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仗著你和哥哥寵著我嗎?嫂子那麼稀罕我,才不會對我怎麼樣。」感受到倆人濃濃的愛意,林芸希心底軟軟的,撒嬌的動作更加純熟,抓著張氏的手指在自己臉上各種蹭。
看著和媳婦互動的妹妹,林清文心底的大石總算放下了,雖然病了一場,但妹妹好像變活潑了些,眼睛也是亮亮的,散發著熠熠的光彩。
「哎呦,小祖宗,可別蹭了,小心劃傷你的臉,再過五天你可是要成新娘子的人了,半點可都馬虎不得。」張氏趕緊抽出自己的手,她是喜歡芸希跟她親近,但是自己手太糙,要是傷著她那嫩臉可就不好了。
「怎麼這麼快?」林清文皺眉問道,他是希望芸希早點出嫁,可是這才交換庚帖多久,這也太匆促了吧。
「我也覺得有些著急了,送禮的時候柳二嫂特地過來給的日子,說是找人看了,除了五月二十是個好日子外,再合適的良辰吉日就得明年了。」
林清文默然。
林芸希已經十九歲,如果等到明年就太大了,日子雖然倉促,但因為早有準備,倒不至於手忙腳亂。
林芸希頓時凌亂了,這災難來的太突然,她有點接受不能。
「你愁眉苦臉的做甚?家裡有我和你哥哥,你只要老老實實養病當你的新娘子就可以。」看她皺著小臉,張氏寬慰道。
我想逃婚……
當然這話是不能說出來的。👺✊ ➅❾ŞHᑌ᙭.ᑕό𝓜 🎀👌
「林家嫂子,林家嫂子!」
院門外傳來清脆的喊聲,張氏趕緊出門招呼客人,林清文拍拍她腦袋,「別多想,好好養病。」
事到如今,林芸希只有乖乖點頭的份。
「芸希,我們來看你了!」她還沒來得及惆悵就被張氏迎過來的兩個小丫頭圍上。
這倆小丫頭一高一矮,雖然都只穿著粗布衣裳,但正是青春俏麗的年紀,渾身散發著朝氣。
這倆人是原主的朋友,算是閨蜜級別的,高的叫伍蝶,矮的叫蘆盈盈,估計是來看望病人的。
「難得你倆來一趟,陪芸希說會話,以後你們想要再見可就難了。」同齡人在一起要說的肯定多,張氏和林清文很自覺得給他們讓出空間。
蘆盈盈年紀稍小些,性格也活潑,聲音跟黃鸝一般,脆生生的,見林家夫婦出去,按耐不住問道:「林嫂子啥意思?以後不准我們一起來往了還是怎麼地?」
她說得直白,伍蝶聽的直皺眉,扯扯她袖子,「瞎說啥?林嫂子是那樣的人嗎?」
蘆盈盈指的是張氏說的那句以後再見就難了,這話是沒錯,林芸希馬上就要嫁到方家村,而她倆也到了適婚的年齡,到時候都出了門子,再見可不就是真難了。(-_-) ❻➈𝐒h𝓤𝓧.𝔠Ⓞ𝓜 (-_-)
「我嫂子說得沒錯,以後你們想要見我就得去方家村了。」對著她倆,林芸希不再掩飾情緒,懨懨得開口道:「五天後的日子,這幾天你倆可得好好陪著我。」
「天啊,怎麼這麼快!」蘆盈盈驚呆了,在她看來成親是非常繁瑣的事情,怎麼林芸希悄無聲息得就定了成親的日子。
伍蝶比她穩重些,考慮的也周全,明白林芸希作為一個老姑娘的苦衷,「哪家的人?」
「方家三郎。」這個名字她真不願意提,這是害自己失去自由的兇手!
「哪個方家三郎?方家村人姓方的可多了。」方家村是十里八鄉最大的村子,一般人雖然沒見過,但是也略有耳聞。
「就是破了相的那個。」特徵太明顯了,想忽略都不行。
「天啊!怎麼破了相,芸希,你可是我見過的最最好看的,那人怎麼配得上你?」蘆盈盈毫不掩飾的一臉惋惜,她去過縣城很多次,那裡的女人也沒有芸希好看,在她看來,芸希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就是運氣差了點。
對於她的口無遮攔伍蝶毫無辦法,只得安慰芸希,「男人破相也不打緊,最重要的是品性好,既然林家大哥都同意了,那個人肯定是個可靠的。」
「嗯,那是,林家大哥最疼芸希了,他肯點頭,那人肯定是個好的。」一看蘆盈盈就是個耳根子軟的,剛還大聲小唬的嫌棄人家,轉眼就附和上伍蝶。
看她那跟著不住點頭的樣,林芸希也憋不住樂了,「什麼話都被你說了,你還能有點主意不?」
她的揶揄明顯被忽視了,因為那倆人正呆呆得望著她。
「嗚哇,芸希一笑更好看了……」蘆盈盈一臉夢幻的表情。
「對,芸希,你應該多笑笑。」雖然經常對著這張臉看,但是芸希以前老皺眉頭,她也沒看過她笑的樣子!
由此可見,原主以前活的多蛋疼!林芸希不禁想難道自己是來拯救她的靈魂的?
想想不由得打了個激靈,自己的想法實在太蘇了!
「你哆嗦什麼?冷嗎?」見她發抖,蘆盈盈擔憂得問道。
「沒,沒,只是想到了不該想的東西。」
開玩笑,被子裡熱的要死,出了好幾身汗,怎麼可能會冷,剛才那叫惡寒。
「你都要嫁人了,我可得給你準備點賀禮,可能不太貴重你可別嫌棄!」蘆盈盈小腦袋瓜轉得快,想一出是一出。
「說什麼呢,我是那樣的人嗎?賀禮什麼的就太見外了,多來看看我才是真的。」
這不是客氣話,柳家村的人口少耕地也稀少的可憐,家家都不富裕,她們都在給自己攢嫁妝,賀禮可真沒法收,她現在就想跟她倆多說說話,多了解一下這個世界。
怕她倆把自己的話當耳邊風,林芸希又強調道:「真的,我什麼都不缺,我嫂子都給我準備好了,你要是送東西可就把我當外人了,咱們以後還怎麼開往?」
「你這個較真的人!」蘆盈盈嘆了口氣,芸希什麼都好,就是這個倔脾氣讓人招架不住。
「你心意芸希收到就好,想那麼多做什麼,小腦袋不知道天天在想什麼!」伍蝶知道她的顧慮便開導蘆盈盈。
「我哪裡想的多啦?好啊,你倆聯合起來欺負我,哼!」
「誰敢欺負你啊,你最厲害了!」
「是啊,你說誰欺負你,我保證幫你揍她!」
三個人嘰嘰咕咕說了半天話,很快就到晌午,即使再不舍也得先離開,她們得回去做午飯。
「別起來!你剛好,別再受風!」看她掙扎著起來要送倆人,伍蝶趕緊勸。
「沒事,其實我高燒早好了,就是頭暈,見見太陽才好的快。」她昏迷這麼久大多因為靈魂和這具身體在融合,既然清醒就已經沒事,躺了這麼多天她都要長毛了,說什麼也得出去散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