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主動進坑了

  而在另一邊的福華院裡，剛回到顧府的梅姨娘沒看到府里有掛白布，正在納悶為何沒府里沒有一點要辦喪事的樣子，不知道顧清妍哪裡怎麼樣了，到底死了沒有，於是讓身邊的大丫鬟香杏去打聽打聽。沒一會，香杏回來回道：「姨娘，奴婢去問了，今兒府里一切照常，沒有什麼特別的事。」

  梅姨娘聽了，尋思了一番，總感覺不對。她臨走時跟顧清妍那裡說了一嘴，當時就看到顧清妍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在顧府，這種情況也只有夫人還會幫她，老爺和老夫人都是知道的，都巴望著趕緊的把清妍送過去，好給老爺換官位呢，肯定不會站在大小姐一邊。而唯一能幫她的夫人現在又病成這樣，自己都迷迷糊糊的，有心也無力呀，那妍姐兒還能怎樣？她走的時候妍姐兒都已經嚎啕大哭，哭著喊著要尋死了，怎的到現在居然什麼事都沒有呢？梅姨娘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什麼事都沒有，她決定還是要自己去親眼看看才安心。

  剛吩咐香杏要去「蘭心小築」，就聽到守在門外的春桃的聲音傳來：「姨娘，老爺來了。」

  梅姨娘趕緊順勢迎了出去，給顧有福行了禮：「見過老爺」。

  顧有福道：「怎的，這是還要出去嗎？」

  梅姨娘：「是呀，這不剛到，尋思著這不大小姐沒去嘛，就給她帶個平安符給送過去。」

  顧有福一聽梅姨娘果然求了附身符，心裡一陣冷笑，搞不好這府里的邪祟就是這賤人給招的，等明兒法師來了，拿你個現行。於是冷著聲道：「好像以前你就給惠姐兒和貴哥兒都求過平安符，怎的這次突然想著要給妍姐兒也求個平安符？」

  沒注意到顧有福話里的冷意，梅姨娘就順著顧有福的話接著答道：「是呀，惠姐兒和貴哥兒都有了，妍姐兒可是我們顧府的大小姐，自然也是要有的。」

  顧有福又問：「那以前給惠姐兒他們求的時候幹嘛不一塊兒給妍姐兒也求一個呢？」

  梅姨娘不知道今日顧有福怎麼老是追著問平安符的事，有點不耐煩道：「不就一個平安符嘛，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什麼時候求不都一樣嘛，有什麼區別。」

  顧有福：「肯定是不一樣的，早點帶，早點就可以辟邪去災。」顧有福冷冷的道。

  平日裡也不見顧有福又多在意顧清妍，而今天不知為何卻一直為著小小的平安符的事一再追問自己，梅姨娘居然口不擇言就回了句：「那妍姐兒是自己命不好，就是個災星，這還能怪誰不成？早早晚晚不都一樣嘛。」

  顧有福：「怎的，你怎麼就知道妍姐兒招了邪祟的事？」

  聽到妍姐兒招了邪祟，梅姨娘一下就來了興趣：「老爺，妍姐兒真招了邪祟嗎？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事呀？」

  看著梅姨娘一臉興奮樣，顧有福就更是確定了顧清妍招邪祟的事是梅姨娘乾的，想著這蠢婦人差點就壞了自己的好事忍不住就給了梅姨娘一個響亮的耳光。

  這一下徹底把梅姨娘給打懵了，捂著臉不可置信的問道：「老爺，妾身做錯了什麼，你為何要打妾身？」

  顧有福：「你個無知婦孺，居然敢在家中行此污穢之事，害的老爺我差點就丟了馬上到手的官位。要是讓你得逞了，害了我妍姐兒的性命，讓我官位不保，我定不饒你。」

  說完顧有福也不等梅姨娘說什麼，甩手就出了福華院

  看著顧有福出了院子，梅姨娘都沒回過神來，香杏和春桃趕緊把梅姨娘扶起來。梅姨娘抽抽噎噎道：「老爺今兒是怎麼了，怎的就這般對我。我做錯了什麼？」

  香杏接口道：「姨娘，您別捂著，奴婢給您上點藥吧，仔細別留下印才好。」說著就拿了藥來給梅姨娘上藥，邊上邊說道：「奴婢尋思著可能是大小姐出了什麼事，聽口氣老爺好像挺怕大小姐出事的。老爺沒讀過書，想出仕為官現下也就剩下大小姐這條路了。姨娘早上走之前不是去過「蘭心小築」說嘴嗎，當時大小姐不就是哭著說要一根繩子抹了脖子來著，想來我們走後大小姐確實是出事了，只是又給救回來了。」

  聽香杏這麼說，梅姨娘漸漸的也回過神來了，接著說道：「可老爺為什麼總揪著平安符問？」

  香杏答道：「奴婢也不知為何，剛才奴婢去打聽了一圈，都說今兒府里一切正常，有的還見著大小姐來著，好幾個都這樣說，看起來倒是沒說謊，這事恐怕只有「蘭心小築」的人和老爺身邊的人才知道了。大小姐身邊的那兩個速來和我們走的不近，估計是不會和我們說的。老爺身邊的小廝雙壽平日裡倒是能說上一嘴，不如讓奴婢明日去雙壽那裡探個話，看看今兒我們不在時都發生了些什麼事如何。」

  梅姨娘心想也對，也就應下了。讓香杏把自己的首飾盒子拿來，從裡面取了兩吊錢，給了香杏，讓她去打點雙壽。

  香杏應下了接過錢，但心裡一萬個看不上梅姨娘。她始終覺得梅姨娘腦子不好使，人又小氣，長的也不好，只不過占了是老太太的侄女的身份，有老太太撐腰才成了姨娘。她香杏長的比梅姨娘好，又比梅姨娘年輕漂亮，還比她聰明，憑什麼要屈居她之下做個奴婢。這些年梅姨娘都是靠著她的謀劃才得了這掌家的權利。可她得了好，也不記得都是自己為她謀劃的，不曾多給自己分毫。好在自己夠聰明，早早就為自己做了打算，早把老爺的魂給勾了，只是礙於老太太的面子，還不能放到明面上，只等自己有了老爺的後，老太太到時就是想護著梅姨娘為難自己也不成了。

  梅姨娘只顧想著自己的心事，都沒發現拿了錢後的香杏走神了，還是春桃覺得香杏的不對喚了聲：「香杏姐，你怎麼了？」

  聽得春桃的叫喚，香杏一下子驚覺自己走神了，還好沒叫梅姨娘給懷疑上，於是趕緊圓說道：「沒什麼，就是在想要怎麼去跟雙壽說才能讓他不知道咋們的意圖又能把今兒的事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