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主角光環庇護的蘇凡，便相當於只懂得沖、只懂得一切順其自然的普通路人。
那麼有這種結局，也不意外了。
只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能找到蘇凡的屍骨，反倒是一種遺憾。
霽曦輕聲訴說道：「我知曉你與蘇凡有什麼恩怨，我不懂，但我向著你。」
這話從女方口中主動說出來——
殺傷力簡直拉滿。
似乎有種被包養的錯覺，明明很抗拒，卻又很享受的複雜的心理情緒。
李臨懷搖了搖頭，不以為然道：「有是有吧。不過現在的話，他大約應該是已經死了。」
「嗯。」霽曦輕哼一聲。
而就在這時。
卻聽一陣聲響傳來。
原來是一位侍女，還未敲門，自作主張地推開了門，匆匆忙忙地走到霽曦身旁。
如此匆忙顯得失了禮儀，免不了要被呵斥一頓。
很顯然，侍女定有什麼大事要稟報。
卻見李臨懷也在，侍女遲疑片刻。
隨後還是微微俯下身子，在霽曦耳旁輕聲訴說著什麼。
霽曦手托著下巴，原本神情淡然，可此刻卻稍顯的有些嚴肅。
李臨懷便聽著，沉默不出聲。
他只能聽到幾個模糊的關鍵字。
而霽曦邊聽著，邊微微點頭，說道：「你先下去吧。」
「是。」
侍女應聲後，又是匆匆忙忙地離去。
似乎發生了大事。
李臨懷便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霽曦答道：「算是清算之後的觸底反彈。」
「有一小部分勢力造反，歸順於邪族，為此大肆屠殺、掠奪神識，為魔帝提供復活的養分……」
「啊，你不用操心，這些由我來解決便是了。」
霽曦停頓片刻，又說道：「時到今日，他們已不成氣候，也該作最後的清理了。」
看來故事還在繼續，只不過這一回的主角換成霽曦了。
李臨懷不禁笑了一聲，說道：「我想操心也沒辦法。」
「現在應都快進到後期劇情副本了，我的境界還停滯於此。」
雖然不知道現實位面和玄幻位面的時間怎麼換算的。
但玄幻位面中，時間已過去了許多年。
相當於這麼長時間以來，李臨懷一直都在原地踏步。
霽曦愣了下，以笑回應，「什麼嘛，沒有呢。」
時間久了。
劇情、副本這些奇奇怪怪的字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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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繼續說道：「很抱歉我的自作主張，未經過你的同意，擅自簽訂了新的契約……不過，當時卻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李臨懷問道：「什麼契約？」
霽曦輕聲訴說道：「與我的……主從契約。」
「從今以後，你便與我有了聯繫，你可以使用神術，可以肆意使用神祗之力而不被反噬。」
「同時，你的肉身也經過神術洗禮，往後應當很難再受傷了。「
她輕描淡寫地說出這一番話。
卻令李臨懷驚愕片刻。
主從契約倒不是沒聽過。
只是後面的幾句話，明顯遠超出主僕契約的範圍了。
「真的？」
李臨懷長舒一口氣，感受著體內流動的靈氣。
可似乎……在靈氣這方面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霽曦便說道：「往後，你便可以忽略境界的修煉了。」
「所謂神術、神祗，就是代表著位面的規則，倘若運用熟練，一片綠葉、一粒塵埃皆可傷人。」
「唔……說得似乎有些玄乎，你好好熟悉一段時間便知曉了。」
「當然作為代價，則是這份主僕契約，我是主……你不會介意吧？」
李臨懷不以為然，說道：「不會，倒不如說還有這等好事麼？」
霽曦：「……呃。」
仿佛又回到了上一次聽見「還有這等好事？」的時候。
霽曦忍不住笑了一聲。
卻又突然臉紅了，臉頰升起些許紅暈，禁不住捂著臉。
「好了，先不說這些。」
她勉強裝出些許鎮靜，說道：「這幾日你好好休息會，稍微緩些精神，掌握好神術的運用。」
「再過幾日，秋漓和葉婉兮都會來看你，做好準備吧，畢竟時間都這麼久了。」
聞言，李臨懷微微一怔。
「嗯。」他只得如此點頭。
霽曦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
隨後她站起身，說道：「那你在這好好休息，我先出去處理些事，過會就回來。」
不用說，定是處理方才侍女所說的那些事了。
在這個位面之中，身為神女的霽曦，似乎天生就是主角。
……
待霽曦走了以後。
李臨懷便靜下心來，陷入冥想之境。
誠然如霽曦所言，他可以忽略體內的靈氣。
但在玄幻世界中，完全忽略靈氣怎麼說也太不符合基本法了。
旋即，他便察覺到體內的些許神祗氣息。
只有一縷，卻是與霽曦產生聯繫的繩索、紐帶。
霎時，無數記憶文字湧入神識之中。
那些都是有關於神術使用方法的記載。
李臨懷驀然睜開雙眼，於冥想之中甦醒。
他隨手便從茶桌上拿出一粒蘋果，喚出劍氣將其切成片以後，取出其內的果核。
「果核，種子……」
李臨懷便將果核埋到其中一處空著的盆栽，裡面有些許土壤。
「神術：生長。」
他心念一動。
沒有動用任何靈氣，只是腦中想著這些事，想著埋於土壤中的果核種子。
星點微光閃爍。
卻見一株綠芽於土壤中鑽出。
「發芽了……」
他吃驚了許久。
如果有人說，他可以在埋下種子的瞬間，讓其生根發芽。
那一定是很玄乎的事。
但他就這般輕易做到了。
隨後，李臨懷又繼續嘗試其他神術作為試驗。
不出意外，神術就像是一個萬能的許願機。
心中想著什麼，便能實現什麼。
而且不消耗哪怕一絲一毫的靈氣。
「這就是神術麼。」
「有些像……嗯，就有些像……」
李臨懷沉思許久，想不出一個符合內心描述的詞語。
「萬能的許願機……？」
「不，就算是類似隔壁世界觀中的許願機聖杯，也有些出入。」
他猛然間想到，「對了！有些像遊戲的作弊控制台。」
李臨懷思索片刻，便於儲物空間中隨手取出一把靈劍來。
這是僅有黃級上品的靈劍。
不過也應當算新手村里最好的寶劍了。
老實說，不知為何李臨懷還有些忐忑不安。
他旋即便心念一動，視線落在手中之劍上，「神術：進化。」
又是一個念頭。
沒有動用任何的靈力，肉身也沒有用力，他就這般站著，只是腦海中有這麼一個念頭。
卻見這把新手村里最好的寶劍，散發出璀璨金光。
劍的色澤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絢麗，其上的坑坑窪窪與生鏽痕跡也被彌補。
這把新手村裡的大寶劍，其品階在飛快上漲。
由黃級上品，直接飛躍到地級上品。
僅差一步之遙，就能步入天級神器一列。
這原本可只是一把破銅爛鐵而已。
「還真有些像遊戲的作弊器。」
「難怪說神術等同於位面規則……」
李臨懷喃喃道：「再多試試看看。」
說罷，他再次撕裂儲物空間，想要於其中取出第二把飛劍。
然就在這時，他的視線忽然被角落某件道具所吸引。
「咦？這是……」
李臨懷遲疑片刻，手便伸向角落的那件道具。
那是一本很普通、看上去有些年頭的手冊。
其上記載著、寫著許許多多的文字。
起初，李臨懷還有些恍惚。
旋即他立刻反應過來，「這是張三手中那本關於系統的手冊……喔，原來我放在儲物空間了麼。」
倘若當時還將其放在衣物口袋中的話，只怕現在是看不到了。
這也算作一個紀念罷。
李臨懷對自己為何能來回穿越的事有些好奇，這些都並非他的本意，而他仍未摸透事出何因。
他沉思片刻，心中便來了好奇心，忍不住將其翻開了。
儘管他知道，這只是一本很普通的，有關於任務系統的新手向解說手冊，也許並沒有什麼卵用。
但總歸打發些時間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