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大秦皇朝測驗場中。
三道身影早早已經在場等候。
四皇子秦泰和七皇子秦川，兩位同母兄弟，此時正湊在一起。
「四哥，秦羽那個廢物，當真不知好歹！」
秦川一臉憤懣，惡狠狠的說道。
「昨天我府上的陳公公，居然被他傷了！」
「他還說，要和我好好算帳！」
「那傢伙莫不是失心瘋了不成？！」
對於自己的六哥，秦川斷無半點敬重。
秦泰亦是冷笑一聲。
「以老六的性子，此前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
「可現在……嘖嘖，莫非當真瘋癲了？」
話音落下。
測試場大門外，一道身影緩緩走入其中。
秦川眼神一厲。
「是秦羽！」
言罷，他便朝著來人走去。
「六哥，幾天不見，你可真威風啊。」
秦羽腳步一頓。
他只是看了秦川一眼，
沒有回應的打算，作勢要繞過秦川離開。
後者卻伸出手，攔在秦羽面前。
「六哥，你打傷了我府上的陳公公，就沒有一點要說的？」
「弟弟我可是等著，六哥你來找我算帳呢。」
秦川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
他吃准秦羽的性子，再加上有秦泰在身後，自然肆無忌憚。
秦羽站在原地。
他甚至看都沒看秦川一眼，而是直接將目光，鎖定到其身後的秦泰。
後者站在那裡，完全沒有半點要阻攔的意思。
秦羽心中瞭然，正欲開口。
身旁卻傳來一聲嬌嗔。
「秦川！」
三人齊齊回頭看去。
一名身著襦裙的女子快步走近。
女子眉目如畫，雖是美艷，但一頭長髮束在身後，卻多出幾分英氣。
「五姐？！」
秦川一驚。
女子名喚秦瑩，是大秦皇朝五公主。
同樣也是如今幾位皇子中，天資頗高的一位，深得秦王喜愛。
「讓開，放秦羽過去！」
秦瑩毫不客氣的說道。
在秦瑩面前，秦川當真一點硬氣不起來。
他悻悻的縮了縮脖子，乖乖放下攔住秦羽的胳膊。
「謝過五姐。」
秦羽上前一步。
在一眾皇子公主中，這位五姐，待自己到也不錯。
至少，不似旁人那般勢利。
「羽弟客氣，來，五姐帶你過去。」
秦羽沒有拒絕，就這樣跟在秦瑩身後，朝著測試場內走去。
望著二人遠去的背影，秦川咬咬牙，走到秦泰身旁。
「四哥，五姐為什麼會對一個廢物那麼好？！」
秦川不甘心。
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可偏偏，他完全不敢忤逆秦瑩分毫。
因為這位五姐，是真的會動手！
秦泰沒有說話，只是望著那兩道身影，目光逐漸變得深邃。
……
除卻大皇子和二皇子不在宮中。
其餘皇子公主盡數到場，今年的測試正式開啟。
第一個上前測試的，便是四皇子秦泰。
他站到測試場中那塊巨大的石碑面前，將手中輕輕貼在石壁上。
「嗡！」
隨著秦泰身周真氣流轉，石壁上也緩緩亮起一道光芒。
在他手掌上方的石壁上，幾道文字漸漸浮現。
凝氣，九層！
「不愧是四哥！」
秦川振臂一呼。
「才一年時間，就再度提升兩層境界！」
其餘皇子公主雖然沒有開口，但瞪大的眼睛，也足以說明他們此時的震驚。
當然，秦羽和秦瑩二人除外。
秦泰的樣子十分平靜，站在台上，目光掃視過眾人以後，緩緩走下台階。
緊接著便是其餘皇子公主。
「秦廣，凝氣七層！」
「秦川，凝氣七層！」
「秦鳶，凝氣六層！」
……
「秦瑩，凝氣九層！」
當五公主秦瑩的結果展示出來以後，在場的皇子公主又是一驚。
秦羽微微眯起眼睛。
「五姐的境界，雖然和秦泰同級。」
「但仍舊能隱隱感受到，五姐在底蘊上，問問壓制秦泰一頭。」
當秦瑩走下高台，在場所有皇嗣中，唯一還沒有進行測試的。
便只剩下秦羽一人。
他在眾人或鄙夷、或不屑的目光中，徐徐走上高台。
將手掌放在測試石碑上。
「嗡！」
靈氣涌動，伴隨著一陣螢光閃爍，石碑上有文字浮現。
凝氣三層！
望著石碑上浮現出的文字，秦羽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
他早就知道這個結果。
可台下的秦川，卻在此時開口。
「真是個廢物，淨會給皇家丟臉。」
他雙臂環抱在胸前，一臉鄙夷。
「三年過去還是凝氣三層。」
「縱觀我大秦皇朝歷史，只怕這也是古往今來廢物第一人了吧？」
秦川沒有半點收斂的意思。
他的話語，清晰的傳到在場每一個皇子公主的耳中。
秦羽緩緩轉過身，眸中有光芒閃爍。
他沒有開口，只是默默走下測試高台。
可就在路過秦川身邊的剎那。
「你就和你那個賠錢貨母妃一樣。」
「都是這王城中最底層的臭蟲，還不如死了算了。」
飽含惡意的低語，在秦羽耳邊響起。
後者身體頓時一震。
「你說什麼？」
他緩緩轉過身，一雙眸子落到秦川身上。
「轟！」
恍若有一陣微不可察的氣勢在其身周散步開。
饒是秦川，在那個瞬間也感覺，自己的心臟如同被人捏住一般。
不過這感覺稍縱即逝，他便繼續說道。
「我說，你和你那母妃一樣，都是宮中的賠錢貨。」
「被父皇趕出宮去，也只不過是時間問……」
最後一個字秦川還沒說完。
便看到秦羽的拳頭，已經來到他的面前。
「嘭！」
這一拳，結結實實打在秦川臉上。
後者當即慘叫一聲，捂著鼻子蹲在地上。
有鮮血從指縫間流出。
「秦羽！你瘋了！」
「居然敢對我動手？！」
秦川怒吼著。
周圍的皇子公主，此時也愣在原地。
他們也沒想到，秦羽居然會突然動手。
一旁，秦泰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秦羽，你是在找死。」
他沉聲低吟。
畢竟，秦川的實力是凝氣七重，壓制秦羽整整四個境界！
而此時的秦羽，伸手擦去拳頭上沾到的血跡，面色平靜的嚇人。
「我的母妃，豈是你能夠出言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