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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致的屋子裡,幾盆潔白的梅花正如火如荼的綻放著,几案上的錯金螭獸香爐時不時飄出一縷香菸。Google搜索
軟椅上,蘇木正在閉目養神,陸江蘺正在為他把脈:「美男是何時失明的?」
蘇木誠然笑道:「天生的。」
陸江蘺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又問:「那公子是否時常會頭暈、頭痛、噁心、反胃、甚至暈倒?」
「不錯。」蘇木唇勾勒出一抹流水月光的微笑,依舊一副悠然自若的神態,仿佛與他無關一般。
「那就可能是兩種情況,一種是血塊,一種是瘤子。」如果是血塊還好辦,如果是瘤子……
那就難辦了!
陸江蘺起身站到他身後,用手輕輕按壓他的頭部,想摸一摸有沒有鼓起的包之類的。
可惜沒有!
清風坐立不安的守在一旁,忍不住問道:「姑娘,你不會是在揩我家公子的油吧?我家公子到底是哪種情況?你何時開始醫治?」
「揩油?我像那種人嗎?!」陸江蘺兇巴巴瞪他一眼,轉瞬又好奇的盯著蘇木臉上打量。
清風真的很想告訴她:像!她渾身上下都像!
但又怕這臭丫頭在治病時耍手段,只能忍氣吞聲道:「姑娘,你究竟打算什麼時候給我家公子治病呀?人家張大夫五年來都沒像你這樣摸過公子!」
「五年?這麼說,你們來鎮上五年了?」陸江蘺若有所思的看著蘇木,總覺得這傢伙的容貌……好像在哪兒見過?
可是,在哪兒見過呢?她似乎又想不起來。
「姑娘似乎對在下的私事很感興趣?」蘇木勾著唇,眼睛裡噙著意味不明的笑意,明明在笑,卻有一種危險的感覺。
「呵呵……我不感興趣!一點都不感興趣!」
她小手一抖,忙收回手道:「實不相瞞,我現在還無法確認是哪種情況,也無法醫治你,診費我也無法估算!一年之內,等時機成熟了,我會來履行承諾的。對了,我觀美男脈搏,美男似乎最近食不下咽呢?」
蘇木唇邊的笑意加深,優美的睫羽輕輕顫動:「看來姑娘還真有些本事,那姑娘可有法子醫治?」
「當然有啊!」陸江蘺盈盈一笑,本想給他一盒健胃消食片的,但忽然又想到什麼,轉而對那侍衛道:「你去垂柳街看看,有沒有賣樹根的,買回來,熬粥亦可,燉湯亦可,兩日便好!」
誰讓這混蛋扣押她呢?就讓他破破財吧!
「好!姑娘醫術不凡,可有興趣來藥鋪當坐診大夫?」蘇木笑容溫雅,即便眼睛裡沒有神采,也依然不減那種風雅的氣度。
坐診大夫?
這主意倒是不錯,可是這個美男似乎有點難搞,動不動就威脅、扣押她。
而且,她若當了坐診大夫,每日要來鎮上,小寶怎麼辦?
陸江蘺摸著下巴還在猶豫,蘇木卻輕笑起來:「月俸八兩,姑娘可滿意?」
八兩銀子一個月?
這月俸放在整個清河鎮都算天價了,可是對陸江蘺來說卻不行。
萬一她用的藥很貴呢?畢竟她的系統那麼坑爹!
「月俸八兩,外加提成!二八分,你二我八!如何?」
然而,陸江蘺的話剛落,氣氛就凝固了。
清風愕然的睜圓雙眼,氣憤道:「喂!你是掉錢眼兒里了吧!月俸八兩已經是很多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了,你還妄想要二八分?你哪兒的勇氣勒索人呀!」
蘇木淡淡抬手,嘴角微微揚起:「你二我八可以。」
陸江蘺深吸一口氣,討價還價道:「不行!那樣我會虧死的!要不三七分?你三我七?」
蘇木淡定的端著茶盞,勾唇笑道:「你三我七!這是在下最大的讓步了。」
陸江蘺磨牙霍霍,起身冷哼道:「算了!我不幹了!我又不用藥鋪的藥,而我的藥很貴,賣貴了病人看不起病,賣便宜我會血本無歸!你還壓榨我?倒不如不坐診!告辭!」
她轉身之際,蘇木慢悠悠的斟起一杯茶,戲謔笑道:「既然姑娘是用自己的藥,那就……五五分吧,誰都不吃虧!」
陸江蘺凶凶的瞪向蘇木,還說誰都不吃虧?她出錢買藥,他要分走一半?究竟是誰掉錢眼裡了?
不過,她若不答應,空有藥也無法施展拳腳啊。
五成,應該能賺一點點吧?
算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
於是,某女月眸一眯,笑眯眯應道:「好的,老闆!明天我就來上班,我叫……江蘺!」
待陸江蘺走後,蘇木修長如玉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案:「查到了?」
清風伏在他耳畔悄悄說了幾句,蘇木長眉挑了挑,俊美臉上划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哦?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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