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我們採用了火燒水洗的方法,都不能除掉這些污泥。」這時,一個仙人給灼陽解釋道。
「而且,站在這些污泥上面,我們的仙力就會被極大的壓制。若是長時間站在上面,還會誘發心魔。」
聞言,灼陽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眾仙人商議之際,層岩巨淵中的生物再度發起了入侵。
眾仙人也來不及商量對策,紛紛前往禦敵。
陣線前方,摩拉克斯穿著戰袍,冷峻地看著面前的穿著黑色長袍的人影。
她看起來非常瘦小,面容藏在斗篷下根本看不清。
「摩拉克斯,你不如加入我,投入深淵的懷抱,一起打入天空島,桀桀桀!」
她的聲音讓灼陽非常熟悉,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既然是深淵,就好好在深淵待著!」摩拉克斯說罷,便擲出手中的長槍。
長槍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飛向那穿著黑袍的人。
然而,黑袍人見狀,立刻丟出一個黑色的珠子。
霎時間,黑色珠子釋放出一抹黑色的能量波,同摩拉克斯的金光對沖。
而珠子釋放的能量似乎能從周圍的黑色污泥中補充,所以摩拉克斯的長槍金光便開始緩緩地消失,最後「哐當」一聲落在地上。
霎時間,在場的仙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第一次摩拉克斯輸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武神嗎,真的是名不副實呀,哈哈哈……」黑袍人放聲大笑,狂妄極了。
摩拉克斯的臉上卻是一片淡然,伸手一招,那柄長槍再度飛入他的手中。
然而,摩拉克斯握住槍的手卻是感到一陣異樣,似乎自己的能量正在被長槍汲取。
而黑袍人似乎擔心摩拉克斯發現而更換武器,於是便率領著一眾深淵怪物,朝著眾仙衝擊而來。
而隨著仙人出征的千岩軍,也擺好了戰陣,開始凝聚龐大千岩軍虛像對戰。
灼陽跟甘雨也沒有退縮,兩人一起迎了上去。
甘雨手持弓箭,反應迅速。
「刷刷刷……」
灼陽才揮出一劍,甘雨就已經射出三枚霜華劍矢。
而且,她的箭擊中目標,還會迸濺出大量的冰錐擊射向周圍的怪物。
當然,灼陽也不差。一劍下去,怪物都是攔腰截斷,沒有受傷只有死亡。
其他眾仙狀況也不錯,畢竟這些怪物要命的不是戰力,而是那源源不斷的數量。
不知道打了多久,千岩軍也換了幾批,眾仙也開始慢慢地力竭。
「小心!」灼陽說著,便揮劍幫甘雨擋住了一道怪物射來的箭矢。
然而,就在他分神幫甘雨之際,自己卻被一根漆黑的鐵劍給划過手臂。
手臂上立刻流出大量鮮血,甘雨見狀,連忙伸出手放在灼陽受傷手臂上方。
緊接著,灼陽只覺得手臂微微一涼,那道傷口便痊癒了。
「師兄,你也小心一點!」甘雨笑眯眯地看著灼陽,能幫到灼陽一點,就讓她非常開心了。
「嗯,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你先去休息下,我來擋著。」灼陽看著有些疲憊的甘雨,強烈要求道。
「不行,說了跟師兄並肩作戰,我就絕對不會退縮!」甘雨搖了搖頭,態度十分堅決。
灼陽思索片刻,甘雨已經明顯不在狀態了,這樣下去肯定會出問題。
於是他提議道:「那行,我們一起回去搬救兵。」
「嗯!」甘雨點了點頭,她也不想灼陽出事。
於是,二人便達成一致,準備撤離。
然而,此時一道身影卻是攔住了二人。
「想走嗎,先過我這關!」
灼陽眉頭一皺,上前一步,將甘雨擋在身後。
來人戴著一枚銀白色面具,身形勻稱,胸口微微凸起,看模樣應該是個女人。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助紂為虐!」灼陽冷著臉,他能感受到面前之人身上的氣息跟那群怪物格格不入。
「助紂為虐,你們又怎麼能確定自己不是這個虐呢!」
沙啞的聲音中帶著嘲諷,似乎對二人頗為不屑。
「好,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灼陽說罷,便伸手握住了長劍,揮向面前的面具人,毫不留情。
面具人見狀,立刻伸手一招,一柄劍便從遠處飛了過來。
劍柄之上,還繫著一束紅纓,款式跟灼陽的劍差不多,一看就是一個熱愛生活的人。
灼陽有些想不通,這種人為什麼會墮入深淵。
「叮」的一聲悶響,兩柄劍碰撞在一起,閃爍出一片火星。
甘雨站在一旁蓄勢待發,弓弦已經被她給拉到了極限。
然而,面具人好像知道甘雨在旁觀望,所以每次都跟甘雨是面對面的,不敢將後背讓甘雨偷襲。
甘雨的弓晃來晃去,一向百發百中的她,遲遲不敢鬆手。
另一邊,摩拉克斯跟黑袍人的戰鬥,也開始逐漸明了起來。
「桀桀桀,摩拉克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黑袍人說罷,猛地一掌朝著摩拉克斯的胸口印去。
摩拉克斯迅速閃躲,但是身體莫名一頓,被黑袍人給一掌拍飛出去。
黑袍人看到摩拉克斯被擊飛,並沒有上前追擊,她對自己如今的實力非常自信。
「摩拉克斯,只要你跪下來成為我的從屬,我將饒你一命,如何?」黑袍人看著鍾離,囂張地詢問道。
……
「唰」地一道寒光閃過,面具人的面具上瞬間出現一道縫隙。
「啪嗒」一聲,面具落在地上,而面具人的面容也暴露出來。
「沁月?」灼陽刺向她胸口的一劍被他慌亂收回,而他也因此後退幾步,嘴裡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沁月看到自己面具掉了,頓時捂住自己的臉,但是為時已晚!
「沁月姐姐?」甘雨也放下了弓箭,疑惑地看向她。
沁月看著二人的模樣,立刻道:「你們都在一起了,何必如此作態!」
她似乎是故意提高音調,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灼陽見狀,連忙解釋道:「我……」
但是,他話到嘴邊,卻是無話可說。
難道他解釋自己等過她,那置甘雨於何地。
沁月看到灼陽的模樣,眼角悄然划過一滴晶瑩的淚珠。
即使明白這一切都是必然,但是她的心臟還是忍不住感到一陣絞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