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著身前的喬御仁,瞳孔微縮:「你怎麼還沒走。」
「你明明在家裡,為什麼要騙我,從前的然然,不會欺騙我。」
安然冷笑,從前……從前的安然已經死了。
她挑眉望著他,算了,他既然沒走,也是天意。
喬御琛推開門,看到了喬御仁。
兩人四目相對,喬御仁緊張了一下,連忙鬆開了壁咚安然的雙手後退了一步。
「哥……」
喬御琛臉色一陣森寒,視線在喬御仁和安然身上來回兜轉了數次。
喬御仁站了半響才想起來不對勁:「哥,你怎麼會從然然的家裡走出來?」
「然然?」喬御仁挑眉,聲色玄寒,望向安然:「你們什麼關係。」
安然抿唇一笑:「喬總這麼聰明,不是已經想到了嗎,何須再問。」
喬御仁往前一步,拉著安然的手腕:「哥,然然是我的女朋友,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我要回來帶她走。」
喬御琛冷笑,望著他握著安然手腕的手:「鬆手。」
喬御仁沒動,喬御琛眼底全是寒意:「喬御仁,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看到這眼神兒,喬御仁只能鬆開手:「哥,求你了,成全我們吧,我真的很愛她,沒有她,我的後半生沒法兒堅持下去。」
喬御琛抱懷,邪魅的勾唇:「那你四年前幹嘛去了。」
「四年前……四年前是我錯了,然然,四年前是我錯了,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發誓,我再也不會拋下你了。」
喬御琛篤定的道:「你一定會再次拋下她的。」
「我不會,」喬御仁說著,聲音也高了幾分:「我絕不會。」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堅定,」喬御琛挑眉不屑一笑,看向安然:「給你三分鐘的時間,清理戰場。」
他說完,就往車邊走去。
喬御琛離開,安然望向喬御仁:「我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還來幹什麼?」
「昨晚……我哥住在這裡?你跟我哥什麼關係?然然,你是不是……」
安然笑:「是,我跟了他。」
「你……」喬御仁不置信的望向她:「安然,你是不是瘋了。」
「我怎麼會是瘋了呢?攀上你哥這個鑽石王老五,可是整個北城女人的夢,我只是……比別人順利一點而已。」
他雙手握住她的肩膀:「我不許你胡說,我了解你,你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不是我哥逼了你,然然,我現在不是我哥的對手,可我能帶你離開這裡,只要你點頭,我帶你逃。」
「逃?我為什麼要逃?我放著喬御琛這個鑽石王老五不要,卻跟你一個連點本事都沒有的窮小子?我又不傻。」
「夠了,我不許你這樣說,」喬御仁一把將她扯進懷裡:「然然,你不知道我這些年過的有多痛苦,別這麼折磨我,求你了。」
痛苦……她的確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有多痛苦。
因為他們都是一樣自私的人。
「喬御仁,我提醒你一句,你哥可就在車裡看著呢,你若知道你自己不是你哥的對手,趁早對我放手。」
喬御仁身子僵硬了一下:「是他奪人所愛在先。」
「你錯了,」她用力的推開他,往後後退一步,跟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是我勾引他的,是我主動爬上他的床的。」
「你……你自甘墮落,你是不是忘了,當年是他把你送進監獄的。」
「正因為如此,我才更要霸著他,讓他對我的人生負責,這一點,這世上放眼望去,只有他做得到,而且,說真的,他比你有男人味太多,他……」
啪。
喬御仁抬手就摑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聲音響亮,震的安然耳膜都在嗡嗡作響。
她愣了片刻後,忽然嗤聲一笑。
再次抬眼望向他的時候,她眼神中多了一抹冷漠。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喬御仁的手掌握成了拳,一臉的後悔。
「我……對不起然然,我……我可能是瘋了,我只是不想讓你再說這些傷害自己的話,你明明就不是這樣的人,明明就不是。」
安然表情平靜:「喬御仁,我再告訴你一次,我變了,別再來找我了。」
她說完,轉身離開,上車。
喬御仁跌坐在地上,望著自己的手掌,眼神中滿是悔。
車子離開別墅門口。
他狠狠的抬手摑了自己一巴掌。
他恨自己遷怒於安然,也恨自己的無能。
車子駛上環海路,車裡很安靜,連彼此的呼吸都可以聽得清楚。
安然隨手打開包,拿出一顆水果糖剝開塞進了口中。
她抱懷望向車窗外,努力的平復自己的心情。
喬御琛裝作在看文件的樣子,等了好一會兒,見安然一句話也不跟自己說。
他煩躁的將文件合上,對司機道:「前面找個藥店停一下。」
「是。」
司機開了十幾分鐘,在藥店門口將車停好。
喬御琛道:「你下車,去買個跌打損傷膏。」
「是。」
司機下車,門一關上,喬御琛就轉頭看向她。
「他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安然心裡一沉,看向他,眼神中有些怒氣。
「怎麼?被我猜中了?很憤怒?」
「他是不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有什麼重要的,嫌我髒,喬總可以不碰。」
「你……」
喬御琛才知道,原來安然口中,她那個沒有分手的男朋友竟然是喬御仁。
安然喜歡吃鴨頭,而有段時間,喬御仁請了個廚子,天天在家裡研究鴨頭的幾種做法。
如果四年前,喬御仁沒有為了他母親,而丟下安然,那他們現在應該也不會分開吧。
一想到這一點,喬御琛心裡的煩躁更盛了幾分。
「既然做了我的女人,就離喬御仁遠點兒,不要再招惹他,否則,這份後果我會讓你承擔不起。」
安然笑:「那喬總可就要管好自己的弟弟了,我只能控制好自己,不會跟他複合。」
「剛剛你們在門口摟摟抱抱的行為,以後禁止。」
安然挑眉:「這個,也不是我能左右的,男人若是要動手動腳,女人哪兒有力氣掙脫,這個道理,喬總應該懂。」
「這麼說來,他若要跟你睡,你也不會拒絕?」
她咬牙,邪肆一笑:「我會……儘量反抗一下的。」
「儘量?」喬御琛冷眼望向她,她是非要把他氣到爆發是嗎?
司機回來,拉開車門剛要上車,喬御琛冷聲:「車留下,你打車回去吧。」
司機愣了一下,意識到這是在跟自己說,連忙將藥遞給喬御琛後關門離開。
安然望向他,他這又是要鬧哪樣。
他眼神中帶著怒氣:「儘量反抗?」
他說著,身子也微微前傾。
「你……你又要幹什麼。」
「我要看看,你這所謂的儘量,會用多大的力量,到底是反抗呢,還是半推半就,我要親自來鑑定一下?」
「在這裡?你瘋了嗎,這是在馬路上。」
她身子一直在向後壓,可是喬御琛已經將她撲倒:「放心,這車窗玻璃嚴實的很,從外面是看不到的。」
他說完,已經開始吻她。
她側頭:「喬御琛,你神經病。」
「盡你的量,開始反抗吧。」
安然咬牙,這是在人來人往的大馬路上。
一輛豪車,大清早的在這裡震來震去……不奇怪嗎?
「好了喬御琛,我投降,我會盡全力反抗的。」
她忽然高聲喊道。
「我一定會盡全力反抗喬御仁的。」
「只是盡全力?」
「我不會讓他碰我的,絕不會,行了嗎。」
喬御琛動作停住:「他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安然握拳看向他。
「說話。」
「不是。」
「你有過很多男人?」
喬御琛覺得,自己一定是雄性荷爾蒙作祟,只要一想到有別的男人碰過她,他心裡就只想跺了對方的命根子。
他只有一個想法,這個女人,是他的,別人誰都不能碰。
安然望著他,自己還被他壓在身下,現在動作很被動。
不回答他的問題,他只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因為她已經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反應了。
她沉默片刻:「喬御仁沒有碰過我,你是我的第二個男人。」
「那你的第一個男人到底是誰。」
「死了。」
她眼神中帶著決然:「死的很慘。」
這是她自己為那個男人想到的結局。
似乎也就只有這樣自欺欺人,才能夠解氣。
「現在,喬總可以放開我了嗎?」
喬御琛勾唇,從她身上離開:「安然,奉勸你一句。」
安然看向他,不知道他又要說什麼。
「把自己的弱點藏好,不要被人抓到,否則,你就不是無堅不摧了。」
她凝眉,望向他,有些疑惑。
喬御琛將司機交給他的藥打開,看了一眼說明書。
這才用袋子裡的棉簽,沾了一下,轉身要幫她塗。
她的臉微微後移:「我自己來。」
喬御琛卻是霸道的一手握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頭固定在自己面前。
「別動,我來。」
他竟然親自幫她上藥,她將視線移到旁處。
兩人此刻的距離很近,近到能聞到彼此的呼吸。
「記住了,以後不要再由著別人打你,只有弱者才會被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