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易檸真誠的搖了搖頭,「不確定啊,但我也許能讓傅總親自來找我。」
「呵,你哪來的自信?」傅寒年嗤笑出聲。
這女人雖然一直在挑戰他的認知下限,但未免也太過囂張自信了些。
「首先,我會黑掉傅氏大樓的辦公系統,讓你們下班放假,其次,我會讓傅總在明天的調香比賽上被媒體戳穿嗅覺缺陷,最後……」
話還沒說完,一道光影從椅子上一躍而起。
高大俊碩的身軀壓制過來,以肉眼不易捕捉的速度將顧易檸逼至牆角,強而有力的大掌鎖住了她的喉管。
顧易檸呼吸的空氣被逐漸抽空,白皙的臉一點一點變紅,變紫。
「咳咳……」她快要喘不過氣了。
「我最討厭被威脅。」清冷的目光怒意翻湧,聲音沉冷。
顧易檸仰望著散發著寒光的傅寒年,不屈的笑著。
沒有反抗和求饒,眼神里也沒有一絲絲慌張和害怕。
眼看這丫頭都要窒息了,他也不想鬧出人命。
鎖住她喉管的指節逐漸鬆開,將她甩在牆角,重新坐回椅子上。
「滾!別讓我再看見你。」
這是他最大的寬容了。
換做一般人,早已進了警察局。
顧易檸揉了揉被掐紅的地方,笑臉盈盈的說:「傅總,讓我把最後一條說完,說完我就滾……麻溜圓潤的滾。」
「……」
這女人可真夠執著!
「說。」
「最後,我打算去拜訪一下您爺爺,或許他老人家喜歡我呢。」顧易寧目標明確條理清晰的將話說完。
傅寒年按住抽跳的額角,一張俊臉陰沉無比。
頭疼!
今天他估計是沒看黃曆出門,碰上這麼個難纏的女人。
前兩條倒是無關痛癢,他有的是辦法解決。
倒是最後一條,他沒轍。
外人不知,傅家老爺子是怎麼給他挑選媳婦兒的。
只要是活的,母的。
他老人家來者不拒,照單全收。生怕他討不著媳婦兒。
更何況眼前這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的女人,若是她討得了老爺子歡心。
這老傢伙能像個折磨人的小妖精,一天磨他千百遍迫使他娶了這女人。
不過她既然執意要往傅家這渾水裡跳,也別怪他利用了她,傅家長輩們為他選未婚妻之事生整日明爭暗鬥,爾虞我詐,生出不少亂子。
她,出現的時機,也算剛剛好。
同意結婚,不是他的妥協,而是,他需要一位強勁的妻子,堵住傅家上下的嘴!
各取所需罷了。
「身份證和戶口本帶了嗎?」傅寒年背靠著落地窗前的椅子。
下午的陽光照射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氣質越顯矜貴卓絕。
那張臉帥是帥,但也是黑的夠徹底。
有幾個被逼婚,還能高高興興的?
所以說男孩子在外面要保護好自己,否則就能碰上像顧易檸這樣的女人。
「帶了帶了。」顧易檸開開心心從包里掏出身份證和戶口本亮在男人眼前。
「跟我結婚不是什麼委屈的事,你開心一點嘛,婚後!老娘罩著你。」
傅家上下猶如龍潭虎穴,置身其中猶如墜入水深火熱的境地,日子並不好過。
她絲毫不介意扮演一下賢內助的角色,幫他掃清障礙。
傅寒年:「……」
這女人,還能不能要點臉了?
他就這麼有吃軟飯的潛質?
踏入民政局之前,傅寒年停住腳步,特意詢問她:「你確定不會反悔?」
「我比較擔心你會反悔,我顧易檸要是反悔,我就是狗。」顧易檸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說。
傅寒年這種極品能夠撩到手,是多少女人的夢想,她開心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後悔。
「呵!記住你現在所說的話。」傅寒年薄唇微挑,眉眼處深斂著一絲譏誚。
她如今的義無反顧,將來一定會變成痛心疾首。
他……莫名有些期待看到她學狗叫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