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
摘星樓。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
姑蘇城最大的煙花之地和賭坊就叫做摘星樓,名字很好聽是不是,其實這裡是一個秘密信息交流地,這也是明初來這裡的目的。
但他帶上了斐少煊,斐少煊一看到是這個地方,當場就要走,被明初武力壓制揪著衣領不讓走。
斐少煊抱著摘星樓門口的大柱子,寧死不從:「我今天和檸兒妹妹說了我絕對不去的,晚上我都沒有跟她逛街,我怎麼能偷偷來這裡,不行不行,我堅決不去。」
「嘖,倔驢,我們不是進去玩的,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丟人。」明初一邊抓住他的衣領,一邊遮住自己的臉,擋住路人投來的異樣目光。
「我只要踏進去了我就——啊~~~」
「你就是什麼?」明初看著躺在地上的斐少煊,故意問道。
「我就恨你一輩子。」斐少煊收回發誓。
最後也只能跟在明初後面,躲開所有女子的觸碰,一副被糟蹋的委屈樣緊跟在明初身後。
*
「他們去忙什麼了?」桑嶼檸靠在自己房間的窗邊,望著人來人往的街道,無聊的嘆了口氣。
忽然,她看到一個直衝人群的馬車,那馬兒看起來是失控了,街道中間有一位孕婦,她背對著慌亂的人群在挑選簪子。
!不好。
桑嶼檸縱身飛過,一把抱起孕婦,然後將馬兒踹倒。
「沒事吧姐姐。」
孕婦紅著臉捂著肚子:「沒事沒事。」
「這馬車誰的,賠錢賠錢。」桑嶼檸踢了踢馬兒的蹄子,朝著周圍喊道。
「這車,貌似是蘇家的。」
「沒錯,就是他們家的,車廂外還鑲著金子和寶石,還大到誇張,除了蘇家沒人幹得出來。」
「...」
周邊的百姓議論紛紛,很快一群家僕裝扮的人開始給周邊人送錢,嘴上還說著對不起。
一位裝扮更貴的家僕來到桑嶼檸和孕婦面前,手上拿著兩個金元寶:「這位夫人,還有這位姑娘,這是我們給你們的賠禮,請笑納。」
「這還差不多。」桑嶼檸就算失憶了,也知道這個價值很多錢,她毫不猶豫的收下了。
「是她回來了!」遠處摘星樓最高處,一位青衣男子盯著桑嶼檸,神情雀躍。
「你說檸兒?」在青衣男子身邊出現了一道倩影,白衣女子氣質溫婉。
蘇俞安點點頭:「我要去找她!」
「二少爺,不好了,有人鬧事。」
偏偏這個時候。
白衣女子,也就是楚夢瑤看向蘇俞安:「無妨,交給我吧,你去找檸兒。」
「那就麻煩嫂嫂了,我先走了。」
蘇俞安縱身一躍,直接從頂樓跳下去,一襲青衣入黑夜,他背著手瀟灑走於屋檐之上。
而這邊,桑嶼檸拿到金元寶後和孕婦姐姐告別,打算自己逛一下這姑蘇城。
正好她給自己多買點衣服,哼,他們兩個肯定不想跟她逛街才自己跑去玩的。
「姑娘這身衣裳很適合你。」
「買買買,包下吧。」
「記帳到我名下。」
「蘇二公子。」
桑嶼檸回頭,疑惑的看著蘇俞安。
帥哥你誰啊。
「檸兒,你終於回來了。」蘇俞安上前一步,想要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唉等等等,我們認識嗎?」桑嶼檸退後半步,保持她倆之間的距離。
完了,還真有一個認識她的人在,拜託拜託,千萬不是情債。
「你不認識我了?你當年離開的時候,說你總有一天會回來,只要我在摘星樓最高處等著你,當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你就會同意和我在一起。」
好耳熟的說法,總感覺在哪裡聽過。
桑嶼檸暗道不好,她看了眼蘇俞安俊秀的面容,的確是她會喜歡的類型。
但是只要是帥的、美的她什麼類型都喜歡啊,救命。
「抱歉你認錯人了,我真不認識你,我只是和朋友途經此地,這還是我第一次來姑蘇城,你說的什麼摘星樓我也不知道。」
不管怎樣,桑嶼檸一概否認。
蘇俞安抓住了她的手腕,眉頭一皺:「你的修為怎麼掉下了金剛凡境,你被人打失憶了?是誰?能重傷你的人,只有半步神遊之上的人。」
「不是,你在嘀嘀咕咕說些什麼,我真的聽不懂,我得走了。」桑嶼檸掙脫開,跑到門外,連衣服都不要的離開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蘇俞安望著桑嶼檸離去的背影,手指一抬一揮,一道人影緊跟著桑嶼檸的步伐。
轟隆一聲巨響。
姑蘇城所有百姓望向摘星樓,只見摘星樓冒著煙,有一層居然直接塌了,好在一縷白沙將此圍住,才沒有導致更大的損傷。
「摘星樓?誰膽子這麼大,居然在姑蘇城惹蘇家。」
「嘖嘖嘖,不敢想像,這得賠多少錢。」
「那是楚姑娘的白露霜吧,好久沒看到了。」
跑路的桑嶼檸也停了下來,看向摘星樓:「原來這個就是摘星樓,蘇二公子...不會吧。」
她失憶前到底招惹了一個怎樣的人。
*
摘星樓。
「不是明初,你幹什麼啊,我打不過了。」斐少煊一身紅衣破損,俊臉也受了傷。
「他們不願給我信息,楚姑娘,送上來的聲音, 為何不要。」明初的劍已出鞘,他比斐少煊好多了,只是白衣上染了點灰塵。
楚夢瑤身邊繞著飄逸的白紗,美似天仙:「這位小兄弟,買賣是雙方都同意才叫買賣,我不想合作就是不想合作,何必如此呢。」
「小兄弟?」斐少煊小心翼翼的看向楚夢瑤的臉。
怪了,看著也就二十多的年紀,怎麼還喊小兄弟啊。
「自然是喊小兄弟,我都三十多歲了,按照輩分,你應該是喊我嫂子的,小煊。」
「哇,別是那種我小時候你抱過我的劇情啊,我受不起。」斐少煊感覺自己被打的都快吐血了。
楚夢瑤輕笑道:「那不至於,只是我夫君和你們天元宗大師兄關係好罷了。」
「怎麼辦,大師兄的熟人,我的朋友,我該幫誰啊——」斐少煊捂頭大喊。
腦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