對於舒心，問出最重要的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