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不大包了塊小孩手掌大的紅糖，茄子丸子也有一小包，都沾了油水。
葉平熟練的做了拿手的白切雞，加上調味料放小桌上，米飯拌雞湯要多香多香。
「你倆這是打架去了？」知道是和蘇斯延打了一架，不過這倆有點慘啊。
「沒，山路太陡，給滑倒了。」葉平摸了摸臉，那丫的也不輕鬆兩黑眼圈嘞。
「對對，我們找到個好地方有好多蘑菇，不注意磕的，真的蘑菇好吃極了。」
打著圓場，就是怎麼能磕到臉上？端著碗夾過塊雞肉遮掩住眼裡的笑意真可愛。
「年後想入伍？」白切雞做的不錯，問。
「嗯，可不是一時興起，都考慮好久了，」齊刷刷點頭，他們家就沒幹別的的。
「趁著年前不上工教你們段時間，」笑盈盈的，都得提上日程不然這身板進得去？
自家人想自然是有法子的，更何況舅舅也要人接班，除非自家真的沒人。
「姐，真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哥還說找蘇羽討教一下，怕姐忙沒時間。」
「真的，時間嘛總是有的，你倆不能喊累，老實聽話，」她分魂能指點但不多，她就不同了，更何況還有零零這個小腦瓜？
「有肯定有時間，什麼時候開始？」
「年紀不小了當然是越早越好，先扎馬步跑步負重鍛鍊下基本功，重在堅持。」
于是之後的每天都能看到繞著李家村跑步的兩兄弟，累的滿頭大汗才回知青點，回去倒頭就睡拒絕了一切交流。
「周知青練的這麼狠？就不怕撐不住？」
夜裡蘇羽再次看的衝進來就睡的的兩人，戳了戳泡腳的蘇斯延，這有點狠吧！
「好像說的你去時候沒這樣似的，比這很累，」翻了個不太雅觀的白眼，「起開，我泡藥水，」卿卿親弟弟為了以後狠就狠點！
「額，合著這力度是按最高標準走的？」
「周同志起來沒？」翠花嬸兒四點就開始拍著大門，今鎮上早市一年到頭就三天。
「還沒起吧？我家姑娘在家非要睡到早上的八點，」牛嬸兒猶豫。
「我開門，」從地上起來葉平溜向門口。
「你姐呢，起來沒，得早點走。」
進門，院裡葉安練習擒拿手。
「院裡呢，正吃飯。」
「那嬸兒等等，你吃完再走。」一眼能看見，桌上一碗濃稠的小米粥兩碟鹹菜。
「我拿件衣服就出來，你兩繼續練著。」
大部分人都是步行去鎮上，家裡有自行車的都少，牛車拉不下，所以得早點出發。
有帶著醬菜，帶著籠子換糧食的，路上不一會兒就都是人，十里八鄉都會來。
也是最熱鬧的時候，一連三天。
「等會周同志可得注意著點，每年這時候大姑娘容易丟，」翠花嬸兒面露紅光。
「向山村在山裡山路崎嶇出來難，蘑菇木耳山貨什麼的多，回家帶有面子。」
鎮外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集市，最外面自家編的籃子，土布，雞蛋，菜都有。
「蘑菇今年怎麼賣？」許芷晴在人群里小聲問，就被翠花嬸兒掐了一把，「怎麼換？」
「在家就說過這只能用換，你想進去？」
坐在後面的是個中年人，眼皮子沒抬。
「蘑菇木耳5分錢，竹蓀猴頭菇1毛，」說完繼續低頭打鼾。
這價要不是剛發了糧食錢誰買的起？
「換五斤蘑菇，」眼睛都沒眨一下，許芷晴出手闊綽，「給俺娘寄回去她愛吃。」
「行，」來生意了？兩毛五！他出息了！
「嬸兒我去前面瞧瞧，你們慢慢看。」九璃禮貌離開，推著自行車走過。
在偏僻處停下腳步，看向邊上的攤子。
「虎骨正嗎？幾年的？」沒問藥效，因為她一眼就能看出藥效如何，看著不錯。
「正，三年前俺男人打的，要不是家裡沒法，缺衣少穿吃藥的可捨不得換糧食。」
說話一聽就是向山村的味兒。
「有多少，都帶來了沒？」
「兩根，您都要了？我喊俺男人過來算，他就在隔壁換皮子，過來的快。」
驚喜交加，真是大主顧，她男人可說了就老中醫愛要這，藥材也不敢出。
「有多少要多少，但質量差了我不收，在前面等你們，」推著車放在牆邊。
「成，大哥有人要換虎骨，」趕緊揮手，向陽村有虎骨的可不止他們家，哪家都有兩根，「成色都是這個要的多。」低聲。
「人在哪？」男人壯實極了一米九渾身腱子肉，臉上寫滿了兇相，壓根沒人會懷疑是好人，這問的不知道還以為要殺人了。
「大哥，溫柔和你說了多少遍了？在那邊，就那個軍大衣女的，賊溫柔又好看。」
「成，帶上東西，咱們都去，要敢耍俺有她好果子吃的，」狠話放的利索。
雙手插兜看著走過來的兩個壯漢一個老頭，面相凶神惡煞能嚇哭小孩，下意識擺出戰鬥姿勢，這怕不是想打劫她？！
「同志，大虎二虎是老實孩子，不敢做啥，」老頭一看架勢立馬勸道，練家子？
「成，虎骨在哪怎麼換的？」略微鬆懈。
「帶來的就兩根，你要的多村里還有，我們可以收，換的話兩塊一根，」老人小心翼翼的提著價格，生怕不同意。
「家裡老婆子病的厲害，吃藥，山路難走，價格上咱們可以商量。」
不，她只是覺得這價有點欺負人。
「有整副虎骨沒？」兩根泡酒還不夠分。
「有的有的，」搓了搓手，熱淚盈眶。
「您這兩根虎骨五塊，整副的不低於這個成色給你一百四，」
一百四，這麼多錢咧？！激動的差點沒暈過去，他們一家子可從來沒見過這麼多。
「要不得要不得，」連連拒絕，這錢他們收下也沒地花，「能不能換成糧食？」
「能成，十天後你們送到李家村，我叫周元卿，找我就成，覺得不行也沒事。」
「多的你們就是定金，有人喊我告辭。」
收穫不錯，這時候虎骨難得，還是第一次看到有換的，又買了些其他藥材。
「爹，六十！大米不要票的六毛，豬肉八毛，咱們發財了，娘的病也能治！」
「二虎虎丫，你們去打聽打聽周元卿，咱也去國營飯店吃一頓嘗嘗啥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