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0278章：齊慕的秘密，投奔【求訂閱】
齊慕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６➈รђᑌ𝔁.ᑕⓞ𝐦 🐨🐤
旋即用好看的眼眸打量著羅森。
「你去參加拍賣會了？」
「聽業文叔說你有自己的營地。」
「真好呀。」
她神情輕鬆，似乎進入到了閒談敘話的狀態，並未正面回答羅森的問題。
見狀，羅森笑了笑。
「你過得也不差。」
「有洪老撐腰，在江城還不是橫著走。」
齊慕在洪雪岩眾多養子養女里算是比較突出的一個。
過得自然不差，否則就不會有錢能在這裡消費了。
對於他的話，齊慕不置可否。
她把杯中剩餘的酒液一飲而盡，而後稍稍坐正了身子，對著羅森輕輕招手道：「坐過來，有些秘密只能悄悄說。」
羅森眉頭微蹙。
「你不是可以用氣來傳音嗎？」
身為務實主義者，他來這裡是為了探求真相的。
還真不想回應這番具有暗示的話。
卻見齊慕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臉上的紅暈在光線下越發明艷。
「你在害怕什麼？」
「女人嗎？」
「亦或是你覺得我會吃了你…」
她輕笑道，語氣中竟帶有些許嫵媚。
跟比賽時的冷清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羅森沒有回答，眉頭微挑，最終還是起身坐在她身邊相距半米的地方。
見他到來後，齊慕身子斜倒湊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
混雜著酒精氣味的溫熱氣息拂過耳垂。
「我懷疑…我來自另一個世界？」
即便在來這裡前，羅森心中就有所猜測，可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心臟驟跳了一下。
「亂了，全他媽亂了。」
他在心裡發出無聲的咆哮。
原來身為拾荒者的時候，世界很混亂，但也很純粹。
可自從知道次元交匯的概念後，仿佛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破布口袋。
心中念頭翻湧，但他表面依舊沉穩。
甚至用強大的自制力控制住了氣息和心跳的變化。
「另一個世界？」
「展開說說？」
他舔了舔唇角，伸手把酒杯拿過來，分別給齊慕和自己都斟滿了一杯酒。
這個消息讓他有些口乾舌燥，卻也符合正常的反應。
齊慕對他所表現出的好奇很是滿意。
沒有馬上回答，她又喝了一大口酒才以低沉的音量嘀咕似的說道。
「我的腦海里仍保留著一些來自三歲之前的模糊記憶…」
「這算是精神力特異者的特權。」
「總是能以遠勝過普通人的精神力在記憶縫隙中拾遺。」
她說著說著，語氣便恢復了平靜。
羅森注意到桌面上擺放著防竊聽的白噪音釋放設備。
這是個防止泄密的小細節。
看來齊慕並不像表面上醉得那麼厲害。
對於她的述說，羅森沒有打擾，而是作為一個合格的傾聽者，專注聽著她的講述。
「在我的記憶中，有爸媽模糊的面容。」
「還有一個與這裡迥異的世界。」
「那裡的人們大多可以控制氣，並且用氣來幫助工作。」
說到這裡，齊慕頓了頓，伸出白淨的手掌凝聚出一個洶湧的氣團。
這氣團被拘束在掌心的範圍內，無形無色，只是由於它在高速旋轉才會在視覺中出現淡灰色的輪廓。
在展示的同時她又補充道。
「控制氣能成為一種生產力。」
「它能幫助人們處理許多事情。」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記憶中的我過於年幼，沒能見識到更多關於那個世界的情況。」
「也無法確定當這個能力發展到極限會有怎樣的變化。」
齊慕緩緩地攥緊手掌，那團氣湮滅不見。
因為酒精的作用而出現在她臉上的紅暈漸漸褪去。
坐在旁邊的羅森面露思忖。
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摩挲著剛冒出一層短胡茬的下巴。
這種在思考時無意識做出的動作讓他看起來格外專注。
齊慕沒有繼續述說，而是默默看著他的側臉，似乎等待他發問。
約莫半分鐘後，羅森的腦袋轉向她，神情好奇的問道。
「既然你篤定宣稱那是一個新世界。」
「那麼伱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呢？」
這個問題讓齊慕的眼神變得深邃。
她收回目光，盯著桌面上還剩小半酒水的玻璃杯。
「因為我的記憶里有那個世界被毀滅時的場景…」
「天空中出現許多巨大的如豎瞳般的光門…」
「那些光門噴薄出光柱射向地面，使得大地四分五裂。」
「年幼的我在父母保護下僥倖躲過了第一波災難。」
「但隨後那些光門釋放出的強勁吸力剝離了土壤與屍骸，無數的生者被光芒撕碎…」
齊慕的聲音微微顫慄，追溯幼年模糊的記憶是她這麼多年來的心結。
有的時候，記得太清楚並不是一件好事。
記憶中的恐懼與痛苦也將反反覆覆地折磨著她。
望著她變得有些驚懼的眸子，羅森主動開口寬慰道。
「至少你現在還活著…」
「總有機會解開當年的秘密。」
他的話勉強喚回了齊慕的思緒。
「是啊，我還活著。」齊慕怔怔點頭。
旋即補充道。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當我恢復意識的時候見到的就是洪媽的臉龐。」
「那時候的油機暴走團規模還沒有這麼大，我們跟著洪媽在江城周邊輾轉，時常要經歷戰鬥，有時情況緊急，我會被粗獷的暴走族大叔給裹在朋克馬甲的懷裡…」
「等我年齡稍長些的時候，洪媽告訴我，她是在大天坑那裡撿到我的。」
說到這裡，齊慕從懷裡扯出了一根吊墜。
末端是個硬幣大小的投影型智能終端。
她稍微操作，點選打開了一張俯瞰視角的圖片。
圖片裡的內容很簡單，就是一個巨大的坑。
這個坑出現在某座城市的郊區邊緣，直徑至少超過了三十公里。
猶如一塊巨大的疤痕。
深度僅從圖片中來看是不可估量的，但絕對淺不到哪裡去。
如此大的天坑，哪怕是大當量的戰略核彈都炸不出來。
最恐怖的是天坑像是個集束的火箭發動機，正在噴湧出幽藍的火焰。
「這就是大天坑。」
「位置按照戰前的說法，應當是晉省的梁呂市。」
「洪媽說見到我的時候便是大天坑出現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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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光束擊穿地面，直達深藏於地殼中的第三紀煤炭，那是數億年前大自然留下的饋贈，即便是工業大發展時期也不曾被人類挖掘出來…」
「然而光束輕而易舉地穿透到它所在的地層，並以高溫高壓將煤炭給點燃，使其成為了難以熄滅的熔爐。」
齊慕的聲音越發顫動。
她深吸一口氣，最後補充道。
「洪媽撿到我的位置是當時梁呂的中陽古樓上，距離大天坑的直線距離約有47公里。」
羅森聽到這裡，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你事後回去過嗎？」
「根據洪老的說法。」
「導致大天坑出現的光束或許與你記憶中那些毀天滅地的光束有所關聯。」
聽到他的話，齊慕先是點頭，而後又輕緩地搖搖頭。
「前些年我回去過，但是毫無線索。」
「以大天坑外延為邊界，方圓十五到二十公里的圈層內草木不生。」
「火焰仍在燃燒，那裡的區域溫度讓異種都不敢靠近和逗留。」
「劇毒的氣體和尚未燃燒殆盡的可燃氣隨處彌散。」
「時常可以看到各處發生莫名的恐怖爆燃。」
「假若凜冬將至恐怕只有那裡不會受到寒冷的影響。」
羅森感覺到自己變得更加口渴了。
他端起酒杯囫圇喝了一大口。
事實上發澀的酒水並不能緩解真正的口乾舌燥，但是在液體沖刷過喉間的時候，他還是感到一絲平靜。
齊慕的敘述讓他有了些大膽的猜測。
腦海里浮現出八荒界熱尕山的那座虛空之門。
他知道齊慕的話是真的。
次元交匯的假設再次得到了側面的印證。
以此為推理基礎，羅森認為大天坑很有可能存在連通齊慕原來世界的節點。
不過按照齊慕的說法，那個世界應該早已毀滅。
但這仍然值得羅森把大天坑這個地方給記在心裡。
事到如今，他很清楚自己腦海中的那把古樸鑰匙絕對和次元交匯有關。
它所蘊含的秘密和背後代表的意義是他難以想像的。
可至少羅森還能找到順藤摸瓜的方向。
二人都沒有在說話，各自想著心事。
背負著這樣的秘密也難怪齊慕在述說時會出現如此大的情緒波動。
她特意約在這處清幽的酒吧見面，甚至讓自身處於微醺的狀態，大抵也是為了有勇氣來回憶這個秘密。
許久之後，羅森放下了不知不覺就被喝乾的酒杯。
「為什麼要把這個秘密告訴我？」
「我要聽實話。」
他的聲音很低，近乎微不可查。
齊慕肩頭晃了晃，用同樣低沉的語氣回答道。
「記憶里我昏厥時曾經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力量。」
「正是那股力量裹挾著我而來。」
「在見到你時，我敏銳感知到你身上也有那股力量所殘留的餘韻。」
「所以我認為咱們是同類，可現在看來或許不是……」
她沒有把話說透，羅森卻若有所思。
同樣的，羅森也沒有多解釋什麼。
他只是用儘可能平靜的口吻給予了一個肯定的回答。
「我會抽空去大天坑一趟。」
「大概會在冬季結束的時候。」
他的話讓齊慕眼中一亮。
「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面對突然變得熱切的齊慕，羅森本想搖搖頭。
但考慮到齊慕自帶「穿越」屬性，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畢竟從某種角度來解讀的話，齊慕算得上是個穿越者。
只是沒有那麼富有戲劇性的穿越使命。
「我決定加入你的營地！」
這個時候，齊慕再次開口道。
未等羅森回答，她就列舉了種種理由。
「我已經受夠了在江城的生活。」
「洪媽也願意尊重我的決定。」
「最重要的是，我可以幫到你，讓你的營地更快崛起。」
「因為我有一班忠誠的追隨者，雖然人數不多。」
「而且我還積攢了不少的武器裝備。」
羅森沉吟片刻，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它的營地就像是個貪食的胖子，渴求一切力量的補充。
不過他還是約法三章道：
「我可以讓你加入營地，但你不得干涉我的決定。」
「而且我大多數時候都習慣獨來獨往，不會長久地待在營地內。」
做這個決定他也是經過權衡的。
說到底，主動攤牌的是齊慕。
對於這些條件，齊慕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二人姑且算是達成了一個初步的共識。
在約定了次日碰面時間後羅森就離開了紅立方酒吧。
繼續呆在這裡也沒有意義了。
他和齊慕都已經達成各自的目的。
明天完成貨物的交接後，他打算去江城的市場看看。
而後天就到了正式返程的時候。
回到園區住所。
隔壁的袁業文不知所蹤，大多數隨行而來的鐵墓營地暴走族也都在江城內尋歡作樂。
唯有海爾森和齊均二人守在他的門口。
這兩個傢伙因為掰手腕與他結緣。
往後儼然就成了他的小迷弟。
特別是這兩天，羅森將下注的事情委託他們全權負責。
二人倒也辦的漂漂亮亮，沒有任何貪墨的想法。
雖然是暴走族，但他們對待友方的人品還是很值得信賴的。
羅森的出現讓他們眼前一亮，擺明了是在特意等候。
「怎麼了？你倆不出去找找樂子嗎？」
「江城可是交匯處的聚居地，有不少脫衣舞酒館。」
他似笑非笑地打趣道。
「老大，我倆決定跟你混了。」
卻見海爾森和齊均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向前一步很鄭重的說道。
這反而讓羅森有些始料未及。
「你們要脫離暴走族？」
「袁老大知道這件事嗎？」
說實話齊慕靠攏與投奔他還能夠理解。
但齊均和海爾森的行為就屬實是他沒想到的了。
縱然二人對他有些崇拜，可應該也不至於為他放棄暴走族的身份。
他聽到這個要求後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二人是來當策應的。
要不然根本無法解釋。
可是這想法經不起推測。
因為沒有足以支撐的理由。
而且這麼做未免也過於明顯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