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四下鴉雀無聲,看向許清的目光都帶著憐憫,臉色奇怪,這大夏是不做人了?不是有句古話叫什麼來著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就這怎麼和那些個神裔打?
霆霓目光一亮,閉上眼細細感知,下一刻滿臉駭然,這看著和書呆子一樣的是四階?大夏的人都這麼變態的嗎?
「弱雞,我讓他一隻手他都贏不了。」
聞聲望去,只見霆霓右側第一位的少年起身,棕色短髮,容貌俊朗宛若古希臘雕塑立體而又透露著美感,魁梧卻不健壯。
黑色背心,露出的肌肉線條流暢自然。這不剛起身就迎接到無數小姐姐花痴的眼神,片刻後變得憐憫,她們相信大夏會贏!
不等霆霓同意,少年腳掌踏地,奔跑間帶起陣陣冷風,已經突破人類應有的速度。
站在距離許清書不過五十米的地方。
「道理?我可不願意聽你們那些道理,小書生,你怕是不夠我一隻手打的,可別認輸才好,畢竟我是黃金巨獸的神裔猛!」
說的猖狂,少年意氣風發,和後面被打成狗形成鮮明的對比。許清書微微一笑,目光從上到下打量著少年,就這?!
白冉悠冷眸在少年身上掃過,狀似無意的示意墨染,木鳶不著痕跡的移動擋住下方已經纏鬥在一起的兩人,墨染嘴角抽搐,老大他不至於連看兩眼都不讓人看吧???
「老大是不是有點自戀了?這八字還沒有一撇,就看的這麼嚴?」坐在邊上的許諾注意到悄無聲息的動作,戳了戳丁俊暉。
「嗯?」丁俊暉睜開眼,閃過驚訝。
「喜歡就上啊,你說對不對?」許諾繼續道,一個大老爺們婆婆媽媽的搞啥子呦。
「對。」丁俊暉默默的點頭。
白冉悠身形從木鳶之上落下,在小攤前面買了女孩子愛吃的縱身躍上木鳶,看了眼說小話的丁俊暉和許諾,心裡浮現出焦急。
難道他真的動作太慢了?萬一看不上他怎麼搞?還有兵主會不會把他腿給打折??
心裡百轉千回,面上卻是一如既往的冷峻,總得說出口才成不是?萬一讓人鑽了空子?他不得哭死?去哪裡找老婆???
「酒心巧克力冰激凌你嘗嘗,」目光越發的溫和了下來,「等回去我有話跟你說。」
接過包裝精緻的巧克力,嘗了一口,不錯,比不得大夏的醇厚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下方的戰鬥已經接近來到了尾聲,在眾人驚詫不已和不敢置信的目光里,許清書全程按著少年在打,少年整個人腫了三圈。
「服嗎?」許清書目光柔和的看著被自己拎在手裡的少年,語氣堪稱溫柔。
聽的那溫和的話語,猛整個人都不好了,只覺得一口鍘刀正向自己壓來!剛剛他就說不服,結果被跟麻袋一樣甩了好幾圈!
「服嗎?」以為沒有聽清楚,許清書戳了戳猛的額頭,該不會被打傻了吧???
「服,」行吧,他擺爛了,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通,打不過就加入唄。
「什麼?不服?」皺了皺眉,把猛高高舉起就要砸下去,「看來你不知道我的力量!」
「服,我服,我都聽你的,」猛只覺得天旋地轉,趕忙大聲喊道,他可經不起再來一下那不是要他的小命嗎???
「早說不就好了嗎?」許清書說完。
將猛放了下來,慈愛的摸著猛的頭。但猛心底發涼,總覺得頭上那隻手會擰斷自己的脖子,後背都覺得涼颼颼的。
「你以後要聽從我的安排和指令,聽從大夏的命令和傳召,神裔?你現在是人!就應當為大夏而戰!成為大夏的棟樑之材!」
「不然的話,我就只好讓你知道什麼是死亡,三日後到大夏報到,不得有誤。」
說完瀟灑的轉身,踏上木鳶飛回大夏陣營,面上還帶著掉初為人師的喜悅和得意。
「看什麼看?沒見過?」猛轉身朝著眾人叉腰喊道,神裔的強悍賦予他恐怖的力量。
哪怕是剛剛跟死狗一樣現在已然恢復。
「黃金巨獸可是主神之下最強的存在,怎麼會被書生按在地上錘著打?」播報聲不由得一停,慢慢問出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
「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這是知識應有的力量,不要懷疑,這是真的。大夏的讀書人竟然恐怖如斯,令人髮指。」
「這是絕對力量的碾壓,大夏露出了屬於它的獠牙,讓我們期待一下接下來神裔組織的表現吧,他們的實力還是不錯的。」
期待?有什麼好期待的,打了幾局輸了幾局,就這還是神裔?把力量給他他表現都比這幾個人好!而大夏子民紛紛哈哈大笑,神明就該這麼強,橫行無忌橫推天下!
「廢物。」霆霓努力平靜著自己的心緒。
從諸多神裔身上一一掃過,心裡泛起無力,真是應了大夏的古話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她這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四階?就是個笑話,同階不說無敵,也不能輸這麼慘吧?
許清書在木鳶上換了新的長袍,嘴角噙著笑,又是風度翩翩,看不出絲毫暴力。
「道爺你去,」白冉悠目光放在一身陰陽道袍的中年道士身上,「務必速戰速決。」
聞言,道爺扯出了一個笑,捏緊了手裡的拂塵,眼神從坐著的九璃身上掃過,得。
白隊長這是急著回去表白?他這個老頭子自然的幫上一把,目光瞬間狠厲下來。
「無量天尊,貧道去去便回。」
話音落,人已經落在了山丘之上,渾身上下帶著的氣息輕盈而又飄渺,灑脫至極。
「貧道向爾等討教,哪個上來?」
目下無塵,周身帶著道韻的神力翻滾。
霆霓揉著額頭滿是苦惱,現在為止大夏所出皆是四階,忽而看到一旁沒什麼存在感的少年,魔王之子隱,心下走了決斷。
「隱,你去,不要輸的太慘。」
贏她現在是想都不敢想啊,捂臉。
「?好。」沉默過後答應了下來。
隱起身宛若一道銀線已經出現在道爺面前,看上去脆弱的像是個未成年,銀髮銀瞳面容慘白,和個小姑娘似的唇紅齒白。
「半截身子入了土,要不你老回去歇著。」隱說的毫不客氣。
「對付你用不著別人,貧道就夠了。」眼裡凶光一閃而過,「年輕人尊老愛幼啊。」
聲音落下的瞬間,周圍全部都是道爺的虛影,看得人眼花繚亂,全力爆發的道爺三分鐘之內已經把隱按在了地上,分分鐘揮拳給他揍了個滿臉桃花開。
「誰是您老?」道爺對於年紀念念不忘。
「我我是,」隱飛快地舉手回答。
「錯,我是!」一拳打在隱的肚子上。
「你是孫子!三日後在大夏我見不到你,那你這顆漂亮的腦袋可就保不住了。」
陰森的說完,轉身一揚道袍上了木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