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便聞轟隆聲,伴隨著鏗鏘聲、轟鳴聲和炸裂聲,頗是熱鬧,一塊塊山石被掀翻,有血肉橫飛。
待煙塵散盡,那蒙面人的臉色,變的極度猙獰,咬牙切齒,「竟躲過了我的窺看。」
此刻,他所謂的同伴,都已被誅滅,連他都沒察覺到對方蹤跡,而且,連元神印記也未能留下,對方極其擅長隱藏之術。
「不知閣下,尊姓大名。」蒙面人冷哼,手握著殺劍,已做好拼命的打算,他的同伴已死了,僅憑他一個人,怕是鬥不過神劫中期,唯有藉助秘法,才有可能逃脫。
對於蒙面人的問題,葉辰自是不屑回應,不知從哪拎了一個破酒壺,吧嗒吧嗒飲酒,悠閒愜意,不知是真喝醉了,還是假喝醉了,整個人都癱倒在地。
「你找死。」
聽了葉辰的回答,蒙面人暴跳如雷,豁的衝殺過來。
葉辰側身避過,輕鬆寫意,繼續悠哉品酒。
他是輕鬆愜意了,蒙面人卻越發憤怒,一步跨越百丈,一劍斬斷了蒼天,欲一劍結束戰鬥。
奈何,他低估了葉辰,葉辰比想像中更滑溜,竟躲過了他一劍。
這邊,葉辰已爬起,提著沾血的鐵棍,直奔那蒙面人殺來,鐵棍掄圓了,狠狠砸來,威力剛猛,融有霸烈雷霆,足夠嚇人。
啊
蒙面人嘶嚎,本能後遁,卻還是晚了,被一棍砸中肩膀,脊骨當場炸裂,險些跪伏,蹬蹬後退,許是站的太急,一腳踩空,墜落虛無。
「給吾鎮壓。」蒙面人咬牙啟齒,祭出了銅爐,懸在了高天,噴涌烏芒,化作了一隻遮天巨爪,抓向葉辰。
然,那巨爪雖堪稱浩大,可距離葉辰,依舊差遠了,一巴掌呼啦過去,那蓋世的禁錮法陣,被一手捏碎了。
啊
蒙面人痛苦哀嚎,一個踉蹌,險些栽下天空。
葉辰一指戳來,洞穿了其胸膛。
鮮血飄灑,蒙面人喋血,捂著淌流血泊的傷口,亡命後遁,這尊神劫中期的狠角色,竟敗了,敗的乾脆利落,他這一招,竟無效果。
「你跑不了。」葉辰冷笑,緊跟而至。
轟砰
漆黑夜幕下,轟隆聲響徹,一座座山嶽相繼崩塌,一道道狼藉的溝壑,蔓延路攻,蒙面人則一路敗逃。
「他娘的,你哪冒出來的。」
這廝一邊跑,還不忘暗罵,葉辰太詭異,一個照面兒,便把他重創,而且,根本就看不穿葉辰底蘊,更加詭異,他乃皇族神子級,竟被一尊大聖壓制,這種恥辱,他從未嘗試過。
葉辰並未言語,一路攻一路打,每次揮動鐵棍,都會將蒙面人生劈,這一點,從蒙面人的慘狀便可看出,渾身上下,除了頭顱還在,其他地方,基本已成殘肢,被葉辰追的抱頭鼠竄,一副悽慘模樣,不難想像,若換做尋常的大聖,早被打成灰了。
「你你究竟是誰。」蒙面人披頭散髮,披頭散髮,滿身都是血壑,一雙眸,布滿了恐懼色。
「你猜。」葉辰咧嘴一笑,露出了兩排雪白牙齒,看那倆眼,咋看咋猥瑣。
「滾。」蒙面人咆哮,豁的轉身,朝東方遁去。
「往哪走。」葉辰一步追入了黑霧,一鐵棍,又將其抽翻,再次爬起來時,蒙面人已撲通一聲跪那,雙臂顫抖,鮮血噴濺。
「別逼我殺你。」葉辰笑吟吟的,舔了舔舌頭,一雙深邃的眸,映著幽光,一股冰冷的殺機,瞬間攀升到頂點。
「殺吧」蒙面人瘋狂,豁的揚起了匕首,抹脖子自殺,他之速度奇快,在匕首刺中喉嚨的瞬間,自封了修為和本源,臨近殞命,也不忘催動一宗護體鎧甲,擋下葉辰致命一擊。
噗
葉辰一棍搗來,戳爆了鎧甲,將其釘在岩壁上。
唔
蒙面人悶哼,七竅流溢了鮮血。
葉辰不語,一步踏出,又是凌天一棍。
這一棍,霸絕而毀滅性,摧枯拉朽,蒙面人肉軀,被當場打爆,連元神也不例外,魂飛魄散,真正形神俱滅。
殺了他,老夫賜爾永恆仙火。
驀然間,縹緲的話語,驀然響起,陰森而冰冷。
聞之,葉辰心神登時恍惚,腦海混亂,如似墮入魔障,不止如此,他之精氣,也隨之紊亂,體內潛藏的殺機,洶湧而出。
他知道,他被控制了心智,一定是帝珏搞鬼。
他的神智,瞬間清明,施展了輪迴眼,破解了幻境,而後,便見一縷紫色火苗,射入了他眉心。
「該死。」葉辰暴喝,當即盤膝坐下。
「汝之命運,皆由吾掌控,受縛於吾,汝終是難逃一死。」縹緲的話語,如夢似幻,縈繞他耳畔,饒是他的輪迴眼,竟也望不穿那紫色火焰。
而紫色火焰的另一端,乃一團迷霧,籠暮著古老滄桑的氣息,亦有玄奧符文刻畫,交織勾勒出一幅幅畫面,乃一尊巍峨如山的人影,背對著他,朦朧的一片,看不清尊榮。
葉辰皺眉,他的目力,竟無法透過迷霧望見。
「吾,是你的恩師。」縹緲的話語,再次響起,帶著威嚴與莊重。
「什麼玩意兒。」葉辰罵道,他之思緒,很快就歸於寧靜,任迷霧怎麼攪亂,也難擾他心神,他的靈澈雙眸,始終盯著紫色火焰,要以最強勢的姿態,將它磨滅。
可惜,他錯了,他小看了那紫色火焰。
縱他全盛巔峰狀態,也難抹滅,更遑論此刻遭反噬的他,此番狀態,根本不適合鬥戰。
不止如此,他的神智,正漸漸模糊,一絲絲的昏厥感,席捲他整個神海,讓他意識渙散,連御空的力氣都沒了。
「莫掙扎。」縹緲聲響起,又如魔咒,無視了他意志,也隔絕了他意念,使得他神智潰散,如雕像般佇立。
他如此狀態,他之氣血,瞬間消沉了下去,如潮水般褪去,連壽元都燃燒,卻難恢復生機,一旦耗死,必定葬身此地,而且,是屍骨無存的那種。
他並未放棄,以神殤對抗那紫色火焰。
然,縱如此,那紫色火焰也紋絲未減,他的意志力越強,紫色火焰吞噬的越多,而他的氣血、元神、壽元等諸多力量,正極盡的被吞噬。
葉辰咬牙堅持,拼命驅逐著迷失意識,他之眸,血紅無比,猙獰到扭曲。
這等情況,他見過太多次,每逢遇到同階,對方便會用這種伎倆,先讓敵人陷入癲狂,而後,趁敵人意識薄弱時,偷襲滅殺,以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謂秘密,或者說陰謀才對,總會找准你意識薄弱處下手。
事實證明,他這次賭贏了,他的確陷入了癲狂,一股嗜血、一股暴虐、一股怨恨、一股滔天煞氣,肆無忌憚的傾瀉。
「吾乃天魔。」縹緲聲再現,攜有寂滅力量。
這聲音,好似擁有魔力,不止震潰了葉辰的意識,還湮滅了葉辰的神智,他之眸,變得猩紅,染著仇恨,滿載著暴戾,儼然已入魔。
「吾乃天魔。」縹緲聲再響,似隱若現。
這話,如一記魔咒,讓葉辰雙目,綻放了璀璨的光輝,眸中閃爍著驚世鋒芒,那張臉龐,也在同一瞬間,顯得格外的凶獰,那是殺戮之力。
「吾乃天魔。」縹緲聲又起,似能穿透萬古,似有魔力,讓葉辰的神智,愈發的迷離,只因,在他意識中,已浮現出一片浩渺的星空,一尊高大雄偉的天魔,屹立蒼穹,睥睨四方,蔑視芸芸眾生,那尊天魔,雖看不清尊容,但他的一雙金眸,卻璨璨生輝,如似九霄的驕陽。
嗡嗡嗡??
頓然間,天地嗡隆,電閃雷鳴,烏雲遮天,遮蓋著蒼茫大地,風暴橫行,碾碎了乾坤,吞滅了日月,那片虛無空間,已寸寸炸裂。
啊
怒吼聲響徹星域,葉辰化作了人形,赤裸著半邊身體,雙眸猩紅欲滴血,如似吃人惡魔,猙獰可怖,手提沾血仙劍,遙指天魔,他的周圍,有烈焰燃燒,一條條火龍嘶吼。
他之氣血,如汪洋大海,磅礴磅礴,他之元神,如炙熱太陽,熊熊燃燒,金燦燦一片,他之本源、他的血脈、他的道則和本源,一切的一切,都被激活,各個璀璨奪目,如黃金熔鑄,一層又一層的鎧甲,覆滿了他全身,如一尊金色戰神,沐浴著神火,傲視天宵,如今的他,恍似已超脫了荒古聖體級的範疇。
轟砰轟
伴著轟隆聲,星空巨顫,成百上千的天魔降下,如末日的徵兆,遮掩了那片浩宇蒼空。
然,這些個螻蟻,僅一瞬,便被葉辰掃滅殆盡。
他依舊未停,直奔天魔而去,一劍劈向虛天,斬斷一顆死寂星辰。
噗噗噗
一顆接一顆的星辰,相繼崩壞,每一次墜落,皆有一具天魔的軀體爆滅,殘肢碎肉漫天飄蕩,每一塊血淋淋的碎肉,都是他們之殘骸。
葉辰殺入了天魔群里,如一頭洪荒猛獸,屠戮著一具具天魔的軀體,凡觸及他身的天魔,無論是皇境巔峰亦或大聖級,無論修為幾何,皆被一擊誅滅。
此刻的他,通體流溢的鮮血,已化作漆黑血雨,染的天魔喋血,他手中的仙劍,染著天魔的血,每一次揮動,都有血花綻放。
此刻的他,已非昔年的葉辰,早已不知疲倦,瘋了的攻伐,毫無章法可言,每一劍,都融有寂滅神芒,一劍堪稱毀滅。
他之速度,快到讓人駭然,縱在縹緲之外的冥界閻羅們,也難捕捉其身形。
這等狀態,他從未經歷過,他是人類,不屬幽暗的天地,自然,也不屬天魔的領域。
他的意識模糊,神智渾噩,只有兩道執念支撐,那便是:救出他娘親;守護故鄉,為她報仇雪恨。
噗噗
隨著一口口鮮血噴薄,一尊尊天魔,一座座山嶽,一顆顆隕石,皆被其攔腰斬斷。
「給我,滾開。」葉辰怒喝,披頭散髮,如若一尊魔神,每一步踏出,腳掌所踩的星空,都寸寸崩塌,一路所過,一具具天魔的軀體,一截截的墜落,他之殺氣,凌駕世間的王侯,乃一代至尊的意志。
這一幕,頗是嚇人,一尊尊天魔,如若紙糊的一般脆弱,被他生生撕裂。
「他竟還活著」天庭神將們,望見那片血霧,集體怔住了,葉辰的霸道,顛覆了他們觀念,如此多天魔圍困,他都能殺出來還是說,葉辰本身就是一個怪物
「怎麼可能。」天魔統帥的老臉,難堪了下來,一縷縷鬍鬚,吹得東倒西歪。
「不該啊」一眾天魔,神色難看,一雙雙眼睛,盯著那片混亂的天地,他們這尊帝道傳承,號召天魔大軍,圍殺的人,竟還能活著,這是一種恥辱,堂堂帝子級傳承,還打不過一個聖體嗎
這個疑問,縈繞在心田,他們不敢相信,不想相信,葉辰之逆天,超乎他們預料。
轟砰轟
議論聲中,葉辰又動了,每一步都踏的虛無晃蕩,一劍更勝一劍,一朵朵絢麗血花,於虛無中綻放,一朵朵,都染著天魔之血,每一朵血花,都如一把利刃,劃破了一個個天魔頭顱。
噗噗噗
一具具天魔之軀,自星空跌落,堆積的如山,血腥味撲鼻,一縷縷的血花,甚是刺目。
「這。」遠方,一眾天魔愣了,怔怔的仰首,難以置信的看著星空,那個畫面,真的很詭異,本應被封禁的葉辰,竟如打了雞血,如喪家之犬,在瘋狂的殺戮,而那些個天魔,一尊接一尊被滅,那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戮,他之威勢,讓人恐懼,他所殺的每一個敵人,都比他強,卻擋不住他的殺機。
「這小兔崽子哪來這麼多底牌。」地府中,冥絕罵了一句,也在看星空。
他看的並非是葉辰,而是葉辰的背影,那廝的背影,太熟悉不過了,與諸天的葉辰,何曾不像,一個殺伐果斷,一個鐵骨錚錚,一樣不怕死,也一樣的瘋狂,那是葉辰的另一面。
只見一隻只天魔,不斷的被葉辰斬滅,那些天魔,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 .zhoshyan.c 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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