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明天開始,爸爸就變強了,爸爸再也不需要像以前忍受他們了。」
龍在天苦笑道。
「好,我相信爸爸!」
小丫頭摟著龍在天的脖子,把胖嘟嘟的小臉貼在龍在天的脖子上,不多時,龍在天發現自己懷裡,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龍在天聞聲,小心翼翼得將小丫頭放到了床上。
「丫頭,對不起,爸爸不是個好爸爸!但是,從明天開始,沒有人能讓你受半分委屈,因為你是我龍在天的女兒!」
龍在天關了燈,輕聲說道。話畢,朝著門口走出,關了門。他沒有發現的是,在他轉身那一刻,小丫頭緊緊閉著的眼睛溢出了晶瑩的液體。
此刻已經是十一點左右,家裡的人差不多都休息了,只有顧清憐的房間還是亮著燈的。
看了一眼,龍在天下樓,出去了。
小區所在是雲瀾山住宅區,覆蓋了整座雲瀾山,其中雲瀾山腳下是普通小區,雲瀾山腰別墅成群,能住得上別墅的都是臨江市稍有大戶人家。而雲瀾山頂則是高檔住宅區,超級富豪聚集地,只有臨江市的頂級富豪,才住得起。
他走了許久,才在雲瀾山下找到了一處僻靜無人的地方,盤膝而坐,調整呼吸。
他剛剛破封而出,恢復的實力,不足十之一二。微微閉目,他的身體周圍,便是泛起一層微黃的氣體。
十歲時,他被一股來路不明的人帶走,是一位遊方道士將他救了出來。
遊方道士說他是萬年難遇的練武奇才,於是將一門叫做造化天功的心法傳授給他。造化天功是一門快速恢復身體創傷,修煉精氣神以及身體力量的心法。自從修煉這門心法之後,他對武道和各種能力的學習和領悟能力超乎常人。
只是,他五年來自封實力,於身體而言,是倒行逆施的行為,想要短時間內藉助造化天功完全恢復實力,根本是不可能的。
但是恢復十之一二還是可以的。
時間過得非常快,等到龍在天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空已經是露出了魚肚白,這個時候,大約是早上五點半左右。
秋深露重,龍在天站了起來,拂了拂身上的露珠,雙手一握,一股充盈的力量感傳來。
「轟!」
他一拳轟出去,直接將面前一棵大腿粗的樹木轟倒在地。
「還是太弱了。恢復了十之一二不到,好在身體是恢復了健康,實力恢復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龍在天搖了搖頭,有些不滿地道。說完,便是轉身離去,他離開不久,一個保安模樣的人拿著手電筒走了過來。
「大清早的,搞什麼么蛾子,難道這雲瀾山還有野豬不成?」
穿著保安服飾的人走了過來,看到倒在地上的大樹,愣了一下,當看到樹幹是被攔腰劈斷的,而且斷掉的樹幹上還有拳頭印的時候,整個人震驚地愣在了原地。
回到家的時候,差不多是六點的時候,六點,是他這些年每天起來做早餐的時間,時間久了,也就養成了生物鐘,就算沒有鬧鐘,他也是能準時起來。
今天,他是一夜沒睡,但依舊是精神奕奕,這就是造化天功的神妙之處。
回到家,他先是回了自己的房間。
「爸爸,你昨晚沒有回來麼?」
龍在天剛剛進房,就看見小丫頭從床上翻身爬了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問道。
「嗯!」
龍在天答道,隨手便是將小丫頭抱了起來,放在了梳妝檯前的椅子上,幫她梳理蓬亂的頭髮。
說是梳妝檯,其實就是一張桌子加一面鏡子。
「夜晚不回家的男人可不是好男人!」
小丫頭沒有看龍在天一眼,而是嘟嘟囔囔地說道。
「咳咳……這話你是聽誰說的?」
龍在天被小丫頭的話語嗆得要緊,問道。
「隔壁張嬸啊,她總說張叔夜晚不回家,不是好男人!」
「行吧!」
龍在天無語。
「爸爸,張嬸還說你扎的馬尾不好看。」
小丫頭又是說道。
「張嬸怎麼事那麼多?我以前也是這麼幫你媽媽扎的,你媽媽都沒說什麼,你怎麼那麼多意見?」
龍在天敲了敲小丫頭的小腦袋道,說到孩子媽媽的時候,龍在天手中頓了頓,往事一幕幕,一股發酸的感覺湧上鼻子。
「好了。紮好了。你去刷牙洗臉,然後出去玩一會兒,我很快就能做好早餐。」
七八分鐘之後,龍在天才道。
「哦,謝謝爸爸!雖然不好看,但是小汐還是喜歡爸爸扎的馬尾呢!」
小丫頭看著鏡子裡面自己的馬尾,說道。
「行了,小小年紀,就會拍馬屁,跟誰學的?」龍在天撂下一句話,卻是看見桌面上有一個信封,不禁有些奇怪:「嗯?這是什麼?」
「這是清憐姐姐給的。」
小丫頭眨巴眨巴眼睛,道。龍在天則是將信封拿了起來,打開看了看,心中頓時一陣暖意。
信封是裡面是錢,大約有四五千塊這樣,將錢放好之後,他便是下樓去了。剛剛進入廚房,他便是看見剛洗漱完的顧清憐。
「謝謝!」
龍在天有些感激地說道。
「她只是個孩子,我不願意看到孩子受我們之間的無辜牽連。」
顧清憐洗了一把手,一邊洗一邊說道。
「我明白,時機合適了,我會離開的。離開之前,我會把欠你的都還你。這些年,真的對不起!」
龍在天一臉苦笑地道。
「龍在天,你現在說這些是什麼意思?補償?你拿什麼補償?」
顧清憐狠狠地盯著龍在天,眼眶有些發紅,不知道為什麼,在龍在天說那樣的話的時候,她的內心受到了某種撞擊,一股失落感油然而生。
「對不起!」
龍在天低著頭說道。
「除了對不起你還會什麼,這些年你說了多少對不起!我還不是被人戳脊梁骨?我不想被人戳脊梁骨,不想被人說我嫁給了一個廢物,不想時時處處都被人當做議論諷刺的對象!這些你能做到嗎?這些你能補償嗎?」
顧清憐盯著龍在天,眼眶已經有些發紅。
「只要你告訴我你想,我就能做到。」
龍在天眼神中閃過一抹堅定,看向顧清憐,語氣淡然地說道。
「我想,我怎麼不想,我做夢都想。」
說話的時候,顧清憐已經簌簌流淚。這些年,她忍受多少鄙視非議,忍受了多少刻薄另類的對待,過得有多艱辛,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行,我知道怎麼做了。」
龍在天不敢去看簌簌流淚的顧清憐,只是輕呼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