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神,我還用這麼費力帶你們跑路?」塗豪反問著說道。
雲莘一想點點頭:「說的也是,看來神的力量還是無法想像的,父親這樣的人竟然都不是神。」
「神也是人,只是做了人做不到的事情,才被人稱之為神。」蕪畝突然開口說道:「所以理論上,你稱呼他為神,也是可以的,畢竟他憑藉一人之力,竟然穿過了3100公里的法陣。」
「你們說什麼呢?」塗豪無語的說道:「不就是穿越法陣嘛?別忘了,要不是他們說可以穿越離開,我們也是可以穿過去的。」
「所以暗地裡,我們都叫您『BUG神瞳』啊。」一直沒說話的渡篤,突然開口說道。
「……」塗豪決定還是先去救人吧,不然再扯下去,那邊的人可以去給他們安排墓地了。
塗豪跳上銀光,隨後向著天空飛去,無視了陣法的力量,向著遠處塗豪已經看見的戰鬥區域俯衝過去。
「咦,這人是……」塗豪此刻看著那一隊近一千五百人的精英軍團,突然發現了一個熟人。
此刻以為自己中了陷阱的獅心賀,正躲在人群之中,指揮著軍團抵擋周圍撲過來的感染者。
突然獅心賀心有所感,抬頭看了過去,便看見一隻紅色發光的大型猛禽向著這邊俯衝下來。
原本獅心賀是想大聲提醒軍團的人戒備的,但是那隔了一個多月,依舊熟悉的感覺阻止了他,隨後當猛禽越來越近,他看清楚了,猛禽身上那人真的是他所想的那個人。
「全員注意,我們有救了,那個穿越了天維沙幕的東方人來了。」獅心賀叫道,隨後渾身出現強大的氣勢,原本躲在隊伍中的他,握著手中的長劍主動沖了出去。
周圍的士卒似乎是第一次看見獅心賀這麼英勇,都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此刻的獅心賀渾身似乎感覺到用不完的力氣,隨後每一次出劍,都會連兵器帶使用者一同斬斷。
雖說是因為獅心賀等人運氣好,傳送到他們附近的這批污染者,都是些普通污染者,並不是遠處那些還保留著部分神志,可以結軍陣的軍團污染者。
但是此刻獅心賀的表現都足夠所有人扎眼拉,畢竟獅心賀其實在鎮衛們的眼中,屬於那種特別會拍馬屁,實力卻不怎麼樣,天天跟著鎮長的馬屁蟲。
雖說不知道為什麼,有傳言說獅心賀曾經是一個軍團長,但是鎮衛們其實是不信的。
可是此刻看著獅心賀的表現,他們開始有點相信了,因為他們感覺到了,他們鎮衛們的軍團精氣,此刻竟然被獅心賀引動了。
當然,獅心賀表情在奪目,最終還是敗給了從天空俯衝下來的塗豪。
不知道到底為什麼發生了異變的銀光,每一次扇動翅膀,都會掉下數根紅色的羽毛,羽毛掉在哪裡,就會出現爆炸,直接將周圍的污染者振飛一大批。
同時塗豪也取出了他兩把華麗的武器,開始了如同戰場上的『劍氣亂舞』。
一時間,竟然將獅心賀周圍清空了出來。
「走。」塗豪看著遠處開始整齊走來的軍團,指著一個方向對下面的獅心賀說道。
獅心賀二話不說,使用了軍團長才有的能力:『軍團引導』,都不需要溝通,就能讓剩下的1000多人向著塗豪指的方向衝去。
與平時躲在隊伍中不同,這一次的獅心賀,騎著一匹如同狼一樣長相,卻有馬匹大小的魔獸,作為隊伍的尖頭向著塗豪指的方向衝去。
「我補捉到了,那個東方人。」鯊玉惡狠狠的說道。
茶紅莓樹來了興致說道:「在哪?送我過去如何?」
茶紅莓樹讓鯊玉露出為難的神色說道:「雖然我還是很信任四姐你的實力的,但是畢竟你帶著陣心,如果把你送過去,我可沒辦法送你回來,我們還需要進行後面的操作……」
「那算了。」茶紅莓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說道:「可惜了,不過我相信他會逃出去的,以後再找他見一面。」
「那送我去沒問題吧?四姐你不會有意見吧?」炁靈開口問道。
「你?」茶紅莓樹撇了炁靈一眼,突然笑了起來說道:「我能有啥意見?你以為你打得過?」
「四姐似乎對他特別有信心啊。」炁靈不解的問道。
「不,你誤會了,我只是見過他一次……」茶紅莓樹笑眯眯的說著來了一個停頓,隨後她手對鯊玉做了一個手勢,鯊玉便明白的奸笑著,把炁靈送走了。
「……並且我沒發現他的真正實力而已。」在炁靈走了以後,茶紅莓樹才把後半句說出來。
茶紅莓樹的話把鯊玉嚇了一跳:「真的假的?竟然可以讓四姐看不出深淺?」
「這個世界大了去了,沒什麼奇怪的。」茶紅莓樹嬌媚的一笑說道,隨後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那群麻煩怕不是要出來了,我再去陪他們玩玩,待會再回來找你。」
「好的,不過四姐你別忘了,你不能離開陣心超過3公里喔,否則陣心直接回到你身上了。」鯊玉開口說道。
「嗯。」茶紅莓樹回了一聲,隨後消失在了原地。
「嘿嘿,看看那個憨貨怎麼被打,希望他不要忘了那個限制,否則肯定要被那位教訓了。」鯊玉一邊調出畫面,一邊笑眯眯的開口說著看起熱鬧來。
在鯊玉調出的畫面中,炁靈站在了塗豪指引的隊伍前方,雖然是突然出現的,但是背對著的炁靈沒有慌張,緩緩轉過頭,隨後對著衝過來的隊伍大叫了一聲。
大叫或者形容的並不貼切,因為這個聲音很明顯不是人類會發出的,與此同時炁靈周圍出現了一批淡黑色人影,這些人影的腦袋是骷髏頭,身上穿著鱗甲,如同塗豪在電視裡看見的鬼兵的樣子。
鬼兵向著這隊人馬沖了過去,在炁靈看來,同數量的鬼兵隊伍這隊人馬足夠了,這樣他就可以好好與天空飛著的塗豪單打獨鬥了。
結果事宜願為,只見那隊人馬領頭的獅心賀,突然也大喊了一聲,隨後整個人突然變大了一倍,之後又是放大後的一倍,就這麼變了三次,直接變成了一個巨人。
面對衝過來的鬼兵,僅僅揮出一劍,便消散了三四百隻鬼兵。
「雜魚交給我,那個人交給你表演。」塗豪手中揮舞出劍氣,原本物理系免疫的鬼兵,在劍氣這種特殊攻擊性,直接一發一個,根本沒辦法抵擋。
「好咧!」氣勢越來越旺盛的獅心賀,壓根沒有多想,在他看來,塗豪會讓他上,肯定是看出對方他能打過,所以才讓他收拾的。
十三米多高的獅心賀,直接跳了起來,沖向了炁靈,同時他身後跟著的鎮衛,也因為他使用的『軍團技能』,身上出現一層精氣護甲,與鬼兵接觸到了一起。
「給我死!」獅心賀叫了一聲,揮舞出手中的大劍。
大劍劈砍向了如同螞蟻的炁靈,但是炁靈卻不屑的一笑,伸出手對著大劍批來的方向一抓。
隨後大劍便被炁靈給攔住了,仿佛有看不見的手抓住了大劍。
「tui~~」
「雕蟲小技……」炁靈剛說出四個字,就感覺身體被液體給覆蓋了,竟然是獅心賀對他吐了一口口水……
為此炁靈直接驚呆了,從未想過會出現這種情況,他周身的防禦術式因為種種設定的原因,最終沒有擋下口水。
「咚~」炁靈被大劍披中,放出了響聲隨後飛了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這人有意思,鬼才,哈哈哈哈哈哈,幹得漂亮。」鯊玉看著畫面,控制陣心的手都差點顫抖一下,隨後大笑著說道。
鯊玉是開心了,炁靈卻經歷了人生最大的屈辱,雙眼冒出紅光飛來回來,抬頭看著巨大的獅心賀說道:「你成功激……」
「還來,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差一分力量,就無法打敗的絕望。」炁靈抓住再次批過來的大劍說道。
炁靈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將自己的攻擊,壓制到剛剛好可以擊敗對手的地步,這樣他就能看見對手,因為感覺一絲絲可能性,而奮力想要反殺自己的興奮,隨後又因為這一絲絲可能性,一直無法接觸到,而無比悔恨死去的神色。
說個通俗易懂的解釋,就是你玩遊戲與人對戰,每次對方都被你打成血皮,可就是贏了你……
一次兩次,你可能感覺有希望,還有希望贏,但是幾百次以後,你才會發現,原來沒有希望贏,因為留個血皮是對方故意的。
炁靈就是喜歡這種感覺,於是開始與獅心賀打鬥了起來,本來炁靈是不屑用在獅心賀身上的,可是剛剛獅心賀的口水攻擊,真的惹毛了他。
只是打著打著,打著打著,炁靈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因為對方那個看上去很萎縮的中年人,每次他用強過一分的力量壓制一次,對方就會也變得強過一分的壓過他,這讓炁靈有一種自己和自己打鬥的感覺了。
於是炁靈陷入了不服輸的節奏,他不信最後他會輸,所以一直在以這個方式加強,對方也在以這個方式加強,看看到底誰先到天花板。
遠處,帶著一隊鎮衛隊遠離了的塗豪,看著獅心賀與炁靈的戰鬥,原本還沒發現什麼不對,但是在他發現了以後,塗豪有點想笑。
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塗豪是知道獅心賀奇怪的『遇強則強』體質的,如果直接蠻力壓過去,獅心賀肯定會打不過,可現在這種詭異的對打方式,獅心賀的天賦可是沒有上限的!
當然,前提是獅心賀內心不會出現膽怯的情況,偏偏塗豪一直飛在半空看著,這讓獅心賀如何會害怕,在獅心賀看來,塗豪這是在給他壓陣呢。
只不過塗豪自己知道自己什麼情況,他原本只是以為那個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只是一個小BOSS級別的存在,可是現在哪裡看不出來,對方很不對勁。
至於為什麼看的出來,那是因為這兩個人戰鬥的破壞性,已經以肉眼可見的形式增強了。
「不!怎麼可能!你到底是誰?!」炁靈此刻已經達到了他目前可以釋放的力量最強,可是他竟然被人反制了,對方此刻正把他壓著打。
聽見炁靈的大叫,獅心賀原本準備說「天維鎮鎮衛長……」的稱號,卻又看了一眼塗豪於是開口叫道:「我是穿越了天維沙幕的塗豪大人的最強侍衛。」
鬼知道為什麼獅心賀會加個最強,不過獅心賀此刻是十分膨脹的,因為他發現對面那個看上去,似乎非常拉風的菜鳥,與他打成現在這個樣子,非常有派頭。
「你竟然只是他的一個侍衛?!」炁靈不敢相信的說道,他此刻已經展開的力量,已經到了抗衡八階大魔導師的力量。
雖說看不出來,看上去只是兩個變大的人在互相毆打,可是每一下之中蘊藏的力量,確是可以一拳滅掉一個七階的存在。
沒看見此刻周圍原本走過來的感染者軍團已經退後,防止被誤傷到了嘛?
「是最強侍衛啊!」獅心賀叫著,一拳打向了炁靈。
炁靈則突然縮小了,也因此躲過了這一擊,隨後渾身開始散發出黑色的煙氣:「拿出你最強的力量吧,別說我沒提醒你,也恭喜你,這是我第一被人逼到這個程度。」
正在看戲的鯊玉一見,連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隨後說道:「這傢伙真的氣瘋了,竟然敢直接開10%,這是做好被那位教訓的準備了嘛?」
「為什麼最強的力量啊?」獅心賀看著炁靈的賣相不屑的問道,到現在獅心賀都把炁靈當成了一個實力一般般的人,所以他根本沒在意,而是一巴掌拍了下去。
遠處的塗豪也在這時候出手了,畢竟『眾所周知』當一個反派開始聚氣的時候,千萬不要等對方放大招,提前給對方放個氣,於是那根『奪魂刺』被當成暗器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