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雪已經下了很久,斐少煊帶著桑檸歇了兩個時辰,趕在天黑前下了山。
因為只有一匹馬,桑嶼檸說著自己不會騎馬,讓斐少煊在山下等她。
那斐少煊能讓她一個弱女子獨自一人走山路嗎?
猶豫了片刻,還是讓桑嶼檸坐在他身後。
桑嶼檸:...
這是馬,不是摩托車,也不是自行車,讓她坐在身後。
好,好得很。
桑嶼檸直接死死抱住他的腰,隱約能感受到他練的不錯。
「檸檸兒妹妹,到了,我們現在這個寺廟將就一晚吧,還是我高估了這臭馬的速度,中午不是餵你吃了糧草嗎!嗯?跑的還沒有我腿快。」
黑馬立馬不樂意,前蹄揚起。
還好斐少煊手快,攔腰穩住桑嶼檸,確認她無事後不輕不重的踢了黑馬一腳:「說你還不樂意。」
「好啦,你跟它說它也不懂,先進去吧。」
桑嶼檸已經聽到了,黑馬罵斐少煊罵的很髒,這匹黑馬似乎有一絲靈性,但不多。
不過可惜,這個世界動物是成不了精的,靈性最多就到這裡了。
黑馬被桑嶼檸摸了後異常乖巧,斐少煊注意到這點:「它似乎還挺喜歡你的。」
「是嗎?可能是我受動物喜歡吧。」桑嶼檸見寺廟中居然有了炭火,假裝不在意的坐下。
「為何這麼說。」斐少煊更是沒心沒肺,一點都不懷疑這個碳火是誰留下的,餘溫都尚在,甚至已經心安理得用了起來。
「因為黑馬喜歡我,但是煊哥你好像不喜歡我。」桑嶼檸托著下巴,兩眼彎彎的說道。
嘻嘻,調戲美男子似乎已經刻在她骨子裡了,她失憶前不會也這樣吧?希望別留下什麼風流債啊,她是不會認帳的。
「我沒有啊,我哪裡不喜歡你。」斐少煊立馬急了。
「哦~那你就是喜歡我?」桑嶼檸點點頭。
「是,不是,誒,是,不對,不是,什麼啊。」斐少煊感覺自己被繞暈了。
桑嶼檸偷笑被他發現,斐少煊憨憨的撓了撓頭,她好奇的看向他:「你居然不生氣嗎?」
「啊?為什麼生氣,你笑起來很好看。」斐少煊用最純真的眼神,說出如此真誠的話。
哇——好可愛,以後加大力度調戲。
「你。」桑嶼檸剛要說些什麼,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
不,不止一股。
來人壓根不想隱瞞自己的氣息,連斐少煊都注意到了,他第一時間把桑嶼檸護在身後:「誰!」
「如若你們只是路過此處,勸你們早早離開~」
聲音傳自上方,一位美人兒,一席紅衣展示傲人身姿,她勾著腿坐在牆上,紅唇上揚看向手中的酒杯。
「真漂亮。」對於美,桑嶼檸不分男女,已經看呆了。
姐姐殺我~~~殺我~~~啊~
「啊?」剛要質問她是誰,聽到桑嶼檸冷不丁冒出一句話,斐少煊的氣勢都被迫憋了回去。
藍汐輕笑,輕身一躍落在了桑嶼檸面前,她推開擋著她的斐少煊,食指勾了勾桑嶼檸的下巴:「妹妹也很漂亮,姐姐老了啊,不及你這可人兒。」
「沒有沒有,姐姐你這皮膚看著一吹就破了,太嫩了,也就比我大兩歲,不能再多了。」
桑嶼檸真的是見一個愛一個,她第一次見到藍汐,人都快黏上去了。
「呵呵,你啊,可真有趣。」
斐少煊目瞪口呆的看著桑嶼檸三言兩語便勾搭上一個人,已經愣在原地化作石像。
「不過啊,好心勸你們快走吧,這地今夜你們待不得,明初,你還要藏到什麼時候,他們可都快到了。」
藍汐朝著寺廟裡喊了一聲。
斐少煊和桑嶼檸對視一眼,同時看向寺廟。
一位白衣少年郎,面如冠玉,謙謙君子,他大搖大擺的走出來:「藍汐,我說了我這裡沒有美容秘籍,你快走吧。」
「我用我的美人痣想,也知道你不會偷這種東西,我只是過來看好戲罷了,你這種男人哪裡知道,只有好戲才會讓我心情愉悅,心情愉悅了容貌自然好。」
藍汐點了點她鼻尖的痣,對著他冷笑一聲。
「姐姐,我知道一個美容秘籍。」桑嶼檸忽然扯了扯她的衣角。
「哦?說來聽聽。」藍汐揚起了性子。
「據說兩個美貌的女子一直相處,就會互相成就對方的美麗,姐姐我們要不要試一試。」
「油嘴滑舌,得了,帶你一起看好戲,順便蹭蹭你的美貌可好。」
「好啊~那我要坐在姐姐身邊。」
明初走到還在石化的斐少煊身邊,戳了戳他:「誒,你妹妹嘴巴真甜,我還是第一次見藍汐這樣,讓你妹妹叫叫我唄。」
「她不是我的妹妹,我倆沒有血緣關係。」斐少煊看著桑嶼檸和藍汐貼貼,忽略心中那一絲失落,和他解釋道。
「哦,難怪呢。」
「難怪什麼?」
「難怪我說你長得沒她好看,還以為你們一個隨爹,一個隨娘呢。」
「嘿我說你,嘴怎麼這麼欠呢。」
「誒誒開個玩笑,別打別打...」
...
(寫著時候想著少年歌行,所以會很像哈哈,還有取名字心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