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帆看向天心先生。
他努力的對這個老人進行探知,然而這個老人就像是普通人一般,完全感知不到他有任何的修為。
但這也讓夏雲帆更加警惕。
普通人可不會活上百多年。
而且普通人也不可能讓如此神俊的妖狼,乖的像狗一樣。
那麼感知不出對方實力的唯一可能,就是因為他的實力太高了,高到夏雲帆用盡全力都感知不到一絲一毫。
但這樣一位大人物,都沒辦法親自前往將軍墓將裡面的寶刀帶出來。
可見這將軍墓到底多麼恐怖!
而這個天心先生卻將如此燙手的山芋交給了自己。
夏雲帆認真詢問道:「敢問先生,這個將軍墓危險嗎?」
天心先生笑道:「對你來說沒有絲毫危險,反而還是一件天大好事。」
「啊!?」
夏雲帆一愣,他沒想到天心先生會說出這種話。
在他想來自,那個將軍墓一定危險重重,否則天心先生自己就完全可以做到了。
天心先生笑道:「你是想問,為何如此簡單,而我卻不去呢?」
「對。」
既然人家都詢問了,夏雲帆也就沒有隱瞞,承認這確實是自己心中所想。
天心先生笑道:「因為我是魔修,那個將軍墓中有克制我的寶貝,我進去就會死。」
「魔修!?」
夏雲帆認真的看向天心先生。
這個老人一身的儒雅氣息,怎麼看上去都不像是個壞人。
就算那些村民說天心先生是個妖魔,但夏雲帆心中還是保留老人的一點好人形象的。
然而,這位看上去像是老學究的人,竟然說自己是魔修???
天心老人笑道:「不相信我是魔修的身份?」
夏雲帆說道:「只是覺得您不想是魔修。」
「哈哈……」
聽到這話的天心老人大笑起來:「在你心中什麼才是魔秀?難道……這樣才算嗎?」
說話中,老人臉色瞬間變得陰森起來,而後身上散發出濃郁至極的恐怖煞氣。
只是一瞬間,夏雲帆就恐怖煞氣入侵大腦,將夏雲帆拉入到無盡的幻境之中。
夏雲帆感覺自己置身於無邊的血海之內,任憑他如何掙扎,都沒辦法掙脫。
「咕嚕嚕……」
這血海非常沉重,感覺四面八方的血水就要將他碾碎一般。
如此恐怖的力量,讓他根本沒有辦法抵抗。
那怕他已經運用全力,可在這恐怖血海面前,還是太弱小無力了。
漸漸地,夏雲帆已經感受到身體很難再支撐,死亡似乎正在向他招手。
僅存的理智也即將被淹沒。
很快就,周圍的血水猶如潮水般飛速退去,夏雲帆逐漸脫離出幻境。
「呼呼……」
當夏雲帆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汗水已經打濕了他全身的衣服,整個人正大口的喘著氣。
夏雲帆再次將目光看向天心先生。
收回恐怖煞氣的老人,一臉的淡然,仿佛在很的只是第一個年老柔弱的書生。
但夏雲帆卻知道,這個老人強大到恐怖。
僅僅是他放出的氣勢就可以碾碎自己,沒錯,這還僅僅是氣勢。
而且夏雲帆能夠從對方的煞氣中感覺到一股非常熟悉的味道。
「魔劫玄功!!!」
夏雲帆眼睛一亮,在因為修煉過這門功法,所以夏雲帆能夠感受到,天心先生的煞氣也是出自於《魔劫玄功》。
這門魔道功法,修的事殺道,殺的越多,實力就會越強。
天心老人到底是什麼怪物,他到底殺了多少人,才能夠強大到如此地步!!!
魔道功法,前期突飛猛進,速度之快可以甩出正道十條街。
但也因為前期提升太快,以至於根基不牢固,被正道輕鬆追上。
越到後期的魔道強者越少,但魔修普遍比普通修煉者要強大。
畢竟魔修基礎不牢,非常容易走火入魔而死,再加上魔道修煉環境非常殘酷,骨肉相殘,兄弟背刺屢見不鮮。
冒著如此大的風險修煉,強度自然超越普通正道修煉者。
夏雲帆震驚的看向天心先生,很難想像,魔道強者竟然能夠到達如此修為,太罕見了。
天心先生笑道:「現在相信我是魔修了吧?」
夏雲帆點了點頭,事實都擺在他的臉上了,再不相信就是腦子有問題了。
「既然您的實力已經如此強大,您為何不能進入將軍墓?」
夏雲帆一遍說話,一邊將已經昏死過去的自宋晨宇攙扶起來。
天心先生說道:「裡面有八件國運神器在,我沒辦法進入,但你不同,雖然你也修煉了《魔劫玄功》,但本質上你並非魔修,能夠進入。」
夏雲帆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自己不是魔修了。
但如此強大的天心先生都對那裡忌憚不已,很可能那裡並沒有什麼國運神器。
夏雲帆拒絕說道:「晚輩實力低微,恐怕要讓前輩失望了。」
「哦?這麼說你不想去?」
說話中,天心先生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古籍,似笑非笑的面向夏雲帆。
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是那恐怖至極的氣勢,已經說明了一切。
不是威脅,但勝似威脅。
夏雲帆面色不變,但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
畢竟面對這位喜怒無常的魔道強者,一定要做好隨時翻臉的準備。
畢竟和魔道高手打交道,就是再與虎謀皮。
天心先生笑道:「如果你拒絕,我保證你走不出這個茅草屋。」
該死的!
夏雲帆臉色巨變,沒想到最後還是要和這等老怪物拼命。
或許他連拼命的資格都沒有,但夏雲帆可不想平白無故被人利用。
「唰!」
夏雲帆的右手在虛空之中一抓,詛咒短刀出現在他的手中。
「滋滋滋……」
刀身綻放出雷霆,與此同時刀身開始慢慢邊長。
「哦!?」
看到夏雲帆亮刀的那一刻,天心老人面向短刀,臉上都露出一抹詫異。
天心先生笑道:「若是你同意,我便送你一場天大機緣,而且我能保證,那八件氣運神器不會傷你。」
「我憑什麼相信你?」
夏雲帆臉色已經變得森冷起來。
雖然明知道不敵,但夏雲帆也不願意受人擺布。
「不知道憑我的面子,可否讓夏老弟相信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