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嘀嘀咕咕說了一些其他的事情，這才回到屋裡。
秦老爺子的警衛員甲像個門神似的，站在他的家裡。
「那個警衛同志，你們來我家有什麼事嗎？」曹陽陽客氣的問道。
「蘇大嫂，是這樣的，我們做出來的菜不合老首長的胃口，特意來向你學習的。
你那個香菇燉雞湯的菜單可不可以給我們抄一份？」警衛甲說出來的原因。
「都這麼晚了，現在要是燉雞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喝得上。
我去廚房看看，看有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飯菜，一會兒再把菜單寫好，一併給你們送過去。」曹陽陽交代道。
這個秦老爺子可是真是個老小孩，大晚上的折騰人。
警衛甲恭恭敬敬的應道，「好的，蘇大嫂，給你添麻煩了。」
王琴屋子這邊……
警衛甲剛回到家，警衛乙就迎了上來，「怎麼樣？成功了沒？」
「嗯。說是一會兒就送來。」警衛甲回答的簡單明了，兩個人就站在門口等著。
秦老爺子坐在小隔間，等了小半晌不再聽到有聲音響起，往堂屋走的腳步停了下來 ，柳頭問警衛丙和丁。
警衛丙秒懂，「我去找他們兩個問問看，這麼簡單的事都辦不好。」
警衛丙可是 經過專業的系統培訓。
他不用老爺子多言語，就能從對方的眼神語氣以及話里某些看似不相干的信息里，猜的八九不離十。
可這些天，老爺子帶著一幫知道人在蘇大嫂家吃吃喝喝的。
就是因為蘇大嫂沒有好好的和他打個招呼，他就為這一點小事生氣了，甚至都不願意去蘇大嫂家了。
他第一次感覺這個老爺子真的難伺候。
秦老爺子怔了一下，隨後瞭然的挑了一下，返回裡屋，坐在椅子上，「讓曹陽過來一趟。」
曹陽？
她不就是蘇大嫂的名字嗎麼？
整天就知道貓在廚房裡煮飯做菜，今天還把這個老祖宗給得罪了，他又找她幹什麼？
「老首長，你是想吃什麼了？
要不？屬下這就去外面給你買去？」警衛丙不敢說 ，那兩位都空手而歸 ，我何必去自討沒趣。
弄得秦老爺子還以為他與曹陽之間有仇呢。
「買什麼買，現在都這麼晚了，到哪買去？」秦老爺子發著飆。
警衛丁趕緊的端著熱茶上，秦老爺子接過， 輕嘗一口，「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那麼多的花花腸子。」
警衛乙：……
不是，我怕我去了，也是空手而歸，更叫叫不來她。
警衛乙苦著一張臉，終是沒敢將這話說出來。
警衛丁看的心花怒放的，讓你小子聰明，這會兒為難了吧？
「你這小子泡這麼燙的茶，是想燙死老爺子我呀，你……」秦老爺子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發著火。
曹陽陽和王琴來的時候，正巧遇見這一幕。
兩人把飯菜放在堂屋的桌子上，寫的菜單也放了下來。
兩人轉身就走，她們可不想聽見老爺子碎碎念。
「蘇大嫂，我們老首長找你呢？」警衛乙出生聲叫道。
曹陽陽愣住了，沒想到這個貨這麼討人厭，轉身問道「你確定秦首長要見我？」
「是的，曹陽同志。」
王琴站在一邊，小聲的表達了自己的不滿，「曹姨，那老爺子可真難伺候啊，要見你自己去見，我先撤了。」
曹陽陽多少也看出來了，王琴也不大喜歡這個秦老爺子。
她輕聲的提醒道，「你不想一下，這裡的天災，有可能這個老爺子能辦到喲」
王琴想了想 ，她用眼神問曹陽陽 ，「那我就陪你一起吧，怎麼樣？」
王琴壓根是看都不想看秦老爺子一眼的，可一想到人家位高權重，默默的點了點頭，「我聽從你的安排。」
曹陽陽滿意了，滿臉笑容的跑到小隔間，「 秦爺爺，我把飯菜給你們送來了。
您快趁熱吃吧，可好吃了。」
一進來就看到他在訓斥警衛員，曹陽陽的心裡「咯噔」了一下，有點頭疼了。
原本她也還僥倖的想著，這老爺子就是今天心情不好，人老了嗎，小孩子的脾氣。
現在一看他這個樣子，她就非常的反感，高高在上的人就這素質？
「蘇大嫂好！」警衛丙客客氣氣的行了個禮。
秦老爺子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曹陽女娃，不用講客氣，隨便坐。」
爾後，視線落在曹陽陽空空如也的手上，又不開心了。
曹陽陽直接說道，「外面桌子上有我剛端過來的菜，你不是餓了麼，再不吃就涼了。
那冬菇雞湯是中午剩的。」
用剩的冬菇雞湯給他吃，的確是太沒禮貌了。
秦老爺子連連擺手，「不不，這個沒事，想當年，我們連草根都吃過。」他邊說邊快步朝堂屋走去。
秦老爺子當真也沒客氣 ，自個的坐在桌子上，慢慢的吃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沖幾個傻站著的人吼道，「你們幾個是木頭樁子嗎，吃飯還讓我來請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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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警衛也快速的上桌，擔起碗裡的飯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曹陽陽和王琴因為心中有事兒，磨蹭了許久，等著老秦老爺子吃完飯再說。
只是這個秦老爺子今天吃飯，怎麼這麼墨跡？
整整吃的快一個鐘頭了。
曹陽陽真的不想再等下去了，「秦爺爺，你覺得我家門前這條河道怎麼樣？」
「這河道雜草叢生，又髒又臭。
工業廢水，生活污水直接排在河溝。
加之山區季節性枯水期長，水污染治理設施滯後。
這裡的生態盡毀，河道淤積，河床抬高，清水變濁，簡直是一條臭氣熏天的龍鬚溝。」秦老爺子實話實說。
「那您能不能……」曹陽陽話剛說一半，王琴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曹姨，我想起食品廠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們趕緊回去吧。」王琴趕緊起身阻止道。
「那秦爺爺，你們先吃著，我有事先回去了，食品廠正在研究一些新的吃食呢。」曹陽陽趕緊的解釋道。
「去吧去吧，辦正事要緊。
記得明天我們要到你那吃早飯呀。
人老了，就是餓的快呀。」秦老爺子沒多想的揮揮手。
曹陽陽和王琴趕緊的出了屋。
「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說下去？」曹陽陽出聲問道。
「曹姨，天助我們也。
那個我時間記錯了，準確的時間應該是82年的七月份漲洪水 。
好像是當時死了十幾個人，重傷了好多人。
沖毀河道沿岸的房屋，農田被毀，還有好多的人畜房屋被沖走。
好多的廠也受了災，那經濟損失可不是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能負擔的了的。」王琴徐徐道來。
「王琴，你說的非常對，是我太自不量力了。
我以後一定會更加的低調。
你說這面的日子這麼的複雜，我們是不是要躲回深山裡面去？」曹陽陽也是累了，再這樣的搞下去，她真的快要瘋了。