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 黑夜和大教堂

  「那麼，貨物呢？」男人把腳搭在桌子上，眼神中帶著一絲威脅，語氣低沉地問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耐煩和不信任，仿佛已經對眼前的情況失去了耐心。

  「難不成你在耍我嗎？」男人繼續追問著，聲音中的怒火漸漸升騰起來。他緊緊握著手中的槍，手指扣在扳機上，似乎隨時準備開槍射擊。

  「別那麼急，我先問一個問題。」凜卻並不驚慌，只是輕輕地擺了擺手，試圖緩和緊張的氣氛。她深吸一口氣，平靜地看著對方，然後緩緩開口道：「你們花重金到處委託，就是為了抓這一個人……理由呢？」

  「別打聽那麼多！」鷹鉤鼻聞言突然大吼一聲，情緒變得激動起來。他猛地掏出一把手槍，將槍口對準了凜，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憤怒和決絕。「這不關你的事，別忘了你可是被東德那邊懸賞的，不想讓我們告發你的話……就乖乖閉上嘴巴！」

  「好好，明白了。」凜無奈地嘆了口氣，舉起雙手表示妥協。她轉身朝著門口走去，同時對站在一旁的同伴喊道：「蘭，拿貨上來。」

  「脾氣真燥……」蘭小聲嘟囔道，心裡有點不爽，但還是按照要求將那個行李箱搬了上來。

  鷹鉤鼻也將兩個重重的箱子搬了上來，那兩個箱子看起來很普通，但裡面卻裝滿了神秘學家們使用的貨幣。這些貨幣有兩種，一種是利齒子兒，另一種則是碎雨滴。其中一個箱子裡裝了整整十萬的利齒子兒，而另一個箱子裡則裝了一萬的碎雨滴。

  雙方都認真地檢查了對方帶來的貨物，確保沒有問題後才互相點了點頭，表示滿意。

  「哼哼……」凜得意地笑了起來，說道：「真是財大氣粗啊！」她一邊說著，一邊提起了自己的箱子。

  「那麼合作愉快……」她哼著小曲兒，心情愉悅地下了樓。

  過了一段時間後，凜和蘭一同坐在科隆大教堂的塔頂（別問怎麼上去的，神秘學家的事情少管），此時的天空飄起了細雨，雨水不斷地沖刷著這片廣袤的大地。就在不遠的地方，柏林圍牆的探照燈開始來回掃射，仿佛在警惕著什麼，或許它們認為有人企圖穿越邊境前往西德。然而，有誰能猜到，此刻正有一群罪犯高高在上地俯瞰著這一場滑稽可笑的鬧劇呢？

  "他們一直堅信，只要登上這高聳入雲的塔尖，上帝就能聽見他們虔誠的禱告聲。" 凜發出了由衷的感嘆。

  "耗費了整整六百年時間才締造出這樣一個偉大的奇蹟......" 蘭附和道："人類創造了這個堪稱奇蹟的建築，但他們卻未曾意識到，其實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上帝。"

  「宗教的藝術很高，但我不認識……」凜尷尬地笑了笑，站起身來：「好了，該走了。」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自嘲，似乎對自己對宗教藝術的無知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這個地方。然而就在這時，她突然停下腳步，眼神變得嚴肅起來。她壓低聲音說道：「這不能待太久，有人在監聽。」

  隨著一陣輕微的咔擦聲響起，仿佛是某種信號被觸發了一樣。戴著耳機的灰發少女皺起了眉頭，她坐在桌前，身穿黑色的外套，繫著深藍色的圍巾，桌上則擺放著一個精密的電台。她的表情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低聲自語道：「該死，被發現了……」

  灰發少女開始檢查電台設備，試圖找出問題所在。她的手指靈活地在按鈕和旋鈕之間穿梭，同時密切關注著

  經過一番努力，灰發少女終於找到了原因。她不禁咬牙切齒地說道：「怎麼發現的，明明隱藏得很好……」她的心情十分沉重，因為這次失誤可能會給自己帶來嚴重的後果。

  「不行，得趕緊離開這裡。」灰發少女面色焦急，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慌。她一邊說著，一邊手忙腳亂地將自己的物品收拾起來，一股腦兒地塞進了背包里。在這匆忙之中，她的目光忽然落在了躺在桌上的那束矢車菊上。

  「嗯……」她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拿起矢車菊，小心翼翼地將它插進了背包的外側口袋裡，然後緊緊拉上拉鏈。做完這些後，她頭也不回地朝著門外飛奔而去，仿佛背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趕著她。

  「你好啊，小姐~」

  突然響起一聲輕柔卻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問候，聲音來自頭頂上方。灰發少女猛然一驚，迅速轉過頭去查看情況，同時毫不猶豫地掏出一把手槍，對著聲源處連續開槍射擊。

  砰！砰！砰！

  然而，令她震驚的是，所有的子彈都落空了。仿佛那個發出聲音的人能提前預知子彈的軌跡一般，輕鬆地避開了它們。

  「該死！唔！」灰發少女心中咒罵著，但就在這時，一團布塞進了她的嘴裡。她試圖掙扎，但很快就發現自己無法呼吸，一股濃烈的化學氣味充斥著鼻腔和口腔。她意識到這團布里可能含有麻醉劑——七氟烷，這讓她感到極度恐懼。

  「噓，睡會吧……」隨著最後一個字落下，灰發少女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意識也開始模糊。她感覺自己像陷入了一場無盡的夢境之中，一切變得越來越遙遠。終於，她完全失去了意識，倒在了地上。

  「「姐姐？怎麼處理她？」蘭擦了擦手上的七氟烷，皺著眉頭看向眼前的女孩，臉上帶著一絲疑惑。

  「還有，你是怎麼知道她在這的？」

  凜從屋頂上輕盈地跳下來，倆人都穿著黑色的斗篷，與黑夜融為一體，大大的帽檐幾乎蓋住了他們的面容。

  「當然是直覺啦。」凜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怎麼處理嘛……嗯，殺掉好啦。」

  「鬼才信是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