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御琛,我知道,你肯定也覺得阿姨自私,可現在,我真的只想讓我的心心能活下去,我……」
「手術必須做,」喬御琛打斷了路月的話,他看向安心:「現在就是最合適的時機,既然她已經收了錢,你就沒有理由拒絕。」
「可是我做不到。」
「那你想死嗎?」
「我……」
路月適時出聲,握住安心的手:「心心,就當媽媽求你,別再拒絕了,媽媽真的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安然切掉一部分肝不會死,可你若沒有了安然的肝,你就會死,媽媽要你活著,就當是為了媽媽,求你了。」
「媽。」
母女倆抱在一起哭做一團。
可喬御琛此刻卻是一陣陣的煩躁,那個女人有那麼缺錢嗎。
此刻,安然的病房,門口傳來輕巧的敲門聲。
安然看向那邊:「請進。」
病房門打開,一個容顏俊朗,身形纖瘦的男人,手捧著一束鮮花走了進來。
看到對方,安然有幾分驚喜:「諾晨哥?」
安諾晨將門關上,走到病床邊,將鮮花遞給她:「然然,送你的。」
她接過鮮花,嗅了嗅:「真香,謝啦。」
「你瘦了好多。」
「瘦了好,不用刻意的減肥了。」
「你還是這麼能……貧嘴。」
「諾晨哥,你這樣過來,隔壁估計會生氣。」
「不管他們,我聽說檢查做完了。」
她點頭。
「然然,如果我的血型能匹配的話,就不會讓你受這些罪了。」
「如果你的血型能匹配,有我沒我還是個問題呢,別自責了,又不是你的錯,」她笑:「阿姨最近好嗎?」
「她一直都是老樣子,我來的時候,她讓我帶句話給你。」
「什麼?」
「手術前,跟他們要一筆錢,做完手術後,趕緊離開這裡,別再留在這個是非之地了,路月那個女人,不會讓你好過的。」
安然抿唇,「幫我謝謝阿姨。」
安諾晨伸手握住她的手,緊緊的:「然然,我知道你想做什麼,可你不是他們的對手,萬一……四年前的事情再重演的話,你的未來就毀了。」
「已經毀了,諾晨哥,我已經沒有未來了。」
看著她的表情,安諾晨怔了怔。
她說這話的時候,該是多悽愴。
明明是該哭的,可是為什麼她卻笑的那麼燦爛。
「然然,」他在病床邊坐下,一把將她摟進懷裡。
「別這樣,你這樣會讓我心疼,難過的時候,要哭。」
她笑,抬手環住他的腰:「諾晨哥,我不哭,愛哭的人,都是弱者,我不做弱者。」
病房的門再次打開。
她抬眼看去,是喬御琛。
聽到聲音,安諾晨回頭看去。
見到來人,安諾晨愣了一下,喬御琛?他怎麼會在這裡。
安然拍了拍他的後背,兩人分開,他站起身,面向喬御琛。
喬御琛一臉冰霜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隨後又將目光落到了床上一臉坦然的安然身上。
「出去。」
安諾晨愣了一下。
安然道:「諾晨哥,你先回去吧,以後不用再過來看我了,我會好好的。」
安諾晨看她:「你真的沒事嗎?」
她笑,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放心,鐵打的。」
安諾晨有些無奈,繞過喬御琛離開。
病房的門關上。
喬御琛一臉怒氣的上前,將安然推倒在病床上,束縛在身下。
「安然,被我捉姦在床的感覺如何?是我太小看你了,你勾引男人的本事當真不小。」
「按理說,的確不錯,可剛剛那位,你別算在其中,他是我哥哥。」
「你還有哥哥?你不是孤兒嗎?」喬御琛眉心間帶著一抹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