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兄無需驚訝,家主手中的並不是真正的量天尺,而是七曜宗多年以來製造的一件仿品。
而這件仿品,也大概只有量天尺不足半成的威能,星主大人也是最近才賜予家主的。」
甄慧適時開口解釋,不過眼中的自得之色卻難以掩飾。
其餘三家的長老聽後,也是緩了一口氣,不過轉而又對星主大人的賜寶不禁展開了聯想。
畢竟作為七曜宗的掌教至尊,星主大人可似乎並沒有對自己家族的族長賜寶,僅僅給了甄家的甄如君。
這是不是代表著某種傾向?或者有其他的意思?
畢竟星主大人似乎也沒有雙修道侶,而以甄如君的才情和姿色,似乎......
就在眾人胡思亂想的猜測之際,甄如君也將量天尺一擊而出。
那柄小尺,似乎有某種無視空間或者距離的神通,不管多遠,都可以縮地成寸的攻擊到敵人。
雷靈最為自信的速度,似乎在量天尺的面前,並不能真正的繼續占據優勢。
而量天尺在進行了幾次攻擊後,便打碎了雷靈的所有護盾與手段,直接重創了那頭巨人雷靈。
一尺擊在它的胸口處,令其強壯的身軀直接塌陷下去,竟然絲毫無法恢復原狀。
那頭雷靈噴出來一大口銀色的血液,驚懼的看了一眼甄如君手中的灰色小尺。
它十分清楚,這件法寶太強,並不是自己可以抵擋的。
於是雷靈心生退意,瞬間便向著大殿門口遁去。
在馬上就要離開的時候,他眼珠一轉,竟然趁甄如君攻擊間隙,從眉心處爆發出來一股紫色的雷霆。
而這紫色雷霆似乎與之前的藍白色雷霆不同,一下就將甄如君的花籃法寶擄走,轉瞬間遁出了大殿。
甄如君也是萬萬沒想到,這頭雷靈第一次施展的紫色雷法,竟然可以瞬間將自己與法寶間的聯繫切斷。
花籃法寶本是她用來替自己掠陣的,畢竟以她元嬰期的修為,即便是仿製的量天尺,使用起來也不是那麼很輕鬆。
可那種紫色雷霆,實在是古怪得很,竟然可以無視自己與花籃法寶的聯繫,直接強行控制。
若不是自己神念中依舊可以清晰的感知到與法寶的聯繫,恐怕真的要被急死了。
不過那紫色雷法,似乎只能包裹住自己的法寶,但是無法驅使。
所以甄如君來不及多想,便緊跟著飛了出去。
如今,她不只是要追回法寶,更要斬殺掉這頭雷靈,獲取其身上的秘密。
反正那尊雷靈已經被自己的量天尺擊成重傷,若是就此逃遁,說不定自己還真沒什麼辦法。
可它卻自作聰明的奪走了自己的法寶,這下反倒是正好讓自己可以追蹤到它。
至於石台上的那粒雷丹,在甄如君看來,等自己斃敵歸來,一定是她的囊中之物。
畢竟那幾個結丹期的傢伙,還真敢虎口奪食不成!
到時候自己將雷丹煉化入體內,便可以掌控雷法,以後衝擊更高境界也更有希望了。
心中歡喜,甄如君沒做停留,直接向著雷靈逃遁的方向追索而去。
轉眼間,大殿內就剩下四家的結丹期修士,和時玖等幾名築基期的雜魚了。
從剛剛狂暴的戰鬥,突然變的風平浪靜,讓眾人一時間還有點不太適應。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對望了一眼後,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大殿中央石台上的那粒雷丹。
剛剛一進來,還沒來得及仔細觀察取寶,那頭人形雷靈便帶著無數雷靈怪物衝殺過來。
於是自己等人便忙於招架如波濤襲來的攻擊,可現在沒人阻擋了,那是不是說明機會就要來了?
氣氛一時間有些詭秘,似乎一些大膽的想法,在沒有甄如君和人形雷靈之後,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時玖自然也能感受到殿中的詭秘氣氛,他雖然也貪心那粒雷丹,但卻也有自知之明。
如果自己真敢出手,恐怕連具完整的屍身都無法從這裡出去。
於是時玖按下心思,轉而開始仔細觀察起那個存放雷丹的高台來。
按照圖紙所繪,這座高台應該是內部中空的,更像是一座上端封口的深井。
只是不知道這封口下方的內部,到底有什麼東西,反而被整個結構圖做了最重點的標註。
似乎在大殿內,最重要的並不是上面放置的雷丹,而是那深井底層的東西。
在鏤空的中上部位置,還標註了一個火焰的圖示,想必是存放有某種厲害至極的火焰機關。
「呵呵,怎麼,妾身看幾位道兄似乎是想打台上這粒雷丹的主意啊?
寶物人皆想要,只不過妾身奉勸諸位,還是多考慮考慮,畢竟我家家主說不定下一刻就斃掉那頭雷靈歸來了。
到時候別寶物沒到手,還惹得一身騷啊,家主的脾氣,想必幾位也都深有體會。
而且諸位也看到了,星主大人可是將仿製的量天尺都賜予我甄家的家主了,其中的意味,想必幾位道兄也能猜到一二。」
甄慧淡淡的開口,語氣依舊溫婉,但是話中的意思,卻是威脅之意外露。
此時的甄慧,臉上煞氣浮動,表現得十分強硬。
畢竟鎮場的甄如君不在,靠她自己,如果仍舊像之前那樣,恐怕更是控制不了另外幾名結丹修士。
所以她只好大扯七曜宗掌教至尊的虎皮,同時期盼甄如君能儘快回來重新壓制住這些人。
赫連劍狂、楊廣和白天明等人聽聞此話後,臉色有些僵,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後,紛紛連稱不敢。
只不過說完後,三人的嘴唇微動,竟然當著甄慧的面,私下開始傳音起來,明顯有其他的心思。
甚至白天明這傢伙,直接從靈獸袋中,召喚出來了一頭青色的影豹,明目張胆的跨了上去。
「天明道兄,你怎麼連你的青影豹都召喚出來了,不是剛剛還說不準備動手嗎?」
甄慧銀牙緊咬,語氣不善的質問白天明。
「呵呵,甄慧師妹多心了,老夫只是膽小,準備隨時退出這裡,所以才將這老夥計叫了出來。」
白天明面色不變,隨意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