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謙辰嗎?」許南煙認真思索了一下,「認真說起來,我和他算是青梅竹馬,以前我還以為會嫁給他呢。」
溫時禾「哦」了一聲。
怪不得呢。
看溫時禾的樣子,許南煙又笑了一聲。
「不過那都是小時候不懂事的想法,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和元祈在一起了,就是謙辰的大哥,以後我會是他的嫂子。」
她捏捏溫時禾的臉,「所以,你說我們是不是一家人?」
溫時禾覺得,戰謙辰和戰元祈之間似乎不太合得來,也不像一家人。
不過既然許南煙在對她釋放善意,她也就不好說什麼,就只是笑著。
許南煙也笑。
「時禾,你真的很漂亮,跟謙辰站在一起真是絕配。外面的人說什麼你都不要聽,雖然我也不知道謙辰以前的幾任妻子是怎麼回事,但那一定不是什麼克妻。」
溫時禾不了解情況,沒發表意見,又笑。
許南煙幫她扶了扶有點歪掉的發卡,「我們也上來那麼久了,謙辰應該等急了,我們下去吧。」
「嗯。」溫時禾輕輕點頭,跟著許南煙一起下了樓。
隨著她們的回歸,大廳里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在了她們的身上。
經過一番打扮,溫時禾不僅一掃剛才的狼狽,而且比來的時候更漂亮了。
還有她脖子上多出來的那條項鍊,是某個頂奢品牌的典藏款,聽說是訂婚的時候戰家送給許南煙的禮物。
許南煙居然連這個都拿出來了。
戰謙辰一個人靠在柱子上,盯著手裡的酒杯,像是巍峨的神祇。
「謙辰。」許南煙甜美地喊了一聲。
戰謙辰循聲看去,就見她牽著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的溫時禾,正往自己走過來。
「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我把你的小妻子還給你。」到了戰謙辰面前,許南煙輕輕推了推溫時禾的後腰,把溫時禾推到了戰謙辰的面前。
戰謙辰的目光落在溫時禾脖子上的項鍊上。
不過也只是看了一眼,他很快就轉開了目光。
「先走了。」戰謙辰說。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溫時禾知道,他這是在跟許南煙打招呼。
許南煙自然也知道。
她點點頭,「今天晚上估計嚇到時禾了,你回去好好陪陪她。」
對於許南煙的話,戰謙辰不置可否,只是示意溫時禾挽上自己的手臂。
明白了他的意思,溫時禾挽上去。
「南煙,我們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有空再聯繫。」許南煙說。
在衣帽間的時候,她們已經互相加了聯繫方式了。
回去的時候和來的時候一樣,也是左彥清開車。
溫時禾和戰謙辰坐在后座,她拿出了手機,本來想看看許南煙的朋友圈,戰謙辰卻先遞了一個東西在她面前。
她定睛一看,就見那是一個有點眼熟的手包,上面還有著什麼痕跡。
車裡的燈光有點暗,可即便如此,她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上面的痕跡是血。
溫時禾嚇得人都抖了一下,咽了口唾沫盯著戰謙辰,「三爺,這是……」
「我的女人,怎麼能讓人隨便欺負?」戰謙辰說著,把手裡的手包往她懷裡扔過去。
溫時禾躲開了,車裡空間有限,她躲得十分費力,最後手包雖然沒有落在她的身上,但是她也被擠到了挨著車門的一小片空間裡。
即便這樣,溫時禾還有著理智,她問:「這是……秦茹的?」
戰謙辰沒有回答,默認了。
溫時禾很難想像,這個手包上有這麼多血,那秦茹現在成了什麼樣子?
「你……你對秦茹下手了?」溫時禾又問。
沒等戰謙辰說話,她又說:「三爺,你不能這樣。」
她想到了戰謙辰的狼窟,想到了他養的那些狼。
秦茹只不過是潑了自己一杯酒而已,他就那麼對秦茹。
這也太殘忍了。
戰謙辰卻不這麼想,「秦茹針對你,你還幫她說話?」
「我會欺負回去,但是你這樣……」溫時禾又瞥了一眼那個手包,只覺得心有餘悸,飛快轉開目光,「太過了。」
她的話換來了戰謙辰的一聲冷笑,「欺負回去?我讓你潑一杯酒你都不潑,你打算怎麼欺負回去?」
他的一隻手伸到溫時禾的纖腰上,輕輕一摟,就把人摟到了自己的腿上坐著。
「在我面前不是挺凶的嗎?在別人面前那麼慫?你那樣,別人還以為我的人能隨便欺負。」
溫時禾明白了,戰謙辰並不僅僅是幫自己出氣,而是因為今天秦茹的所作所為觸及了他的底線。
這個男人,太霸道,太陰狠了!
見她只是垂著眼眸,也不說話,戰謙辰來了興趣,挑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在想什麼?」
在想你這個人心狠手辣,果然不愧是天煞孤星!
溫時禾心裡這麼想,但是卻不敢把這樣的話說出來。
偏偏戰謙辰的目光太精明了,那雙眼睛似乎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冷光,就像他養的那些狼。
溫時禾咽了口口水,小聲說:「我……我只是覺得,遇到事情可以不用那麼極端的手段……」
「你在指責我?」戰謙辰的拇指指腹摩挲著她的唇,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每個音節都給溫時禾帶來了極強的壓迫感。
「我不敢指責三爺,我只是……怕三爺會惹上什麼麻煩,為了我惹上麻煩,不值得。」
戰謙辰緩緩勾唇,「那正好,我倒是想看看,在海城誰有那個本事,能成為我的麻煩。」
「……」
溫時禾放棄了。
這個男人永遠是上位者的姿態,跟他說什麼都說不通。
見溫時禾不說話了,戰謙辰也不生氣,而是把她的腰摟得緊了一點,問:「你和葉程陽認識?」
突然聽他說起葉程陽的名字,溫時禾的心跳都幾乎停了一秒。
偏偏戰謙辰摟著她的腰,讓她離他只在咫尺間。
兩個人離得太近了,溫時禾簡直懷疑自己的任何表情都會被戰謙辰看出端倪。
戰謙辰雖然一直盯著她的臉,盯著她緊繃的唇線,但是卻感覺到了她抓著自己袖子的手加了兩分力。
她緊張了。
「嗯?」見溫時禾那麼久都不說話,戰謙辰有些不耐煩,催促了一聲。
溫時禾回過神來。
戰謙辰既然會這麼問,肯定就是在許家的時候看見什麼了,對他撒謊沒有一點兒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