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自知之明，你家小子可配不上，要我說怎麼都得是李老三那樣的英雄，」
「那肯定的，我還能不知道這？我家小子天天出去鬼混，家家都不容易。」
坐在村口打著毛衣圍巾，說著八卦。
沒注意躺在後面大槐樹底下偷聽的，李家村有名的混子除了賭啥都干，也是賴子小弟的一員，有良心但不多。
他不對村里人下手，也不管賴子對村里人下手，反正第一個動手的不是他。
比賴子強點有個瞎眼的老娘，對於給點消息就能掙錢乾的利索，名聲啥又不在乎？都不是嘴裡的肉，就算賴子不好他給錢啊！
「屎蛋你怎麼在這？」低頭就看到叼著狗尾巴草的屎蛋，可真嚇死她了？！
「我一直在啊，周同志是新來的知青？咋沒見過？」隨意扯了句。
「見？就你？寒顫的，聽嬸兒一句勸，好好上工歪門邪道要不得，」
「到嘴的肉可比嬸兒說的這強！」拍了拍褲子上的灰毫不在意的走遠。
「看這孩子還不領情？！」
那賴子說的小姑娘應該就是周知青，眼神閃爍，在告訴他不告訴他之前徘徊。
下午兩點衛生所的門才打開，特意再邊上徘徊的屎蛋透過窗戶隱隱約約瞧見，還真是比李花花好看，那臉白的俏生生的。
「屎蛋在這幹啥？我跟你說可不行糊弄村里人，」大隊長鬼魅般出現在屎蛋背後。
「瞧叔你說的我是那種會禍害村裡的？」不好意思他可不是怕了大隊長，而是得罪不起那群戰鬥力爆表的老娘們。
「娶個媳婦生個娃，老老實實下地，踏踏實實幹活，日子總是不差的。」提醒。
大步進了衛生所，那聲音變得賊溫柔。
「周同志這兩天出門儘量兩人一起，可不能掉以輕心，」不然他這身皮都保不住。
「屎蛋就是跟賴子混的，估計還是拿你當目標，我讓大金他們晚上多轉兩圈。」
染上憂愁畢竟他也不知道啥時候動手？
「叔放心，」指尖點了點綠色證書。
被吸引到視線的大隊長都不知道是該心疼賴子的未來，還是畏懼這明艷霸王花。
「我肯定放心，你嬸兒在家做好飯了，我先回了，不用送了。」
連連擺手，出門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心裡瘋狂的希望賴子可別做傻事，襲擊同志和知青還是有區別的，一個進去一個進去。
收起特意擺給大隊長看的證書，研磨藥材搓藥丸裹蜜蠟貼上各自的標籤封存。
累了就拉上窗簾躺在炕上歇愜意的很。
「你這是咋了？」抬眸，「那臉白的。」
翠花嬸兒往鍋里加著白菜，晚上沒人過來就他們兩個吃的隨便點，白菜和之前剩的丸子搞個湯再貼點玉米面餅子，蒸個蛋羹。
「不是提醒周同志去了？你這和被那什麼攆了似的？有狗追啊？」
「周同志還有軍官證嘞，比咱們家三兒級別還高，賴子動手那可進去出不來了。」
「那不正好？除了這禍害？進去出不來？更好啊咱十里八村都得慶祝。」
「眼皮子前的，是直接被噶了，被噶了都是輕的。」喝了口水緩了緩，「這就霸王花，我都不知道該同情誰？」
「當然是周同志啊，大方漂亮，還有善心，要不是沒漏過正臉，嘖追的人能排到八里地開外，有能力可不是最好的兒媳婦？」
屎蛋左思右想還是沒去，他以後還是要在李家村過日子的，老娘體弱多病，要不是有隊裡照顧他都長不到這麼大。
他是放棄了，賴子向來做好幾手準備，勉強被剩下的良心喚醒，跑到衛生所。
「周知青你下午早點回家。」進門，喊，「下午早點回家，」重複了一遍起來就跑。
做了好幾手準備的賴子並沒有為損失掉一個小弟難過，只有馬上要報復人的興奮。
合上書，早早的關了衛生所的門，找出上次小劉帶過來的手術刀，刀片鋒利是開過刃的，放在桌子上準備得充分不是。
「周同志你快回去吧，」大金準點出現。
「不看到人他怎麼可能自投羅網？」
「可這不是羊入虎口？賴子陰險。」大林也在旁邊開口，眼神晃了晃。
「那都過來喝晚薑湯，天冷別感冒了。」轉而招呼，像是接受了大林的建議。
「我怎麼好像聽見有娃娃哭聲？」手裡端著薑湯，有些疑惑他們村沒有新生娃娃啊？
「我也覺得像，還是在後院那邊，要不過去看看？不管誰家娃丟了咋能不心疼？」
「不行，你年紀小沒聽老李叔說過，有狼也喜歡裝小孩哭，吸引人過去吃了他！」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叫幾個人一起去看看，喊上一嗓子我就能聽見，受傷也沒事周同志在。」下令。
九璃正坐在院子裡的搖椅上，身上搭著層薄毯，聽的耳邊一眾男人的尖叫。
「弱雞，」這還是從這兒學到的詞。
「主人當然不能和您那裡相提並論了，這個時代很和平，人熱情事少。」
「醒了？」指尖彈出一道蠶絲拉開大門。
「嗯嗯，我的功能更加齊全還多了許多東西，都放在空間裡了，」話里滿是炫耀。
「周同志，小米被狼給咬著了。」沒管門是怎麼被打開的，抱著先去看的人衝過來。
「放那，縫兩針多吃點雞蛋，你有點營養不良。」剛剛還嫌棄現在就成人民公僕。
「謝謝周同志，」驚訝的看向小米，這身材一米七上工掙十個公分，竟然營養不良？
「你們先回去吧，我這麻醉藥還是有的，用了人就和死豬一樣，安全的。」
面面相覷，那他們在這也沒啥用。
「那行，我們就回了，」還得去跟大隊長說一聲狼下山了，紛紛表示自己要回家。
可出了門去大隊長家路上五個人每人懷裡都抱著一個饅頭，小米還有兩雞蛋。
「主人，有我監控四周，你放心睡吧。」
零零滿是得意，主人肯定會誇獎它！
「零零真厲害。」不去糾正反而鼓勵，能多幹活她就喜歡這樣的。
「主人，」囁嚅，整個糰子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