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之際
整個秘書部只剩下荼蘼一個人,荼蘼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稀里嘩啦」地下著大雨,明明上一秒還是艷陽高照,下一秒就是豆子大的雨點。
經過昨天的遭遇,荼蘼發現放學後的校園,能給他帶來不一樣的東西或者說是發現一些平常看不見的事情。
荼蘼轉身朝另一個窗戶走去,想要看看辦公樓後面的花園,在暴雨下又是怎樣一番場景。
荼蘼手貼著窗戶,視線下移,荼蘼眼睛一眯。
良久........
荼蘼腦袋緊貼窗戶,眼睛直直地看向花園中的那群人,嘴角微微上揚。
果然,沉寂的海平面隱藏了洶湧的海浪。
在傘的遮擋下,荼蘼根本看不清花園裡有哪些人,但是跪在地上,傘還被打翻在一旁的男生,荼蘼認識。
林琅
林家的
荼蘼眼睛看著花園,手指微動,林家,一個圈子裡中等地位,但貌似最近發達了或者說林家有上升的可能性,原因是西郊的那塊地,三年前,西郊的那塊地沒有任何一個家族看得上,可林家卻盡其財產去買那塊地,當時圈子裡對此都付之嘲諷,可是轉機來了,就其今年九月份,也就是這個月,西郊那塊地裡面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
當然,現在圈子除了林家依附的葉家知道,沒有其他家族知道。
荼蘼能夠知道這些,完全是因為站在上帝視角才知道的。
那麼由此推理而來,林琅面前,眾人為首的估計就是葉、天、竺。
要說林家本就是依附於葉家的,葉家為什麼要依靠「強迫」來得到西郊那塊地皮?
荼蘼微微一笑,商人本就重利,利益是永恆的。
更不要說,該本小說法律制度匱乏。
花園內
葉天竺緩緩蹲下身體,眼睛雖是與林琅處於水平線上的,但眼睛裡卻莫名德透出一股俯視。
「林琅啊,林琅,葉家給予你們林家很多幫助啊,要你們一塊地皮而已,怎麼就這么小氣呢?」
林琅任由雨水打濕全身,全然沒有世家子弟的從容,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
林琅折腰,雙手伸出想要握住葉天竺的手。
葉天竺一時不察竟被林琅握住了。
林琅苦苦哀求道:「葉少,那塊地皮是花了林家所有心血才買下的........」
林琅話還沒有說完,葉天竺就用力地甩開了林琅的手,站起身來,用手帕仔仔細細地擦手,似乎是沾染了細菌一樣。
跪在地上的林琅顧不了那麼多了,膝蓋朝葉天竺挪動,「葉少.......」
為葉天竺撐傘的楊逸見林琅還想要再次伸手觸碰葉天竺,用腳狠狠地踩了下去。
本能的,林琅想要痛呼,可看見此場景但到底還是忍住了。
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請求道:「葉少,求你了.......求你了...........」
【宿主,好嚇人.........】
荼蘼腦子裡想著事情,對於014的恐懼只能夠敷衍了事,「嗯嗯,我也覺得。」
【嗚嗚嗚嗚嗚,那個跪在地上的人好可憐嗚嗚嗚嗚嗚】
...........
葉天竺陰沉沉地盯著林琅:「地皮的事沒得商量,林家必須得給!」
說著,葉天竺將手中的手帕扔在林琅沾滿雨水的臉上,侮辱至極。
如果僅僅只是林琅這個人被葉天竺羞辱,他能夠還擊回去,可是葉天竺代表的是葉家啊,林......林家會被厭棄的。
「如果不給..........」
葉天竺故意停頓了一下,又輕飄飄地說:「這裡就再也沒有林家了。」
林琅低垂的眼睛,再次抬了起來,眼睛裡充滿了絕望和痛苦。
葉天竺不再看林琅,帶著眾人朝校門口走去。
身後傳來林琅的怒吼聲:「葉天竺..........」
傘下的葉天竺愉悅地笑了笑,敗家之犬。
跟在葉天竺身後的眾人都默契地垂頭不去看葉天竺,不去猜葉天竺。
秘書部
荼蘼看著花園,嘴角翹起,現在該他出場咯。
【宿主,您要去幹什麼?您是要幫助那個人嘛?宿主大大,本系統就知道您是一個大好人】
「當然,我很好的。」
跪在地上淋雨的林琅突然就感受一陣暗香襲來,抬頭一看,一個頭髮卷卷的男生正垂頭不解地看著他。
「同學,你的愛好有點小眾哦。」
林琅知道眼前為他撐傘的人,荼蘼,靳色三的小弟,應該說是學生會沒有一個人不知道他,估計除了荼蘼自己不知道之外,沒有一個人不知道他。
學生會沒有一個人會覺得荼蘼單純,林琅也不例外,不,應該說是學生會所有人都會互相猜疑。
林琅眼神落在被雨水捶打地啃啃哇哇的地面上,「荼蘼,你不會這麼好心的。」
荼蘼搖頭,否定了林琅的話:「其實,我就是一個好人。」
林琅睫毛顫抖地看著荼蘼,「你想要什麼?」
他直直的盯著荼蘼,似乎想要望進荼蘼的內心,「你知道了。」
荼蘼直起身來,眼睛俯視著林琅,「當然。」
沒了傘的遮蔽,雨水再一次「稀里嘩啦」地砸向林琅。
大雨之中,荼蘼的話透過雨聲清晰地傳入林琅的耳中。
林琅嘶啞道:「你也想要它。」
荼蘼伸出手指頭搖了搖,「不、不、不,我只是想要幫助你,幫助林家而已。」
說到最後,荼蘼壓低聲音,但聲音還是能夠傳達給林琅。
林琅仍舊堅持道:「你到底想要要什麼?」
世家之間哪裡有真善美,只有利益。更何況荼蘼可是靳色三那邊的人,根本沒有道理來幫助他林琅。
荼蘼微微一下,延長聲音:「我想要.........」
地上的林琅瞪大了雙眼,震驚地看著荼蘼。
荼蘼又說:「所以,我幫助你,你能幫助我嗎?」
林琅垂下頭,思量了幾秒,再次抬頭,眼裡滿是堅定,「幫——」
荼蘼笑了,彎腰將手中的傘遮向林琅,任由雨水拍打在自己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