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你知道靳學長喜歡什麼嘛?」
荼蘼眼睛下移,看著月水影微紅的耳垂,心中瞭然,這是看上了靳色三了。
「抱歉,我也不知道」。
月水影鬆開了荼蘼的手,站起身來,朝荼蘼笑了笑:「沒事的,我就問問」。
「嗯」。
兩人出了醫務室就分開。
..............
荼蘼打量著眼前的學生會辦公樓,就他這幾日在校園裡閒逛的大樓來看,這棟樓當屬於最為精緻又不失莊重的樓了。
「你好,是荼少嘛」?
荼蘼看向說話的少女,穿著白制服的少女,學生會的人。
「是的」,荼蘼微笑著應下。
等荼蘼的話完全落下,少女嘴角微揚的弧度肉眼可見地擴大。
這就是哥哥說的荼蘼,荼家獨子。
「我是王林的妹妹,王欣,王林讓我來接待荼少的」。
荼蘼心想:難怪有些眼熟,原來是王林的妹妹啊。
「謝謝,你哥哥真是有心了」。
「欸,荼少別這麼說啊,能幫到荼少一點點小忙,應該的,應該的。荼少你別看我哥平日裡不著調,實則他這個人最為細心了,也最顧及兄弟之間的情誼」。
所以荼蘼,以後她哥有不小心得罪你的地方,就寬宏大度地原諒一下吧,她哥可能不是故意的,而且他哥特別重情義了。
荼蘼挑了一下眉頭,樂呵呵道:「昨天和王學長一見面,我就覺得王學長是一個可以結交的好兄弟」。
王欣對荼蘼回以笑臉。
「這邊」,王欣身子一側,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荼蘼眼一抬,門牌上寫著幾個字:副會長,靳色三
荼蘼抬手敲了三下。
「進」。
荼蘼老實地叫了一聲:「靳哥」。
靳色三原本垂著頭抬了起來,目光看向荼蘼,神色略微有些滿意。
按理來說,荼家與靳家聯繫密切,荼蘼向靳色三示好,靳色三應該並不意外的,可壞就壞在往屆有些蠢貨和自己家族示好、聯繫的不是同一個世家的人,最後了,搞得兩面不是人,稍微輕一點的影響就是給自己的家族損點錢財、破點人脈,重一點的可能就破產了。
因此,有前人的蠢事做對比,此刻,靳色三還是挺滿意荼蘼的。
「荼蘼,在學生會你想幹什麼」?靳色三不經意開口詢問,似是與荼蘼閒聊一般。
荼蘼想也沒有想,真誠道:「荼蘼跟著靳哥的,靳哥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靳色三眸子盯了荼蘼一會兒。
「好吧,其實我還是很希望靳哥給我一個好的位置的」,似是覺得自己說的這話多少有點厚臉皮,荼蘼尷尬地朝靳色三傻笑。
靳色三嘴角泄出了一聲笑,原來是個傻的,還是個有野心的傻子,他居然剛剛還覺得荼蘼還挺精的,真是多慮了。
「你等下去衛生部拿一下學生會制服,至於你的位置嘛.........就去秘書部吧,工作胸針去組織部拿,就說是我讓你拿的」。
荼蘼聽完正打算開門離去,就聽到靳色三又說:「等等,你要記得你是我靳色三的人」。
荼蘼點頭。
靳色三這是怕荼蘼被欺負了,荼蘼被欺負了,就是把他靳色三的臉面按在地上踩。
荼蘼去衛生部拿制服並換上了制服,愛麗絲學院的所有制服都是按照個人的身形來裁剪,學生制服也不例外,至於荼蘼身體數據、制服製作過程,這些早在開學前已經準備好。
荼蘼剛從衛生部走出來沒幾步,就被人給攔住了。
「同學,胸針怎麼沒帶?那個部門的?」
荼蘼覺得聲音有些耳熟,一看,葉天竺。
「葉學長,我今天才拿到制服,胸針還沒有到組織部去拿」。
葉天竺這才看清眼前之人是荼蘼,他也不是什麼人都記住的,昨天發生的事情,他現在還歷歷在目。
葉天竺右手拿著鋼筆,左手攬著記錄簿,鋼筆輕輕地敲著記錄簿,清冷的眸子打量著荼蘼:「荼蘼。」
然後荼蘼就看見葉天竺將手中的記錄簿遞給身後的男子,胸前戴著刻有楊逸二字的男生公辦公事地說:「荼蘼,沒有帶胸針,扣0.3分」,說著就往記錄簿上寫。
荼蘼看向葉天竺,葉天竺褐色的眸子正直地對上荼蘼的眼睛。
荼蘼這一刻有些想笑,不是,他們這群人有病吧。
他直接越過葉天竺,湊近楊逸一字一頓地說:「我今天才來,還沒有拿胸針」。
楊逸往後靠了靠,「我知道」。
「所以..........」
「我就是要記你的名字,反正這裡有沒有監控「,楊逸不裝了。
荼蘼眼睛掃視著眼前以葉天竺為首的一群人,有的看戲,有的冷漠..........
難道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可能從荼家與靳家密切聯繫後,有些事情就註定下來了。
荼蘼臉上的笑容慢慢地從臉上消失,楊逸一臉無所畏地看著荼蘼,仿佛在說:你能把我怎麼樣?
然後,眾人就見荼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記錄簿給奪了過來,順便還把楊逸胸前的胸針暴力扯了下來,都甩進了垃圾桶,,還把不知是誰放在垃圾筒旁沒有喝完的咖啡潑了進去。
荼蘼這一下直接把眾人給驚呆了。
末了,荼蘼還笑了笑:「抱歉哈,我不是故意噠~~」。
又轉頭對葉天竺說:「撿起來啊,記啊」。
誰不知道葉天竺有潔癖啊,荼蘼這下真是純純地噁心人。
葉天竺確實被噁心到了,看著荼蘼的眼睛也不是清清冷冷的神色,褐色的眸子略微有些沉。
「荼家對荼少的教養恐怕有些不足」。
荼蘼也不回應葉天竺的話,反而是雙手抱臂,睫毛一上一下跟打量貨物一樣,上下掃量葉天竺,同時嘴角往下垂。
嗯哼~然後呢
葉天竺:..........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荼蘼沒有說話,葉天竺感覺自己被罵了。
無聲地罵完了葉天竺,荼蘼轉身離去,徒留一臉呆滯的葉天竺和胸前破了兩個洞的楊逸以及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