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廣場眾海軍聞言一驚,旋即四下尋找說話的身影。
「這裡,這裡……」
就在眾人四下環顧之際,身後的海軍本部閣樓上傳來聲音。
「他…他怎麼上去的?」
所有人,震驚的望著閣樓塔頂。那個他們四下尋找的身影,此時居然立在塔尖之上。
「什麼時候上去的?居然連我都沒有發現?」
戰國瞪大眼睛望著那身影,心底震驚無比。
「一把年紀,怎麼還喜歡玩火,很危險的呢!」
五條悟身形一晃,人便再次出現在廣場上,對這赤犬說教道。
「砰!」
聞言,赤犬額上青筋暴起,雙拳攥得死死,雙眸赤焰噴涌。
「小子,你成功激怒我了!」
伴隨著極其陰沉可怖的聲音,「轟」的一聲,站在岩漿坑裡的赤犬全身黑煙滾起,熔岩翻騰崩裂冒泡。
「大噴火!」
如細胞分裂般翻騰的岩漿突然延伸開來,帶著火山爆發之勢朝對面青年推去。
見到赤犬這一拳,所有人頓時大驚失色。
「薩卡斯基!」
後來的澤法見狀,不由大喝起來。
赤犬這個招式威力,他可是十分清楚。
平日對付海賊也就罷了,現在居然對那青年用這種招數。
而且還是在海軍總部,這必須得阻止。
想到這,澤法就想立即打算上前阻止,卻是被一旁的戰國拉住。
「這招應該不會傷到那小子。」
「可是……」
澤法還想說什麼,卻是被砰然一聲巨響打斷,原來就在兩人說話之際,赤犬的岩漿已經命中青年。
灼熱、赤紅的岩漿瞬間吞沒青年。
「戰國……你還說應該不會?
現在人都被岩漿吞了!」
「你們真是亂來!」
此時的澤法,還是傳說中那位不殺之將,實在是無法忍受赤犬當面殘害青年。
頓時憤怒起來!
呃……
戰國等人,也是一臉驚愕的看著被岩漿所吞沒的青年。
說好的,你很強呢?
這就是自吹自擂的強者?
不用這麼打臉吧?
全場所有人,甚至包括赤犬也都愣在原地。
他愕然的望著前方,心中不由懷疑起來。
尤其是感受周圍無數女海兵惡意的目光後,他心底終於慌了,不免懷疑起來。
難道我做的太過了?
「哎呀呀,我都說了,一把年紀不要玩火嘛!」
突然,滾滾黑煙中,響起那青年的身影,一微風吹過,煙塵散開,青年毫髮無損的站在岩漿之中。
地面上緩緩流動的岩漿,像是被什麼阻礙一般,無法靠近青年一步。
「怎麼可能!!!」
一名注意到這種情況的海兵,突然驚吼起來。
薩卡斯基中將的岩漿能力,在他們心中,可是能比肩天災的存在啊!
可,可那青年居然隨意的站在裡面,而且岩漿居然無法接近……
「口哇以內……連岩漿都能阻礙了,果實能力嗎?」
黃猿見狀心中一驚,完全沒想到對方會以這種形式對抗赤犬,剛才他可是好擔心的呢!
與黃猿震驚相同,戰國等人也是一臉的震驚,旋即紛紛猜測其對方果實能力。
「應該是某種果實能力,否則還真就沒法解釋。」
鶴中將,見戰國望向自己,思索一下說。在眾人之中,也只有她有這腦子,但卻也無法猜到是什麼果實能力。
聽到這種說法,戰國已經對五條悟的實力有了認可,不過仍舊沒有打算阻止,他想看看對方的瓶頸究竟能有多高。
「沒用的,這種招式對我可一點作用都沒有哦!」
就在幾人震驚中,五條悟慢條斯理的說道。
「怎麼可能!」
赤犬震驚的看著五條悟,臉上神色大變。
「沒什麼不可能,你看……」五條悟像是為大家解惑般,蹲下身子朝身前緩緩流動的岩漿摸去。
隨著他手掌探出,手掌前滾動的岩漿像是被一道看不見的氣牆阻止停住。
而那停滯的岩漿,與其手掌還隔著幾公分距離。
「怎麼回事兒?」
所有人見狀,不由得驚嘆起來。
「呵呵,我說過,我可是很強的。」
「看到了嗎,只要我願意,你的岩漿無法靠近我,永遠,永遠……」
「少在那一本正經的鬼扯!」
赤犬根本不理解他的話,也不想耗費那腦子理解,總之自己丟了面子,那就得找回面子。
其怒喝一聲後,岩漿聚集於雙臂之上,再次翻騰而至。
「冥狗!」
好在赤犬還知道此時所處海軍廣場,岩漿化的狗頭只有三米多大,並不會給周圍造成多大破壞。
可哪怕是即便如此,那灼熱的高溫,還是讓不少海軍士兵驚慌失措的向遠處避開。
「哎,怎麼就不聽勸呢!」
面對灼熱的岩漿狗頭,五條悟連動都沒動一步,一臉無奈、甚至還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轟!」
翻騰的熔岩狗頭,瞬間撞到青年身上,爆裂的岩漿再次將青年吞沒。
然而,這次卻是形成了一顆巨大的岩漿球,死死將青年包裹其中。
「啊……」
廣場上的女兵們,見到這種狀況,爆發起驚天尖叫,並同時帶著嗜人的目光望向赤犬。
眾人見狀,心中都同時為這名海軍精銳默哀起來,恐怕這輩子都得單著了!
「這……」
戰國等人,見狀無不是一臉的驚恐。
雖說方才青年表現卻是有些令人驚奇,但是現在,即便是自己等人被那岩漿球包裹住,恐怕不死也會脫層皮。
「砰!」
「真是的!」
突然一句輕佻的話語,令呆住的眾人再次陷入震驚,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破開的岩漿球。
「這,這還是人嗎?」
青雉一臉驚嘆,望著從岩漿球中走出來的青年。
「應該不是吧!」
戰國等人此時都是一臉震驚的下意識回答。
眼看著青年緩緩從岩漿中走出,突然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是站在赤犬身前。
「你就不能聽人家把話說完嘛?」
聞聲,赤犬驚訝的瞳孔急速收縮,「好快!」
對方居然沒有絲毫移動軌跡,就這樣毫無徵兆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近身戰嗎?
想到這,他便立即想要動手,卻不想面前青年再次開口。
「橋嘟嘛得!」
「你這腦子裡全是岩漿吧?」
「這樣毫無意義的攻擊,有意思嗎?」
五條悟一臉說教,好似面對的不是赤犬,而是自己當初所教的一名小學生。
「你說你也打不到我,我也不想在多拉饑荒,咱們就不能和平點解決面試問題嗎?」
「面試?」
什麼鬼?
赤犬聞言不由一愣。
「對啊,你出手,不是想要試試我的能力嗎?」
「所以我說何必那麼麻煩,我直接說你聽不就可以了!」
五條悟不慌不忙的伸出手,張開五指說,
「我的能力很強,所以說你不要浪費體力,來把你的手給我!」
他的舉動,令遠處戰國等人一頭霧水,連帶著舉著拳頭的赤犬都不知如何是好。
看著好似白痴的青年,心底無語道,「我特莫居然跟一個白痴較勁兒?」
見到對方不為所動,五條悟有些不滿的催促道,
「來嘛,來嘛……就耽誤你一會功夫,之後你就會理解了!」
鬼才要跟你了解!
赤犬這樣想著,想要就此作罷,卻是見到不遠處戰國一臉慫恿的神色。
猶豫一下,上前抬起那雙粗糙的大手朝青年那纖細、柔嫩的手掌抓去。
本來在平常不過的動作,然而,下一瞬間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一臉驚駭的望著赤犬那雙粗糙大手。
「怎麼可能?」
一臉悍匪氣質的赤犬,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手掌。
他驚恐的發現,任憑自己如何用力,就是無法碰觸到眼前那隻手掌。
就像是他們之間有一道看不到的隔膜一樣。
「感受到了吧?」
「你的攻擊看似擊中我了,但實際上與我還有著一小段距離……」
五條悟抬起另一隻手,用拇指和食指比劃一小段距離說,「雖然只是一點點,但是這一點會被無限放大。」
「你也可以理解為,你越是接近我,速度就會越慢……」
「怎麼可能有這種鬼扯的能力!」
赤犬聞言怒喝,然而下一瞬間,「啪」的一聲,那無法碰觸的手掌,好似隔膜消失一般,瞬間抓住他的大手。
「還有就是,我想要讓你碰到的時候,你就可以碰到我……」
在他震驚中,就見對面青年嘴角漸漸上挑,徒然赤犬心中泛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來……
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